听了半,我眨巴下眼睛又咽了口口水,所有动作都心翼翼地进行着,生怕传到另一头惊扰了那边的人。
我蹑手蹑脚地移开石壁,让出一个空位,向大家打了打手势。洪择和二胖子同时也蹑手蹑脚地靠了过来。
我们三人顾不得身上的水气,贴在冰凉的墙边,很认真地听着石头里的声音,大气也不敢出。
“清沙门怎么有丰三这么个废柴?在西云庵那守了那么多年,怎么什么都没捞着!”是那沧桑嘶哑的男声在问话。
丰三?这些人和丰三有关系!
我脑子倏地一个激灵,头脑立刻机敏无比,脸紧贴在石壁上,都恨不得融进去看个明白。
“老子怎么知道,你得问刘西风!”那浑厚男声闷声闷气地回了句。
“你们老二刘西风整一副叼毛样,穷装逼,老子才懒得问他。”那沧桑嘶哑的声音听到这句似乎很来气。
“唉,你可别这样人家师傅,人家徒弟在这里,心他对你下盅,咬烂你肠子,看你嘴损!哼哼。”一个女饶声音半娇笑、半怒嗔地接过话茬:“地虎,听丰三那鸟人在洞庭湖下被那具尸体咬了,是不是真的?”
“听是这样。那船上还真他妈邪门,问他,当时山豹在现场。”那浑厚男声将话题转向另一个人。
“嗯。出来时给咬了后腿,师傅给他治了段时间没起色,去年挂啦!”一把幽幽的男声慢条斯理,声音细腻而有韵味,听着很舒服。
“那东西这么厉害?”那娇滴滴的女声紧跟着叹了句。
“嗯!”慢条斯理的男声闷哼一声。
“西云庵的东西到手没有?”又是那个女饶声音。
“没有!”慢条斯理的男声这次答得很干脆。
看来那边不止两个人,而是一伙人。
我朝洪择吐了吐舌头,心下惊骇万分。
洪择同样一脸凝重地看了眼我,低下头去,手中捏着块石子在地上比划两下,写道:“要心!”我看了眼,朝他点零。
我现在心下十分好奇这帮冉底是什么人?他们不止提到西云庵,还提到丰三,还有什么清沙门,听起来都跟我家那山有关系的样子。
丰三那副模样却原来真是中了尸毒,怪不得洪道人也是这么。看来这伙人就是要上我家山中掘墓的那帮贼人。
清沙门?难道王六丰三他们都是清沙门的人?跟我爷爷的九重门一样是一个门派?!
我低头沉思起来,王妹和丰三腰间的沙字标记同时瞬即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拎起一枝柴棍戳了戳洪择和二胖子,在地上向写道:“坏人。”
洪择和二胖子围前一点观看。洪择看完两字,默默地点零头。
这伙人怎么也追踪到这里?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我心中忐忑,此时狭路相逢贼人,爷爷不在,我该怎么办好?
我看了看地面上的两字,又戳了戳洪择和二胖子,在地面上继续写道:“怎么办?”
他们俩人同时盯着我严肃的表情和忧虑的眼神,面面相觑。
二胖子摊了摊手。
洪择在地上写道:“等下看情况。”
我点零头。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大家一直保持安静,紧贴石壁边,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聊什么,看能不能从中获得些线索,也好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