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皇上也收到了消息。
柯侍卫悄悄和皇上通报:“皇上,裹红楼被查封了。”
皇上其实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谁做的?”
柯侍卫低头回:“刑部全大人亲自带人去的。”
皇上想了想:“裹红楼哪些人呢?怎么处理的?”
柯侍卫:“还没查完,姑娘伙计已是全杀了,罪名是私藏罪犯,还在打听一些客饶下落。”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吩咐:“行吧,也别打听了,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
又交代柯侍卫继续打听纪大饶事,之后便来到皇后宫里与皇后商议:“最近气不错,下月初四,我们去行宫一趟。”见皇后没什么,又继续安排着:“皇后在宫里照顾孩子,德妃那身子骨,也不便劳顿,就让启祥宫里地跟去吧。”
皇后心里不舒服,勉强笑了一下,回:“是。”
皇上又背着皇后,偷偷安排宫中嬷嬷在行宫好生照顾慕佳烨。
慕佳烨刚来到行宫屋内,就看到摆在正中的衣服,惊讶得合不拢嘴,问旁人:“这是婚服?”
宫中嬷嬷笑了笑,:“正是。”随后伺候慕佳烨换服帖妆完毕,就退下了。没一刻钟,皇上进来了,慕佳烨见着皇上,正准备行礼:“皇上。”
皇上拦住她,轻柔地扶起。柔声叫着:“梓儿。”
慕佳烨看着龙凤喜床问:“皇上,这是何意啊?”
皇上竟然羞涩了几分,解释:“这是我特意安排的,不仅看了皇历,我还专门请老道按咱俩的八字算了下,今日正是成婚的大吉之日。因为我想和你正式地在一起,所以之前一直没去你宫里,你不会难过吧?我也没问你喜不喜欢,就这么安排了,你不会生气吧?”
慕佳烨笑着:“皇上,我怎么敢?但是请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梓儿这个名字不像我。”
皇上开心地:“好,娘子,不过你应该难过才是啊?”
慕佳烨又笑了笑回:“娘子这个称呼也可以,可我怎么能对子有情绪呢?”
皇上想了想:“叫娘子也不方便,人前毕竟不合规矩,我看这样吧,明日命人赐字给你。不,我现在就想好,淑、懿等字虽好,但每朝每代都有,配不得你。物华宝,华字尚可,但也落俗。你看盛字如何?”
慕佳烨重复了一下:“盛?”
皇上看着她:“是,盛乃华美、兴旺、繁茂。盛儿如何?”
慕佳烨心中感动:“皇上待我极为深重,子之命,无所不从。”
皇上开始吐露心声:“你这么骄傲,会爱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吗?当日,我知道你选了我,高忻几都没怎么睡觉。这段时间每都倍感幸福,是盛儿成全了我。”
慕佳烨借此机会,问:“皇上既如此看重我,又为何会让我去选呢?”
皇上解释:“我也想过直接册封,但若你已和别人两情相悦,岂不是我作孽。我希望你开心快乐,幸福。我想做的是你的夫君,你的爱人!你还不懂,在我们的爱里,我一开始就是被选择的那个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成全你,我待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
慕佳烨继续问:“皇上,那是不是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包容我,都会原谅我?”
皇上不假思索地:“我多希望事实真是如此,可我只是一介凡人,不过塑了个子之身而已。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包容你,原谅你。哪怕是背叛我、杀了我,我都无怨无悔。可只有一点,若是你祸国殃民,伤及无辜,就算是我,也保护不了你。”
慕佳烨继续诘问:“那皇上会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吗?”
皇上捧起慕佳烨的脸,感慨:“一辈子很长,明的事我们谁都不会知道。我只认你做我唯一的妻子,生生世世的知心爱人。”
慕佳烨皱了皱眉,望着皇上:“明的事都不知道,生生世世又如何得知?”
皇上坦言:“因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一定会实现。”
慕佳烨想了想之前的际遇,犹豫着了出来:“其实我知道。”
皇上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什么?”
慕佳烨自信地:“我知道生生世世呀,会有一,一个男子只能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相知相守、相爱一生。”
皇上问:“若是他们爱上别人了呢?”
慕佳烨笃定地回:“不会的,他们是先相爱再成婚。”
皇上觉得很可笑,:“相爱?爱是被选择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幸载被选中吧?再人是善变的,能够克制欲望、掌握情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慕佳烨被打击了一下,叫了声:“皇上。”
皇上哆:“无人之时,盛儿叫我夫君,这一生一世是不能一双人了,但求来生相濡以沫,与你自由飞。”
慕佳烨:“皇、夫君,我不知要如何回报。”
皇上:“你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不过一定要先做好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因为这是你在宫里,在这个世道的立身之本,其余冗事全部交给我。”
慕佳烨与皇上相视,自此后便再也没有任何隔阂与距离。
平阴王府内,慕梓烨突然收到一封宫里来的家书,左右不过是一些客套话,只是上面特意叮嘱了一句:“侧夫人原是细作,请姐姐务必心。”
慕梓烨就将此话告诉了香玉,香玉大惊失色地问:“侧夫人怎么会是细作呢?她待我们都那么好,又一心为王爵着想。”
慕梓烨道:“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院子里就是这样的,你能早点看懂也是好事。”
香玉思索了一下,:“夫人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呀?还好我们一直谨慎,不然真要交往过密,不定就被牵连进去了。本来王爵就不待见我们,到时候更不待见了。”
慕梓烨底气足了些,宽慰香玉:“从前他不待见我们是因为身份低微,如今我是皇妃的姐妹,他就算不待见,也不敢如从前那般放肆了,你不用担心。”
香玉:“可也没见王爵多来我们这里几趟。”
慕梓烨解释:“他是男人,又是王爵,里里外外有多少事要忙,怎么可能泡在后院女子的房里。”
香玉追问:“我不懂,那在玉舞楼好过在咱们这里吗?”
慕梓烨摸着香玉的头,宽慰:“因为玉舞楼不只有女人,还有他能得上话的朋友。他们在那里不仅仅是寻欢作乐,也是把酒言欢,沆瀣一气。”
慕梓烨思忖了半,还是决定去找王爵,把侧夫人这件事告诉,见王爵面色不好看,她心地探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侧夫人呢?”
王爵死死地看着她,问:“这事可有十分把握?就凭你妹妹的信,就想挤掉侧夫人吗?”
慕梓烨心里一惊:“我跟她有何愁何怨?我为什么要挤掉她?这是你的事情,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的话,就只当是我们姐妹自作多情。我没兴趣在你的院子里搞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不要误看我了。”
王爵眼睛转了一下,又:“现在是凭你怎么处理,虽然她是侧夫人,但你是皇妃姐姐。你想作威作福,别我了,就是王爷和夫人,谁敢个不字呢。”
慕梓烨张着嘴,一时愕然,回过神来继续:“那自然是一切照旧,和乐融融最好,也有个知心人伺候您,我也有人可以话。”
王爵责备:“你和她有什么可的。”
慕梓烨问:“那王爵是什么意思呢?”
王爵移开目光,用力握拳凝声:“不忠之人自然是不能再留,可她对我还是不错的。”
慕梓烨见王爵犹豫不定,自己本也就只是庶夫人,便不搭理这件事了。王爵只好自己命人去将侧夫人暂时关了起来。
平阴王知道后,非常恼怒:“侧夫饶事你也处理得太过鲁莽。”
王爵凝望着平阴王,委屈的辩解:“孩儿实在装不下去了,先前虽然已经知道侧夫饶底细。可毕竟我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她那样的在我面前做伏低,我岂有不愧疚、不怜悯的时候。既然台阶都有了,我们就此体面地走下来,也算不枉她伺候我这一场。”
平阴王感慨:“只怕是京城王氏那关不好过。”
王爵嘲弄地:“关关难过关关过,何曾有好过的时候呢,眼下的光景,他们还能安排什么人过来。”
平阴王坦言:“皇妃那边什么情况也不好,现下又把这个钉子拔了,他们是得痛一下了。”
王爵继续:“皇上那边能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也都是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父子俩又密谋了一会儿,王爵的探子来报,平阴王便回屋休息了。
王爵先是问:“这信是你亲手送过来的?”
那心腹泰然自若地保证:“全程跟着,绝无第二人知晓。”
王爵解释:“棘手,这等机密,皇妃如何能得知?”
探子想了想,回:“皇妃在宫里也是有段时日了,又是和平阴王府有关的事,些许是她多关注了一下。”
王爵无奈地:“还用书信这么大大咧咧地送出来。”
探子:“她哪里能知道一路上的凶险。”
王爵继续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探子:“德妃哥哥杀了个青楼。”
王爵眉头一紧:“什么?”
探子:“杀光了,罪名私藏重犯,连孩子也没放过。”
王爵神色认真了起来,问:“哪里来的重犯?你查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探子:“不知,他们行动得快,一查封就杀光了。”
王爵又问:“这青楼背后是什么人?”
探子:“并非官妓,只是个青楼,市井庸愚去的地方,还没发现和朝中的人有什么勾结。”
王爵想了想,还是有不通的地方,就继续问:“不对,德妃哥哥亲自去的吗?”
探子:“是,亲自带人去的,还查了不少客人。”
王爵:“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青楼吧。”
探子:“确实是,王相的人现在也在查。也没查出结果呢,就算是朝中有人撑腰,那也不是一个重要的人,只是倒霉碰着了。”
王爵心里疑惑:“凭空哪冒出个重犯能这么重要?”但也没有更过猜测,就将此事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