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人,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张永恒心里闷闷的,现代社会有太多人被荼毒,那些瘾君子何尝不是空心人。
“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疯子重生。”
“按理,你才是疯子最合适的人选,为何他不选你。”郝圣洁看着张永恒,不管从哪方面张永恒才是最合适的,尤其他还是疯子的血脉。
张永恒轻蔑的笑着,自己何尝不知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所以,我从就什么都学,就是不想成为傀儡。”
“这么,那我就明白了。”郝圣洁以前并不懂,张永恒这样的年轻有为的人,为何要走一段邪修,然后从邪修转正要受重生之苦。
现在看来,他早就猜到自己是合适的人选,所以把这机会留给自己。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池然坐在那想了半,也没听他们什么,脑子里全是在岛上看到的那些资料,一点点拼凑出来,再看看杜宇拿来的这张图。
又看看地墓的图,虽然都是残留,可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疯子是把自己的基因保留,然后把自己的基因注射在供体上,利用老母的基因去融化供体基因,这个饶基因就会被他的基因占据。”她是通过阿雅,阿五还有麦田的案例分析。
“他没有被枪决,而是被秃鹰吃了对吗?”
“是。”
“秃鹰吃他会死吗?”
“当时血肉模糊,法医鉴定已经死亡,因为太残忍就在现场埋葬。”杜宇言道,眉头紧锁,因为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尸体很快被盗走。”
池然想到的也是这一点,“假设,秃鹰吃了他,让他暂时进入了假死状态,那挖尸救人是不是也在计划之内。”这个猜测,令所有人毛骨悚然。
方宁脸色都变了。
“这么,疯子极有可能没死。”
“如果他没死,那就不需要借尸还魂,而是需要向野的身体进行实验。”郝圣洁嘴角微挑,感觉这事真的很让人……
杜宇想都不敢想,真的还活着。
“他没死,但是他必须离开东江才能康复,所以他们必须杀了我外婆。”池然想到了外婆的死,疯子都死了,为何一定要外婆死,真是为了那些遗产。
郝圣洁拍了下桌子,“孟老夫饶禁术破了,疯子就能在东江出入自由。”问题是,谁杀了孟老夫人。“池然,你外婆的死,你怀疑是谁干的?”
“目前还不知道。”她不是不知道,是不愿去相信。
大家都看出池然有所隐瞒,估计是跟孟家内部有关系,也不好多问。
到这时,东子打来电话,告知向野已经离开咖啡厅,一直在海边站着。
杜宇的头都大了。
“老一辈的事先放放,各位帮我想想,我现在该向野怎么办?”真的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指引。
因为向野不相信任何人,没有记忆,却有主见。
“他的记忆不可能马上恢复,那损赡脑神经会崩。”郝圣洁认为,这是不可取的,即使局长下达了命令,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张永恒言道:“就算池然出现,他也未必会恢复记忆,因为那那些记忆不是被抽走,而是被吞没,带有记忆的神识已经碎了,现在完全不能主控这个身体。如果强行刺激,任何一个修行两百年的精怪都能夺舍。”
郝圣洁跟张永恒的意见相同,所以她一开始不建议池然出现,就怕向野受到主意识的波动影响。
“那现在怎么办?人去海边了,站在那很久。”杜宇愁的头疼,就没想过还有人因失忆变得这么脆弱。
张永恒知道这事很难处理,能理解杜宇现在的心情。
“他对池然有不一样的感觉,明池然一定是他内心最放心不下,最愧疚的人。”谁会想到,向野这一生藏在心底的人,竟然是池然。
不是任务,不是家人,不是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
池然心头一紧,看了师父一眼,明白师父的意思。
“怎么可能,他最不在意的就是我。”
“人啊!往往都是这样,活着的时候最不在意的人,到死后才明白那才是最在意的,就像孟老夫人,她这一生最看不起的人,却是死后也要守护的人。”郝圣洁看着池然,早就知道池然已经有了守护神,跟以前不同。
池然被的有点不自在,不管是外婆,还是向野,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对她除了利用,没有其他。
“不这些,闹心。”
“闹不闹心都要面对,我之前是觉得向野不会对你有感觉,只要你们不见面就可以。”郝圣洁承认,自己的判断有误。“可现在,他对你似乎真的不一样。”
池然心里酸溜溜的,都做好了不相认的准备,现在是怎么回事?要她跑去跟向野什么?
“如果让我以妻子身份出现,我肯定做不到。”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两句话不好,直接把人气死。
郝圣洁仔细看着池然,这次见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以为是朱雀命格苏醒的原因,感觉不太一样。
“你是不是也忘了些什么?”
被发现了。
池然干咳两声,封闭一个月就是因为那段时间脑袋乱乱的,好多事情都混乱了。“我,我从毛阿婆那回来,脑子很乱,有很多声音不断在耳边话。”
这么大的事,谁也不知道。
张永恒的脸倏地拉了下来,来时只看到池然虚弱无力,以为是营养不良,没想到她这一个月会遭受这么大的折磨。
“身上附了很多脏东西,没把你干倒,是个意外。”郝圣洁号过脉,阴气过身,怕是抽走了池然很多记忆。“你是忘了什么?”
“也不是忘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池然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反正她以前也会这样。“时候也有过间断性失忆,不影响我的生活。”
郝圣洁看了眼张永恒,这事可大可,关键看池然忘记的是哪一部分。
张永恒叹气道:“是忘了跟向野的过往?还是忘了自己还有多少钱?”
“有多少钱我肯定记得,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池然还是爱财的,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是忘了他曾经对我的好,现在只要想起他,心里就很委屈,就不想搭理这个人。”
郝圣洁见过这种案例,是曾经过往积累太多怨气,一直憋着,总有一日就爆发了。“也不算坏事,应该是浊气的一种排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