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这些年在中国大陆上的市场被本地人挤压，影响力早不如以前。
但宴雷觉得一个综艺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于是就托人找到羚视台那边。
电话一接通，他就跟放鞭炮似的出自己的目的：
“我是盛宴集团的宴雷，我想投资你们的节目，就一千万，你们把那个楚宴给我封杀了。”
那边的电视台接线员愣了两秒，然后骂了一句：
“傻逼。”
这段时间《新星训练营》爆火以后，不知道多少人打电话进来。
那几个流量担当就算了，排名前十以外的选手被他们盯上了，都想结束后签约。
又或是想要个广告位。
别的不，光是收视和广告位都已经让投资者赚翻了。
一千万，也就能在镜头里放个软广。
宴雷被骂得有点懵，电话还挂了，他想发火都做不到。
等再想打回去的时候已经被拉黑了。
他叉着腰骂了一句，找到公司的宣发部经理，让他去办这事儿。
原本想私下解决，结果非要这么大张旗鼓的，那子也配。
呵，如果当年她姐能听话，现在楚宴就是东南亚某国的王子，倒是能让他看得起几眼。
可他只是个鞋匠的儿子，还当了戏子，就更别想让他放在眼里了。
宣发经理立刻亲自去了趟大陆，找到羚视台的负责投资这一块儿的经理后，明了来意。
那经理的脸色就淡了。
虽广告位都已经满了，但加几条软广也无所谓，赚钱的事儿嘛，谁不喜欢了？
偏偏这些外企有点儿拎不清，一千万而已，上来就要淘汰楚宴。
不人家是这档节目力捧的种子选手，就他现在的流量号召力。
信不信前脚把他淘汰了，综艺后脚就被喷黄了。
盛宴的宣发经理看他的脸色有点不满，“怎么？是不满意这个价位吗？一千万已经不是个数目了。”
投资项目经理简直地铁老人手机脸，一千万在大陆这边都不够人家一线明星拍一部戏的。
那些金主爸爸捧个四奶都不止花这点钱，还不是数目。
这副家子气哦。
“不好意思，这个合作我想就没必要了。”
现在谕背后的大股东是谁已经摆在台面上了，给他们二十个胆子也不敢抽人家的牌。
宣发经理气了个够呛，当场给老板打了个电话。
宴雷一听就要价钱，“你告诉他，两千万干不干。”
投资项目经理已经从电话里听见了，干脆摆手，“不干不干。”
这个盛宴做零食的，早些年还挺有名。
现在国内还有好些经久不衰的童年零食是他家的，但也只限于这些了。
也不想想国内是个什么市场，国外是个什么市场。
十几亿人口和几百万、几千万人口的流量，那能是一个等级吗？
不等对方继续游，他干脆摆出个冷笑，“实话告诉你吧，两千万在咱们这个综艺里，砸下去溅个水花都听不见声儿。”
宣发经理被这句话刺得面红耳赤。
赶紧离开公司大楼，到车上后才跟宴雷打电话，“老板，人家看不起咱们这点钱呢。”
虽然是事实，但他得阴阳怪气的。
宴雷听完非常不敢置信，“两千万都不愿意？”
“对方了，两千万砸个水花都听不见声儿。”宣发经理回想起对方轻蔑的眼神，肯定地道：“我看就是他们瞧不上咱们外国人！”
宴雷倒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给大陆的老友打了个电话，“这几年国内的投资情况怎么样？”
“那要看你往哪儿投资。”
“娱乐圈怎么样？”
那边的男人贼兮兮地笑了，“宴总看不出来啊，还准备送二奶出道吗？别怪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要在内娱打江山，没个三四亿就别想了。”
内娱捧红了一个回报巨大，但花费也高。
尤其是没有门路就更容易被坑。
宴雷赶紧制止他的口花花，“我就是听国内娱乐圈能赚钱，问问。”
又聊了一阵，他才挂羚话。
脸色有点难看，也是，国内的市场本来就是香饽饽。
不然那些外企也不会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
只是这投资成本太高了，为了一个楚宴实在是划不来。
既然明的不行，就换个思路吧。
宴雷又让宣发部经理回去，还是要投资两千万，但不用踢走楚宴了。
投资项目经理报给上级，商讨之后决定签下合同。
对方一开始要针对楚宴，原本不应该合作的。
但还是那句话，钱都送到手边了，不拿不合适。
台长安慰自己一番后，给谢江城去羚话。
细细交代完了之后，电话那边没有回音，想象着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谢先生，这钱都是咱们一起赚，那人是国外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您看……”
谢江城对此十分不满意，“合同都签了，违约金当然也是我们一起赔。”
一语点透了台长内心的九九。
“谢先生，我可没有这么想。”
呸，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有钱啊？
反正电视台是他了算，《新星训练营》整个企划合同都是签给他们电视台的。
不怕谢江城翻脸跑路。
谢江城的眼中浮现起些许冷意，“王台长，先是杜恒，这次又是盛宴，您先斩后奏的本事不。”
他搁下笔，端上桌上的空水杯去开水间。
话到这里，就是一点面子都没留了。
台长端铁饭碗，还从来没被人这样下过面子，一时间咬牙切齿的，“谢总，你只是个投资人，手还是不要伸得太长了。”
虽整个综艺班子都是谕这些公司搭起来的，但也要看看在哪里播出。
谢江城嘴角轻轻泄出一丝冷笑，当初要钱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王台长，好自为之吧。”
完并不给台长多的机会，直接挂断羚话。
又给秦枫莱去羚话，“姓王的不太听话，换个人来。”
电视台是只有一个，但台长是流水的嘛。
放了狠话的第二，王台长就收到了上级的调令。
他人都傻了，等脑子清醒过来找谢江城求情的时候，电话都打不通了。
要不了多久，新的台长上任，连他的老班子都给清走了。
谢江城立刻把结果汇报给亲亲老婆大人，然后借着要奖励的名义，酱酱酿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