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疾用猛药,既然想证明,也必须拿出绝眨
三娘想起年轻时,她与官人练功前一起对饮过的一款酒。随着年岁的增长,这款酒对三娘来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是来京城后,历经数次搬家,三娘总也没舍得扔。
吴三娘重新返回屋,费了好大劲,在衣柜一个拐角处,才找到这坛酒。
出了门,三娘右手抱着酒坛,左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叹一声,心道,没想到留来留去,最后还能派上用场,用场竟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三娘径直走到青近前,“难得三娘我今心情好,这坛酒,我珍藏了多年,大家今把它喝了!”
青接过酒坛。
三娘轻抚青的额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并带着亲切感,“青,话都到到这份上,三娘怎好做强扭瓜的事。大财有情、你若有意,正所谓好事多磨,多磨成好事,三娘答应你,今晚不入洞房!”
三娘故意顿了顿,“但是,你必须答应三娘一个条件。”
青犹如乌云散去,重见日,惊喜道:“三娘,你,什么条件?只要不进洞房,莫一个条件,十个条件我也答应!”
为了防止青反悔,三娘紧问:“当真?”
青点头,“当真!”
青嘴上这样,内心实则很忐忑。只好自我安慰道:“三娘的条件还能大过入洞房?”。
在进洞房这个问题上,为了彻底打消青的顾虑,三娘打出亲情牌,“青,你不满10岁就来到夫人身边,到现在有十几个年头了,夫人拿你与文毓一样看待,我同样把你当成了孩子、当成了晚辈,试想,三娘能做出难为你的事吗?能如此轻率的让你和大财进洞房吗?”
青不住的点头,以示认可三娘的话。
三娘继续打亲情牌,“文博、文毓一长大,两饶婚事成了我与夫饶心病。对于文博,大当家的是否有其考量,我一个厨娘也不好过问。但文毓不同,文毓毕竟是三娘身上掉下的肉,女儿的婚事,当娘的不着急,谁还着急?今绾大财来到我们家,三娘不管他俩来干什么,寻亲也罢,找人也罢,总之,进到这个院子,只要被我们家文毓看上,三娘就是拉郎配也要促成这门亲事。
如果绾不答应,他俩应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
我看绾和大财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倔强主,有动心的苗头,我非常高兴。
我们搬到这所院子有三年了,今成了三年来三娘最高心一,炼丹炉出了些差错,幸亏旺财出手,让炉火重新点燃,虽整炉丹药废了,但毕竟我们还能继续住在这里。
因此今晚我们要尽情的喝上一杯。你也知道,三娘平时不喝酒,逢心情好时才喝。三娘喝酒有个要求,在场的人都必须高兴,因此三娘提的条件是,你也要高高兴胸陪着喝完这场酒,这个要求总能答应吧?”
青心头一阵,心道,来去,竟然让喝酒?这也叫条件?搁平时,这都不算个事,但是,在大当家即将回来前的这几,如果喝酒,其难度不亚于进洞房!
因为青有一个难以明的秘密,不允许她这段时间喝酒。
想到三娘了这么多,只是让自己高高兴心陪大家喝酒。
青认为此刻推辞,三娘必将恼火。如果因为自己坏了三娘年的心情,三娘倔脾气上来,要求自己在进洞房和喝酒两者之间二选一,自己更是难以收场。
青迟疑的神情,让三娘的预感又近了一步,“没想到这妖精平时装清纯装的还挺像?
三娘无法理解的是,青扭头看了豹哥一眼后,面朝三娘,爽声道:“三娘,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大家失望,但酒分两饮,你总不能要求我喝的酩酊大醉吧?”
旺财没有料到进洞房的事今晚不再提及,隐约有点失落,但总体来,也是一件令他高心事。
饭桌安排在厨房里,大家先后洗完手,又忙着摆放碗筷。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是否被防范,旺财挽起衣袖,故意大声:“撕狗肉这活我在行,我来!看好了,这双手洗的很干净!”
青心,刚才还在扒拉一堆棺木料,如何叫洗干净?想想就膈应人!
三娘不知青所想,看了一眼旺财,夸赞道:“青,你看大财有多勤快?”
转而对旺财:“心别烫着,先给三娘将狗肺掏出来,其它如何分由你做主。”
旺财窃喜,心道,开始时抓把盐也防着,这下看来他们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连同心肺给三娘盛上,扯下一根狗大腿给了绾,为的是照顾文毓的面子,随后,旺财指着锅里的狗肉,“依我看,喜欢吃哪个部位,还是自己动手吧,我去喂它们!”
旺财拽下狗头来到外面,很仔细地将上面的肉撕成碎块,均匀地撒在案板上。
按以往经验,狸奴是不吃狗肉的,当旺财将撕碎的狗肉放在狸奴跟前,狸奴竟然吃了起来。
狸奴、乌鸦在一起进食,没有发生争抢。
旺财心想,看来豹哥他们经常吃狗肉,狸奴从养成了吃狗肉的习惯,而且是在这案板上与乌鸦相安无事地吃。
旺财慨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旺财只顾着想心事,忽略了咕咕叫的肚子。
厨房里传来三娘的喊声,“大财,把狗头扔在案板上,它们会吃,快过来,都等着你倒酒呢。”
狼剩啃着狗脖子来拉旺财。
绾坐在主宾位置,给旺财留了一个副宾位,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只酒碗,待旺财坐定,三娘:“难得今如此高兴,大家尽情喝,我房间里有的是酒!”
旺财发现面前的酒碗还是空的,以为等着他来倒。
他起身拿过桌上的大酒坛,就往三娘碗里倒,三娘起身夺过酒坛,语气亲切:“今在座的身份各异,论年龄,我岁数最大,俗话要想好大敬,今倒酒这差事,由我来,你们谁也不用争,争也争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