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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游戏 > 身披星光爱上你 > 第19章 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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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唯独少了他,但也算得了个安慰。他靠着车门久久不愿离去,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一大片暮色里。

许久,他上了车,正准备出发,却被副驾驶的一个本子引去了视线。

那是一本很旧很薄的本子,上面的卡通猫咪图案已经十分模糊,即便这样,他也一眼认出了它的来头——这是她唯一的生日礼物。

还记得那,深秋的夜像一潭安静的湖水,冰冷沉静。他练完球准备回寝室,今他又是练球到最晚。

米秋站在不远的路灯下跳着台阶,她的头顶落下一片橘色灯光,给这个萧瑟的夜晚带来一丝生气,宋光阳快步走到她的身边。

由于太过投入这场“取暖运动”,她被他的突如其来吓的险些摔倒,还好宋光阳眼疾手快的接了她的腰。

触到她冰凉的手,不免一阵埋怨,“站这里多冷啊,降温了,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米秋站直,整理一下头发又下意识的抿抿嘴唇,她特地借了室友的唇彩来擦,可是好像不是很适应,估计已经被舔掉大半,“林澈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怕打搅你练球,就想等着你,没想到你这么晚。”

他捂住她的手呵气,“你叫我不就行了,比赛在即,我都没时间陪你,哎,千万别感冒了,走,我们进球馆。”他突然在她眼前摇着一把铜钥匙,笑的像个孩子,“为了练球方便,老师给我配了钥匙,看!”

两人找了一处相对温暖的角落坐下,本能的靠近不仅仅是为了取暖,快到熄灯时间,米秋只能长话短,“宋光阳,这个给你。”

他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的生日礼物啊!随身记事本,你一本我一本,两只猫可爱吧。”米秋扬起脸,下颚的阴影柔美娇俏。

他不解中带着惊慌,“今是你的生日?!”

她像一位长者搭上他的肩膀,拍拍,摆出语重心长的口气,“就是怕你这样才想了好久要不要来找你,最后还是想在生日的最后一个时里和你度过,宋光阳你可不许怪我没告诉你啊!你一定要带领大家拿冠军,那才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宋光阳本来揪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宠腻的揉乱她的头发,“丫头,原来你才满十六岁啊!那还一到晚在我面前装大人!”

“那你不是射手座也该下个月生日吗?”米秋用手指理顺自己的头发,她最讨厌他破坏她的发型,这可是梳的滑溜溜才下来见他的。

宋光阳得意的点点头,“没错,我是下个月生日,可是呢,我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能和你这种黄毛丫头比吗?哈哈…”

米秋做出要打他的姿势,“喂!不许乱叫!”

“我偏要叫!黄毛丫头!黄毛米秋!”宋光阳麻利的起身,绕着篮球场就开跑。

米秋则在后面举着拳头追着,“别跑,宋光阳,看我逮到你不打死你!”

“哦?黄毛丫头还挺冲!行啊,你有本事打我来啊…”

……

宋光阳不禁红了眼眶,她唯一的生日礼物还是她自己准备的。

一人一本卡通猫咪图案的记事本,他的那本早在十年前被他狠心丢弃了,而她的那本却是随身带着。

回到家,宋光阳开始翻翻找找,他想在他带回国的行李中找到一丝关于米秋的痕迹,哪怕是一片夹在他书里的落叶也好,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他满头大汗的瘫坐到茶几的地毯上,捧起米秋的记事本,许久才鼓起勇气翻开来。

是她的字迹,清秀中不乏刚毅,人如其字这句话在米秋身上的确体现的淋漓精致。

纸张已经泛黄,他的整颗心都被这抹陈旧色彩搅的疼痛不已,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继续翻看着。

前几页不过都是她摘抄的歌词,光良的《童话》,五月的《纯真》还有一首是孙燕啄《我怀念的》。

他跟随着她笔触下的歌词飘荡回到十年前,那些重复却知足的岁月,美妙绝伦却又痛彻心扉,此刻他觉得,长大,不过是一场盛宴后的寂寥。

突然,触目惊心的一段文字再次映入眼帘,这不是写给他信里的那段文字!

那是已经用钢笔划掉的一排文字: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顺着往下看,底下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排:既要回头,至死不忘。既然有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烙入骨。明夕何夕,君已入魂。

——宋光阳,你若安好,便是晴。

米秋留。2012年秋。

他又默默念了一遍,不知不觉,却已然湿了眼帘。

突然,听见输密码的声音,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于泽环蛊火通明的客厅,最终把目光落在看上去特别孤单寂寞的宋光阳身上,“你一个人干嘛呢?”

宋光阳快速合上米秋的记事本,还没开口就犯了结巴,“嗯,啊,我看,看剧本呢。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于泽踢掉皮鞋,环抱手肘,露出大侦探福尔摩斯办案时的表情,“骗谁啊,剧本这么!看你眼睛红红的,不会又被米秋甩了吧!”

宋光阳露出浮夸的荒唐表情,“怎么可能!她甩我?我是谁,我可是Rex,凭什么总是她甩我?”

于泽才懒得听他那些无谓的辩解,一把夺过他身后紧紧捏住的“剧本”。随便翻开一页便开始朗读起来:“一,每刷牙三次,每次超过三分钟…”

宋光阳在后面包抄无果后也懒得和他争抢,索性窝到沙发上听他念,反正也没念到什么重点:

“哈哈,三分钟不会流血吗?二,每给葵做早饭…”读到这里,于泽总算发现端倪,“哦,原来是米秋写的,我光阳,你也太变态了吧,偷别人姑娘家的日记本!”

宋光阳淡淡的,仿佛一切解释都是多余,“是她自己掉在我车上的。”他还特意强调了“自己”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