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世道啊,整都有人要打我。”
褚御风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拿起茶缸起身准备倒水。
张恒眼角一沉,单手拍在桌面,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身子借力横向腾起,一脚踢向褚御风的耳门:
“你特么太贱了……”
褚御风条件反射抬手去挡,猛地后退两步,咣当当,茶缸飞出去老远。
“知道什么叫斯文吗?”
褚御风拍了拍手,好像张恒的脚很脏似的。
“斯文?我张恒从来不吃这套,最痛恨心术不正的人。”
张恒扫了一眼刘敏,见她并没有阻拦,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腩上。
当即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刘敏都怀了孕,还要去跑这些个破事儿,褚御风,你害人不浅呐。
当即跳起来就是一膝盖。
褚御风目光一怔:“还来?”
猛地后退躲闪,后背撞在了书架上,哗啦啦的书架和文件夹下雨似的往下落。
“哎呦呦!”门突然被从外头打开。
田洁兰用端着一盆鸡汤出现在门口,当即吓得赶紧将烫手的汤盆放下:
“怎么打起来了?”
田洁兰下意识的站在刘敏面前好似护着她:
“这还有个孕妇呢,你们心着点。”
这话的时候,田洁兰一个劲的冲儿子挤眉弄眼。
褚御风拍拍手,踩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夹书本耷拉着眼皮当即来了个拱手礼:
“在下打不过你,我认输。”
田洁兰不有蹙眉,认输?
她细细看着张恒,这子该不会跟她抢儿媳妇吧,要是这么着,这儿子更不能认输了。
“打,接着打。”
转身对刘敏道:“丫头,咱们出去喝汤!”
着,田洁兰动作麻利把汤盆捧了出去。
刘敏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大娘离开的背影,这冉底是谁?她对自己也太热情了吧。
热情的有一点过头。
“敏敏,你出去,我今儿不打到他认错,我就不叫张恒。”
刘敏讪笑,反正张恒不会吃亏,再想想褚御风实在是顽固不化,行,打,狠狠地打。
客厅八仙桌上,田洁兰见刘敏出来,赶紧站起来。
她可是农妇呢,不能坐着:
“丫头,你快尝尝!”
刘敏刚坐下,听到身后书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打你怎么了。
——有本事你再打一下。
——尼玛,你他娘的好贱呐!
刘敏无奈的扶额,不过,只要张恒不吃亏就校
可该处理的事情还得处理,不然她今儿跑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大娘,我跟您答应个事儿。”
“吧,啥事儿。”田洁兰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这褚家的瓜地是不是要注射某种药物?”刘敏要是从这位好心的老大娘嘴里套出话来,她一定给褚御风难忘的一击。
“药?哦……是是是。”
田洁兰根本不知道,眼里依旧忍不住的上下打量刘敏。
脑子里的思绪早就跑题了,想的全都是刘敏跟自己那可有可无的儿子一比对的画面。
脑海里就出现了这娃儿以后的长相,啧啧啧,一定长得俊。
“大娘,那你们大概都是在什么阶段给瓜果注射药物?”
刘敏打开文件夹做记录。
“啊?哦……那个,都注射,都打药,不打药长得不好!”
田洁兰鬼一样绕道刘敏身后,盯着她的屁股看。
“大娘,您……”刘敏下意识的回头看她。
“哦,你喝汤,不然待会儿就凉了。”田洁兰乐的合不拢嘴。
刘敏不由蹙眉,这保姆精神有问题吗?
她不知道这是违反农业健康管理制度吗?
好吧,褚御风就不正常,家里的保姆能正常反而更怪。
“谢谢大娘!”
刘敏尴尬的喝了汤,当即味蕾被召唤了。
这鸡汤炖的不油腻,甚至鲜香之中带了一丝甜味。
正喝着,嘭的一声。
刘敏和田洁兰同一时间回头看去。
只见书房的木门多了个大窟窿,一只脚猛地缩了进去。
“哎呦我的你呐!”
刘敏吓了一跳,那只脚是张恒的,她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发那么大脾气?
起身,抚摸着肚子去敲门:
“别打了,张恒别打了。”
“大把,打坏了东西回头再换。”田洁兰心想,那子一看就跟着丫头很亲密,到时一定威胁到她跟自己儿子的感情。
刘敏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田洁兰,她总感觉这女人不是保姆啊。
呼哧一下,门被从里面拽开。
呼通!
褚御风手里攥着门把手,但是那门框倒了下去。
正好把开门的褚御风给罩在门框里。
空气静止了数秒,褚御风看了看手里的门把手,擦了擦鼻血。
将门把手丢在一旁,跨过倒在地上的门框出了门:“我招谁惹谁了?”
田洁兰看看刘敏看看离开的儿子,当即一咬牙追了出去。
刘敏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张恒?”
心翼翼的走进满地狼藉的书房,竟看到张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张恒?”别吓刘敏,怎么跟睡着了一样?
猛地一看,张恒头上有几根针灸用的毫针。
这些刘敏在长河村尚爷那,还有谢老那都见过。
刘敏心里一沉,褚御风还真是深藏不漏,他懂针灸。
“张恒,你忍着点,我帮你把毫针拔出来。”
刘敏听尚爷过,下针起针都很讲究,要是起不好,会把人搞晕过去。
“张恒,我拔了?你也是练家子,体质很好的对吧,应该不会晕的是吧!”
刘敏吞了一口唾沫,把他灵上的三根毫针快速拔了下来。
张恒猛吸一口凉气,当即摊到在椅子上。
刘敏赶紧帮张恒顺气。
“别顺了,我快被你按死了!”张恒眼珠一动淡淡地道。
“咋回事啊,你咋打不过褚御风呢?”
张恒坐直了身子搓了一把脸:“别提了,这货玩阴的,妈拉个巴子的,我早晚弄死他个狗日的。”
刘敏早就领教过了,凭张恒的功夫底子,褚御风不刷阴的,他很难占到便宜。
“既然褚御风不领情,也不知悔改,我们回学校吧,到时候跟校长和田教授实话!”
刘敏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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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我看你还是尽快把刘敏娶进门,她身边那子一进门我就看着心术不正。”
田洁兰一路跟到了西瓜棚。
此刻,所有工人已经放下手里摘葡萄果蔬的活儿,全部集中处理这一地的酸臭味。
“你倒是话啊,我可是把话得明明白白的,你一年到头不沾家我不管你,你死活我也不想管,反正这孙子我一定得有,以后养老送终我有儿媳妇和孙子就行,正好成全了你野的心愿!”
田洁兰脸沉了下来,她自己儿子死了压根就是心里话。
毕竟要了来无用:
“还有,我一看那个叫什么张恒的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就这样的白脸,特会哄姑娘了,你给我抓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