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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吃过饭闲来无事,妈妈给我讲了一段过去的故事。然后,我就被吓得一夜没敢起来去卫生间,可是给我憋得够呛。

我的姥爷是一名铁路职工,他的好兄弟大李一家也在铁路系统工作。这个故事就是关于大李的一段恐怖经历。

大李是一名铁道维修工,他的爱人夏是列车售票员,为方便大李日常检修维护铁轨路基,他们一家人就住在铁道旁边的一间平房里。那还是在“十年浩劫”的动荡年代,每都有络绎不绝的红卫兵将从他们所在的丰台站登上火车,奔赴全国各地“大串连”去。

有一深夜,大李打着手电巡视检查完轨道,正准备回屋睡下呢,手电筒的灯光一晃,黑灯瞎火中似乎有几个人影慢慢地向着铁道那边走。大李还未及细想,就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火车鸣笛声,一辆运煤的绿皮货车已经沿着铁轨隆隆驶到近前,在火车头大灯的强光照射下,大李竟看见一对夫妻领着一个看着也就四五岁的女孩,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铁轨上,然后面冲着呼啸而来的火车站定不动了。只见这家人知识分子模样,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目光凝滞,仿佛被催眠了一般。大李大张着嘴惊得一句话也不出来,眼瞅着火车轰响着吞噬了这家人。

事后大李才听工友们,卧轨自杀的这家人就住附近,两口子都是国外回来的高级工程师,由于海外留学的背景受到冲击,被拉到台子上批斗示众,久而久之精神崩溃了。据这一家三口的尸体被火车碾成了肉泥,好几个铁道工拿铲子清理了一上午。之后的几,只要一刮风,大李他们家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膈应得夏一整都不敢开窗户。

转眼就到了卧轨那一家三口“头七”的日子。那深夜,大李和夏被一阵敲击铁轨的声音惊醒了。夜深人静,那不紧不慢颇有频率的敲击声听起来格外惊心。大李披上军大衣打着手电出去转了一圈,可邪门的是大李人一出去,那声音便戛然而止。等他回来刚上床躺好,敲击声却又响了起来,如此周而复始地折腾了大李好几趟。

到最后一趟大李回来时,古怪发生了。只见他一把拉亮羚灯,坐在写字台前面放声痛哭起来。夏觉得莫名其妙,跑过来推了大李一把,问他:“三更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大李不语,依旧泣不成声。夏无意中瞥见写字台上摆着的圆镜儿里映出的并不是丈夫的脸,而是一个阴森恐怖的骷髅头。

夏吓得尖叫一声,哆哆嗦嗦地问:“你……你到底是谁!?你把我丈夫怎么了??……”

只见大李哽咽着:“活不下去了,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啊!我堂堂一个路桥工程师,被他们不当蓉糟践,真不如死了啊……”

夏闻言猜出他是前几卧轨的高工了,忍不住问他:“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们做父母的怎么忍心?”

大李:“她这样的出身,又是个女孩,独独留下她一个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来生……来生投个根正苗红的胎。”

夏听他完,也忍不住悲从心来,问道:“那你今想怎样?”大李恳求她:“我看你们两口子都是厚道热心的高人,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就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了,老人在山西太原,能不能劳烦你们给她老人家送个信儿?方便的话,再拜托那边的老乡给照应照应,我也就再无牵挂了。”

夏当时什么都顾不得想,痛快地答应了。只见大李一下子歪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晌午才清醒,夏问他头夜里的事情,他却只记得出门去查看,后面的事就全然不知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大李费尽周折打听到那个卧轨工程师的姓名,又托人在山西太原好一通寻找。最后太原那边传回消息,还真找着了符合大李描述的那位老太太,只不过这个老人常年深居简出且从不与人接触交往,他们发现她是人都已经亡生好几了,也不知是病死的还是饿死的……

光阴荏苒,当年的大李和夏如今早已退休在家,每当回忆起那次“铁轨惊魂”的离奇经历,他们都还心有余悸,毛骨悚然。是非错乱的年代里,无辜百姓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早已沦丧了人性中与生俱来的情福

只不知那惨死的工程师一家是否已在泉下团圆了?如今这盛世,定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