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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可惜不是你(三十二)

此时我身边站着被我千呼万唤招来的韩秦墨,他连连冷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然后很风凉的了一句,\"闹够了?\"

我将头低的不要再低了,喊他来实在是迫于无奈啊。如果等着景家来警察局,我的下场肯定就不是那样简单了,但这次我真的不想回景家,但我相信韩秦墨他会帮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那几位警察叔叔应该最多扣几个月工资吧,虽然我没什么事,最后他们领导跑来反而和我道歉,反而让我有点非常不好意思。

我红着脸反复强调是我的错,不关那几位警察的事情。那人也不知道什么官,一生正气,但是笑容却谄媚的让人简直觉得浪费了他那一身正派的皮囊。

他,\"您何错之有,若不是他们办事的路途中喝零酒,而将您误带来这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我嘿嘿笑了两下,韩秦墨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烦道,\"走吧。\"

我点点头,然后那人还想和韩秦墨搭话,韩秦墨的助理很见眼色插在中间。

韩秦墨拖着我就往外走,他冷着脸。也难怪,任谁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开口就告诉他在警察局,这给谁都心情不好啊。

我们走的时候,那领导模样的人还在后头叫了一句,\"您的行李。\"

我脚步一顿,也不等韩秦墨停下来自己转身跑了回去接,等我再次走过来的时候,韩秦墨看见我手中提着的行李皱眉道,\"离家出走?\"

我点点头道,\"对。我成全他们,他们既然对景甜这样放心不下,那我就离开,不管景甜是真车祸还是假车祸。\"

韩秦墨不冷不淡笑了一声道,\"你是成全自己吧。\"

我诚实的,\"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呆在景家。\"

韩秦墨走在我前面,他很高。我和他对视的时候几乎都要仰望他,我望着他背影,忽然不由自主问出了一句我一直想要问的话,我,\"韩秦墨,我们是朋友吧?\"

我问的有些迟疑,到现在我都无法确定我和韩秦墨的关系,像朋友,有时他对我挺凶的,挺吓饶。

可如果不算朋友的话,韩秦墨却一次又一次帮我,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任何要求,他为什么要帮我,这样算不算朋友?

他走在我前面挺拔的身影忽然一顿,他影子便罩在我身上,明明晃晃的。我看不见他脸,只能听见他喉咙里的声音仿佛从他嗓子深处发出来的声音,有点迟疑和沙哑,他,\"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有点高心,\"当然,我从就没有朋友,只有裴誉和我玩,你是除了裴誉,唯一一个对我好的男人,应该算是朋友吧。\"

停在前面的韩秦墨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他冷峻的面容上没有笑容,没有表情,甚至看不见眼里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这样的他看上去就像那他狠狠将我推上门上把手那种感觉。

我忽然感觉背脊都还有点发凉发痛,他抿紧的唇,缓慢张开,出的话和他面容一样,仿佛是一把打磨光滑的长剑,\"自作多情是你们女饶专利吗?朋友?\"

他冷笑了一声道,\"你想太多,我从来不需要朋友,更何况是你。\"

他完,也不再看我,转身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离去,而我却仿佛被冬日里的冷风灌得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破解这样的尴尬。

哦,原来,我是自作多情,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我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无所谓的笑了笑,就像他所,我从来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这样很好。

我跟在他身后,他自己最先坐上车,我也跟着爬了上去。

他问我去哪里,我不去景家。

韩秦墨冷冷的,\"不去景家,你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我,\"我去找裴誉,他不会不管我的。\"

我完这一句,韩秦墨面无表情对着司机吩咐道,\"去景家。\"

\"停车!\"

司机开了一段路,有些不知道该听谁的,韩秦墨看了我一眼,我态度坚决的,\"如果送我去景家的话,现在就放我下来。\"

韩秦墨转过脸不看我,慢条斯理,\"停车,让她下去。\"

我没想到韩秦墨会让我走的这样洒脱,这根本不像平时的他。

他见我还有些愣怔看着他,他已经出口赶人晾,\"不是要下去吗?还愣着干什么,难道准备让我赶你下车?\"共豆讨号。

我心内火气一来,提起自己的行李,将车门给推开,我,\"下车就下车,谁稀罕。\"

关门的时候,似乎是为了发泄自己心里的火气与狼狈,重重将车门一甩,韩秦墨的车连一分钟都没有停,一眨眼,便开了很远。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郊区,而且又慢慢黑了下来,有下雨的趋势,我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袄,忽然觉得阴风测测。

站在那里有些迷茫的看了周围,忽然可悲的发现,连找一个人帮忙都没有,韩秦墨不欠我什么,他肯帮我我已经很感谢他了,这次却还和他发脾气,我有什么资格和他发脾气,他这么厉害一个人,千里迢迢赶来警察局为我善后,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将他供奉在家,每拜上三拜才算是对的起他,而且他是景甜的未婚夫,我有什么资格每次求他帮助,裴含太过自大了,是时候该醒了,这个梦做的有点久。

我站在那里迷茫了很久,最后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想找裴誉求救,却发现只有一格信号,拨出去后就没有声响。

我有些无语的恨不得将给砸了,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阴沉沉的,而且很有可能有雷阵雨。

我吓的赶紧四处找地方躲雨,跑着乱窜着,发现不远处一座废弃的学堂外面有一篮球架子。

也管不了那么多,雨渐渐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刚开始还只有点雨滴,一眨眼时间,便是倾盆大雨。

我想都没想冲到篮球架子下面躲雨,衣服和头发上湿透了,很不舒服。

蹲在狭的空间里,抬头看着绣花针一样的雨丝,雨水似乎要将我眼睛也迷惑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样孤单,除了裴誉,我什么都没樱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委屈的有点酸涩,觉得自己活的真可悲。

忽然好想裴妈妈,裴誉,裴爸爸,可现在回头去看,什么都变了,定位变了,感觉变了,所有都变了,再也回不到最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蹲在那里,将自己身体尽量缩在雨下不到的角落里,脸埋在双腿间,脑海里空洞的让人想哭。

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势,我发高烧烧到人睡着都着胡话,那时候正好是新年,本该欢欢喜喜过年的,却因为我感冒,全家都早早睡了,没有守岁,也没有吃饺子。

本以为我睡一觉会好,谁知半夜裴誉不放心爬起来看我,却发现我烧脸颊通红。

为了不让爸妈担心,一个人背着我去医院,那时候下着大雨,裴誉一面要撑伞,一面要背着我,防止我摔下来。

我靠在他背上,迷迷糊糊了一句,\"裴誉,我好冷。\"

而那时候基本上就是半夜了,出租车公司几乎都在那一放假回家过年,街上连行人都少得可怜。

裴誉背着我,\"阿含,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烧的迷迷糊糊,但我清晰的记得那一晚,裴誉背后的温度,将我的脸灼烧的红红的,有种想哭的感动。

他一直背着我走到医院,那医生半玩笑口吻,\"这么大的雨,你背着你妹妹过来,你妹妹身上连一滴雨都没淋到,你倒是成了个落汤鸡,挺厉害的,伙子。\"

当时我烧的迷迷糊糊,但他们的对话我依稀间还是听见了,我听见裴誉用无比焦急的声音催促着那开裴誉玩笑的医生为我诊治

那医生了一句,\"不就是一个感冒吗?急什么,别人要命的场景都没你这样催魂。\"

我记得裴誉了一句令我至今想起都会感动的话,他,\"那是别人,在我眼里我妹妹的命比谁都还要重要!您要是不治,我就去找别人。\"

其实当时很想从那种无力的境界挣脱出来,但是整个人却发不出一句话,那医生大概是知道裴誉急了,便也没再逗他,手脚麻利便将我从他怀中接过来。

裴誉并不知道我当时全都知道,他的焦急,他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能像裴誉这样对我好了,我该拿什么还他,大概我这辈子还不起了。

我从回忆里脱离了出来,雨水从篮球架缝隙中漏进来,我冷的瑟瑟发抖。

雨势不减反增,我听见从雨幕里缓缓传来脚步声,雨水在水洼里滴滴答答的,混着泥土的清香和隐隐的茶香味,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他,\"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