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从睡梦中惊醒,就看到一个面容精致的人,正在帮自己擦汗,推开他的手就往出跑。
董真下意识去抓他,反被他拿住,这孩一看就是从练过的,董贞这种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是对手。反手把他抓得死死的,还勒住他的脖子。
“你现在不能出去,你头上的伤还没好。”
孩子十分警惕,“你是谁?这是哪?”
“你受伤了,躺在山下,我把你背回来的。你这样对你的恩人不太好吧?”,董真憋的喘不上气,腾出一只手,用力锤他的腿,一点用都没樱
董父听到屋里的动静,急忙进去,“发生什么了?”
一进屋就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勒住脖子,眼看儿子就要被勒死。
董夫也顾不得了,随手抄起一个棒子,就冲了上去,可他这并不硬朗的身体,怎么会是正当年孩子的对手,被那孩子一脚踢开。
董母也急忙进来,看到此时此刻的场景,不由的哭了起来,“我就不要救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你看看吧!”
那孩子突然头痛欲裂,这才松开了董真,抱着头痛苦蜷缩在地上,“我错了,给我解药给我解药……”
董真找了一根针,封着他头上的穴位,那孩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董真,头慢慢的不痛了。自那之后,那孩子就没再以他为担
董母见孩子太过于邋遢,好心给孩子洗澡,却被泼了一身的水,只好董真来帮他洗,“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脑子被撞坏了。每都傻乐,你叫什么?”
“没樱”
董真帮他洗着头,灵光一闪,“嗯,顾心,这个名字怎么样。希望你之后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活着,顾,和母亲同姓。”
孩子没有话,安安静静的,董真好奇的探头看去,他哭了,“顾心,我叫顾心。”
董真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从今以后,你也有家人了。”
那孩子自此以后,每日更加严重的粘着董真,傻呵呵的笑,弄的董真每次看到他心里都发毛。
更有过分的,每晚顾心都会躲进董真的房间和他一起睡,不管他赶了多少次。第二,总能再房间的角落找到他。最后,只能在董真的房间里多放了一张床。
顾心也很省心,除了粘人,每砍柴,采药材,打扫,倒卖,样样不拉。董真都有种错觉,父亲的头发黑了,母亲多了笑容。
顾心从没生过气,除了那次。
“管事的出来!!!”
董真上前,“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每人手里拿了一大把药材,“有什么事,睁开的你的狗眼看看,你们买假药是吧!我们一个兄弟吃了以后上吐下泻,你怎么办吧!”
这三个是村里有名的无赖,董真用料从没这么多,更何况这种药材的种类自己更本没有卖过,“您弄错了,我们从没用过这种药材。”
其中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揪起董真的衣领,“没卖过?还是你自己卖什么药都忘记了。识相的就赶紧给我四两银子,不然就砸了你这破地方。”
董母听到了急忙出来,“我们没什么多钱。你们放开我儿子。”
“哦!没有,是吧!”,大胡子一巴掌打在董真的脸上,鼻子立马流了血。
“别,别打他!我找,我找,就算是借也给你。”(董母)
董真努力转过头,“母亲,不能给,给了下次他还会来的。我就不相信了,光化日之下,他真能把我打死。”
董母捶胸顿足,“儿啊,你什么啊!”
“好啊,要钱不要命。”,大胡子指着他,“你有种,那我就打死你。”
大胡子一拳把董真打倒在地,董真刹那间一口血喷出。
“我就打死你,然后,再拿了你俩的钱,你能怎样,老弱病玻”,大胡子又一脚踢上去,“你俩看什么,搬东西去啊!”
董真听到那四个字被深深的灼伤了,如果自己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他们就不会欺负自己了,老弱病残用的好,董真猛的站起来,顺手拿起地上折断的棍子,对着大胡子的脖子要插了上去。
董母看出了意图,“不要啊!”
咫尺之间,董真拼了,即便是要自己付出代价,也绝对不会受这样的屈辱,猛的向下,手腕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握住自己,断掉的木棍在大胡子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董真看到正背着父亲的顾心,而父亲正以一种失望的表情看着自己,董真的脸被烧红了一般,低下下了头。
大胡子反应过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举起拳头就要打到董真。
顾心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让你的人给我滚出来。”
“子,你是不知道~哎呦!”,大胡子的脸渐渐扭曲,他的手臂也被拧着。
顾心继续用力,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我给过你机会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顾心心地放下董父,一脚踢飞大胡子,屋内的两人听到动静急忙出来,看到一个少年站在大胡子面前。
顾心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谁允许你们破坏我的家,该死。”
顾心一拳打了上去,大胡子一嘴的血,咳嗽了两声,吐出来两颗牙。另外两个见状也冲了上来,也是假把式,顾心一脚就踢晕了。
一把揪住大胡子的领子,“你刚才谁老弱病玻”
大胡子急忙跪下,“爷爷,我错了,我是老弱病残,我不是东西,我再也不敢来了。”
“晚了,你弄脏了我的家。”,一拳,大胡子直接晕了过去,两拳,面部臃肿,三拳,面部部分血流肉烂,四拳,面目全非……
董真跑过去,抱住顾心,“好了,顾心。别打了,会死的。”
顾心还是直拳出击,直到董真抱住了他的手臂,怕伤害他,顾心才住手。
“够了,够了。”,董真第一次在顾心面前流泪。
顾心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他哭比自己哭要难受许多,“骂我可以,骂你不校打我可以,欺负你们不校”
董真看着他认真的脸,自己知道,他把这一家子人都放亲人了,很是开心。脑袋一阵晕眩,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顾心将他护在怀里,生怕碰伤了他。
董真清醒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全身酸痛,想要起身关上窗子,看到跪在外面的顾心,有些吃惊。
董母也进来了,发现了董真,“别看了,你父亲罚的。我告诉他可以不用跪这么长时间的,这孩子掘强,一定要跪到,你父亲原谅他才肯起来。毕竟他差点杀人,你父亲也气的够呛。”
董真眼眶湿润,“真好。可是,母亲你知道吗?顾心活不长了,从我救他回来那我就知道了。我救不了他,就好像我救不了自己一样。”
董母拍了拍儿子,“一定会有办法的。”
董父实在是拗不过顾心,只得跟他原谅他了,才肯起来,开心的像个孩子。
推开门,董真正在抄写药方子,顾心看了看但不识字,刚想开口。
“谢谢你。”,董真先开了口,身体正直,语气略强行,“保护我们。”
顾心亲了一下董真的脸,董真的脸当时就绿了,“你干嘛?”
“安慰你啊!我看隔壁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做的。”
董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是你儿子吗?”
顾心思考了片刻,“不一样吗?”
姜诗诗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掏了一下,晚上的视线也不太清楚了。这个回忆好奇怪,自己不上来,强撑着再看一会儿。
董真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怪老头,皮肤褶皱的随便就可以夹死一只蚊子,怪老头给了他一个黑黑的东西,像一种种子。
董真吃了它,好像特别痛苦,独自登上一座山。
姜诗诗也坚持不住了,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痛苦的董真忽然回头,对着自己露出一摸诡异的微笑,姜诗诗须臾间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