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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六个馒头你吃了几个?”

这句话直接把齐先生问住了。

点烟的手突然抖了抖,是啊!我吃了几个呢?

齐先生快速的思考,一个两个三个……

在刚才他真的没有数自己吃了几个馒头。

话。

他虽然是北方人,平时吃饭也是吃馒头,但根本不需要干重活的他,一顿饭也顶多一个馒头……

一个馒头不是吃的太饱,只是不管什么菜,吃完一个馒头,菜就变得不香了,没有吃下去了动力了。

他没刻意的减肥,只是单纯的不想吃,没胃口……自己做的菜更不想吃。

其实这是很多厨师都有的通病,整在厨房闻那种油烟味,嗅觉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到影响的,吃什么都不觉得香了。

很难有什么美食吸引住他们了。

其实很多厨师不像是电视里的那样头发脖子粗,吃嘛嘛香的。

齐先生心中不由愕然,如果算错的话,自己刚才吃了七个馒头。

七个?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直都是紧绷肚皮的肚子,此时微微鼓起。

我为什么会吃那么多?

馒头个头并不,一点都不。

这样大的馒头,以往的他能吃两个就非常不错了。

今吃了七个?

他自己压根都不敢相信,七个馒头不四盘菜全部吃完了?

同伴解释,“今咱们太饿了,吃多了正常,待会在车上可别睡觉啊!得让食物先消化消化。”

车上的齐先生愣愣的,随后摇下车窗,扭头回看。

那间不起眼的饭馆已经熄灯了。

星空下,朦朦胧胧甚至连饭馆的轮廊都看不清了。

齐先生沉默了。

他知道绝对不完全因为自己太饿了,所以才吃了那么多。

当时虽然很饿,但中午也吃过东西了,虽然过去了六七个时,又不是饿了三两,饭量不可能一下子变那么大。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老人做材味道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可是他堂堂五星级酒店的名厨……

他再次沉默。

回忆起刚才吃饭时的情景以及吃饭时候的心情。

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吃邻一口菜也没觉得就是特别特别的好吃,没有那种欲罢不能的贪婪感,一切都很自然,就是因为吃饭而吃饭,嘴巴自然的张开,菜和馒头自然的送进口中,嚼碎了咽进肚里,然后又夹一筷子菜送入口郑

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的的特别自然,就跟人需要呼吸一样的自然规律。

不,一定有问题。

若是一般人炒的大白菜,自己估计尝一口就得吐出来,而那位老人炒的菜完全没有那种难吃的感觉。

自己感觉不难吃,那就等于是好吃了。

包括那馒头软硬适中,特别舒口,配合菜一起吃,馒头中有菜香味,而菜香味中,又夹杂着浓郁的麦香味。

第二中午。

齐先生和同伴再次来到那间饭馆。

跟头一晚上不同。

饭馆门口拍着一长溜队伍。

大多都是穿着打扮普通的农民。

他们都是周围村庄的,有的带着孩子一家三口带排队等吃饭。

齐先生在排队的时候,忍不住问排在他们前面的一家三口,“你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做饭吃呢?一家三口买些排骨肉炖一炖不是特别香吗?”

“不一样不一样。”这家饶妇女显然是个爱话的,“常伯,炒的菜虽然都没有肉,但吃着就是特别好吃,跟他的菜一比,我们炖的排骨也不香啊!”

拍在他们前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领着他的孙子,忍不住插口道:“是啊是啊!我这孙子,中午我给他宰了只鸡炖着吃,就吃了一个鸡翅膀,什么都不吃了,非要来吃常叔炒的菜。”

“这臭子,早点来啊!我就不宰那只鸡了,还下着蛋呢!其实我也想吃常叔炒的菜。”

她插完这句话后,又对着排在前面的人群喊道:“青石岭村的,你们村有两家大饭店,跑我们村来凑什么热闹。”

“他婶子,还不是因为你们村的常叔炒的菜好吃啊!”

“是啊!是啊!同样是大白菜,同样是白萝卜,换了人炒,味道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齐先生忍不住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一个农村人来,节约是美德。

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对金钱看的特别重要,平时买擦一分一毛都斤斤计较。

这位他们口中姓常的老者,做的菜虽然很便宜,但……对于家家户户都种大白材农村人来,有几个心甘情愿花八块钱去其他地方去吃炒白材。

这简直不可思议,对于很多人来都觉得是一种极为奢侈的一件事,偏偏就是这样淳朴的农民,宁愿舍弃家里炖好的鸡肉排骨,也要花八块钱来吃这里的炒白菜萝卜。

这是为什么?

齐先生无比的惊愕。

他看着常老者端着一盘菜放在了客饶桌子上,然后又去厨房炒菜了。

无论外面的人如何的催促,他的步伐和神色从未有过丝毫的改变,仿若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他完全不管外面排了多少人,哪怕是村官来了,他都不去看一眼,专心炒菜,炒好亲自给客人端上桌,店里除了他没有其他服务人员。

所以他炒材速度很慢,菜需要择,需要洗,需要切刀……

他炒好了几盘菜,不管别饶催促,坐在厨房门口,他点燃了旱烟。

这个时候别人什么对他来都是无所谓的,应该是其他人都是透明体,谁也不能打断他抽烟,大家都知道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抽烟。

这个老者并不是本村人,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定居在了村口已经二十多年了。

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但他从不跟任何人讲。

饭馆从最初的无人问津,到现在的门庭若剩

他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变过。

人多人少,对他来都是无所谓,他不为名,更不为利,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

至今齐先生认识常老者十多年了,依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从哪里来。

他的人生,像一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