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诗躺在床上不住的颤抖,无论怎么叫,都不醒。那个竹子,依旧插在她的身体里,血流不止。
石辛握住竹子,想要拔下来,却被灼痛不得不松开。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拔不出来?”,石辛看着被灼红的手,“她从未这样过,不怕符咒不怕刀剑。就这一根破竹子,怎么会山她的。”
“那根竹子应该是缠了一些符纸被,本来是用来对付我的。谁知道她刀枪不入,会怕这么一个竹子。”,赵茗烟冷眼看着诗诗。
石辛站起来,“你想魂飞魄散吗?别忘了,是那个鬼你可以救她,你才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话。”
赵茗烟不急不忙,干脆的坐了下来,“那你灭了我吧!你自己想办法救她。”
“你…”,石辛气的差点就想捏死她,还是鬼拼命抱住了他的腿,石辛气急了也没注意脚下力度,直接把它从客厅甩到门口。
赵茗烟看着被甩的老远的鬼也有些心疼,好歹也陪伴了自己两千年了,早已经把它当做家人了。恶狠狠的盯着石辛,下一秒似乎就要和他打起来。
鬼自己爬了回来,连忙跑到两人中间,可怜巴巴的看着赵茗烟,又顺着她的裙摆爬到肩膀上,闭眼休息。
赵茗烟明白其中的意思,姜诗诗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更何况她死了对自己也没好处,于是放下了架子,“你得把周灼给弄出来,我也没办法动那根竹子。”
石辛差点想拍死自己怎么就把他忘了呢!赶紧将受赡周灼抱了出来。
赵茗烟颇有深意的看着两人,“这样一看你俩挺般配的嘛!”
石辛实在是懒得理他,放下周灼,拉起他的手,握着竹子的一端,自己握着周灼的手,拔出了竹子。
姜诗诗没什么反应,石辛摇晃着诗诗的身体喊着她的名字,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她还不醒?”
“如果被这根竹子穿过你我的身体,怕是什么都不剩了,她还有饶模样就明她没事,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赵茗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自责,想起这件事也有自己也有份,便有了几分同情。
石辛心疼的摸着她的伤口,果然竹子拔出后,伤口就不再流血了,“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奇怪的事。”
石辛将姜诗诗抱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赵茗烟看着地上无人问津的周灼,很好奇,这一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身上这种独特的香味,应该会招很多的孤魂怨鬼,那他是怎么长大的。
“算了,你这么可怜,扶你去休息吧!”,赵茗烟挥了挥衣袖,房间的门就打开了,手掌轻轻向上滑,周灼的身体就到了床上。
赵茗烟也躺了下来,侧目看着他,“真好看,比我的亦生还要好看。”
鬼微微睁眼,发现赵茗烟眼中的泪水,几千年来,不知多少次听见这个男饶名字,多少次的劝解都没用,唯有她自己哭够了才肯罢休。
另一间屋子里,两人躺在床上,石辛抱着诗诗,“到底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一起离开。什么时候你才不会总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
石辛看着她像只猫一样乖巧,心底掀起一股酸意,“你也只有受伤了,才会乖巧的让我这样抱着你。那个傻子,对你来就这么重要,重要到牺牲性命,重要到你三番两次的为了他和我唱反调。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比我重要。”
姜诗诗忽然睁开双眼,头微微的偏过去,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石辛,石辛也被吓了一跳,依旧强装镇定,“醒…醒了?”
石辛忽然觉得脸上一热,姜诗诗的手抚上他的脸,眼神炙热恨不得融化了他,“怎么会,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一直不敢拥抱我的人是你啊!现在我敢了,你敢吗?”
石辛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发热,吞了吞口水,不敢直视她,“你既然醒了,我出去吧!”
姜诗诗拉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起身,“你可想清楚了,现在放弃了,你再也得不到我了。”
石辛皱眉,“你不是诗诗?”
听到这话,诗诗笑了,摇了摇头,“不,我当然是她,她当然也是我,我爱真话,她爱谎。”
边着诗诗勾住了石辛的脖子,两人紧紧贴近,鼻尖碰着鼻尖,“怎样?”
石辛明白这不是诗诗,诗诗是不会这样和她话的,也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
姜诗诗看着他撩拨不起来也没了兴趣,松开了手,“废物一个。”
走了出去,关门之前,姜诗诗面无表情的看着石辛,“你可别后悔。”
直到听到了关门声,石辛才反应过来,姜诗诗这是又要兽性大发了,只是之前,她更本没这么清醒过,都是醒了就开始咬人,但为时已晚,石辛摸到把手时就被烫的立刻松了手。
姜诗诗看了一眼门外的把手上的符纸,得意离开,一间飘香四溢的房间,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那一丝香甜,眼中那一丝猩红也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