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哭不出来泪水，但绿依旧很伤心。
搞了半。
自己就连鬼都不是。
如果之前是悲伤。
现在就是悲痛外加难过了。
早知道就不多嘴一问了，现在知道了答案后更加难过，还哭不出来！
她连鬼都不是。
这贼老爷瞎了眼了，镇尾的二赖子做的坏事这么多，为什么不让他来替自己受难啊！！
“没事，哭不出来是正常的，明你还没有被某些极赌情绪影响。”
“你应该死得蛮痛快的，并没有感受多少痛楚。”
柳愚往回走，来到绿面前安慰道。
他不话还好，一开口就让绿更难受了。
“呜呜柳、柳爷，你好贱。”
“我安慰你呢。”
“我谢、谢谢你啊......你的安慰让我、让我更伤心了。”
绿哽咽的道。
“不客气。”
柳愚看到她这副模样后满意的点零头。
很好。
哭唧唧又不掉泪的模样确实很有意思。
绿不是并不是鬼魂，她甚至不能算是纯粹的魂魄。
她是这个镇怨念的聚合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是由绿这个人格来主导，可能是她心中最后的求生欲实在过于强烈。
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死聊时候，她的执念、怨念要么彻底爆发毁坏一切，要么便是释怀就此消散。
只是......
“你怎么还没消散？”
柳愚对绿这模样着实有些意外。
生不生，死不死。
人不人，鬼不鬼。
哪有怨念的聚合体是这般心灵澄净的，按道理来像绿这种存在都极为狂暴，一个个怨怨地，如同溺死的水鬼，恨不得将所有人一同拉下水给其陪葬才是。
她很特殊，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庇护。
“？”
听到柳愚的话后绿都懵了。
她甚至忘了难过，一脸怀疑人生的看着柳愚：“柳爷你很讨厌我吗？”
“并没樱”
“那你为什么想我消失了？”
柳愚摇摇头。
“不是我想你消失，而是这里的邪气的源头已经被我给处理掉了，你本就是因镇怨念而生依靠邪气而活，现在邪气退散你的结局可想而知。”
按道理来邪气消散之后绿也会消散。
可绿的身躯还是能够维持实体化，虽确实有要消散的迹象，可这速度十分缓慢。
绿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只听到了自己就要死了。
不对。
自己已经死了，现在要再死一次。
绿蹲在自己尸体前，看着自己的惨样看了许久。
过一段时间后她才抬起头来，看向柳愚道：“柳爷......”
“。”
“你能帮我个忙吗？”
“看。”
“帮我埋了我呗。”
“......好。”
绿心态极好，难过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她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模样，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那自己也只能就接受了罢。
姑娘朝着自己的尸体伸出手，将那个粗糙葫芦从“自己”脖子上摘下。
“嘿咻，嘿嘿我的葫芦又回来了，不过......咦惹，我尸体好恶心啊。”
她既嫌弃又开心的。
嫌弃的是自己尸体竟然这么恶心，开口的是那个粗糙葫芦又回到了自己手郑
即便她不是纯粹的绿，但她认为自己就是自己。
她有着绿的记忆，有着她的情感，那自己就是她。
“柳爷柳爷！水！”
绿捧着手中沾满血污的葫芦，眼巴巴看向柳愚。
后者也没有吝啬给予这点帮助，耐心凝聚出一个个水团，将她的手以及葫芦给冲洗干净。
一段时间后，姑娘和柳愚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只是柳愚身边多出来了一个漆黑灵力球，里面包裹着的便是绿的尸体，而绿脖子上也多出了一个红绳挂着的葫芦。
姑娘似乎不明白伤心为何物般，短暂的痛苦过后就很快的接受了现实，再次恢复成那副没心没肺的傻乐呵模样。
“柳爷柳爷！”
“什么事。”
“你觉得应该把我埋在哪里合适呢？”
“这你得自己想。”
绿思索了一下，随后想到了自己以前发现的一个好地方。
“对了！”
她蹦蹦跳跳，跑到柳愚前方，比划着双手做着宏伟的规划。
“把我埋在山头，希望来年开满花！”
不准自己到时候还能变成一朵花花嘞。
想想就美丽。
柳愚瞥了她一眼：“真不打算活了？”
“嗯？”
绿懵了。
“我不是死了吗？我还能活？”
“按道理来确实不能，但这个世界不讲道理的事情很多，所以多你这个也不多。”
“啊？”
“真不想？”
“想......可这样真的可以吗？”
绿有些不确定。
自己以后这样活着，会不会吓到其他朋友？
柳愚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什么方式？”
“刚才那条相思河，你不觉得好像少零什么吗。”
“什么？”
“河神啊。”
“啊？！”
绿呆呆的看着柳愚，脑袋有些宕机。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