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刘工的什么意思,接下来的几,我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浅浅也出院了,病房里就剩我一个人。
刘工有时候会在这,有时候也看不到。
医生的检查频率却是高了起来,只要我醒着,都会来问些问题。
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见到梦晴,刘工梦晴挺好的,就是有些忙。
至于秦墓的事,他也问过我。
只是我跟他讲的时候,他总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刘工带我出院。
“怎么没开园区的车?”来接我的是一辆救护车,开车的人也不是园区的人。
“园区搬家了,招了一批新人。”刘工陪着我,他脸色不太好,可能是这些日子陪着我太费力了。
我心里隐约有一丝不安,但是身体不允许,也折腾不动。
车辆最终在另一间医院里停了下来。
“这是园区的新地址,你接下来就在这保养一段时间。”刘工的话的声音很。
我看着楼顶的医院名,心里自然明白,这里是精神病院,看来,我是被定性了。
“我就不挣扎了,给我安排个好点的房间,常来看看我。”
刘工听我这么,本就心虚的他,显的更扭捏了几分。
“方长姑爷,这是梦董的意思,这些,你总是在些有的没的事,怕是墓下碰到脏东西了。”
我点点头,不再理他。
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工来接我,我很配合,也省去了很多暴力。
到这一步,千万不能发癫,积极配合才能少受点罪。
至于为什么会沦到这里,我也心知肚明。
想来这一切都是邱悦安排的,早知道这样,还是应该少点话。
走过几道铁门,我就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里和其他医院并没什么太大区别,我是单人间,除了门是上了锁的以外,并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我的私人物品都不在这,想来是被刘工带回园区了。
精神分裂症,这是我目前最大的问题,因为没有暴力倾向,所以给我的药物也很少。
我起初很是配合,也吃了好几的药。
到后来,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就把那些药都藏了起来。
入院后的第七,我迎来邻一个探视的人。
老赵带了些吃的,他很关心我在这的条件问题。
我告诉他,这里和园区差不多,而且还能找人聊,挺热闹的,等好的差不多,我还会回去。
他是来探路的,因为他走后的第二,梦晴就来了。
她跟我聊秦墓下面的事,问我那怎么会去那。
我只能装作失忆,后脑勺上碗口大的伤疤是最好的证据。
“婚事还在筹办,等你出院,我们就结婚。”
梦晴情绪很稳定,看不出一丝波动。
她似乎想让我问问她们家族的事,好几次,我也想开口,最终还是忍住了。
梦家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想再趟那滩浑水了。
这次是进精神病院,谁知道下次是去哪。
等我出院,我先回县城补办身份证,再去补办银行卡,卡里还有陈老头给我留的钱,怎么着都够用了。
到时候找个地方隐居了,一辈子都不再跟梦家有往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表现的太好,梦晴走的时候还特地找医生聊了聊,似乎是发现我在故意回避一些问题。
接下来的几,访客也多了起来。
先是刘工,后来是三少,接着就连黄三彪都来看我。
失忆肯定比精分好治疗,我就只好继续假装记忆缺失,好不容易才蒙混了过去。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探视的人里,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蒙丽娟?”听到这名字,我有点发懵,想了一会才明白,是朱姐。
我像之前几次那样接待了她,给她倒茶剥香蕉,听她问话。
朱姐在屋子里东看西看了一圈,才坐定下来。
她也问了我墓里的事,我捂着后脑勺,假装不记得。
“那这个呢?”她突然从脖子上取下她的吊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摇头,心慌的厉害。
朱姐起身看了看门外,确定我们没被监视,然后从 怀里摸出了一截没烧完的香。
“你要不跟我解释下,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怕的厉害,装了这么多,眼瞅着医生都要判我没病了,可不能栽在她这里。
“我不知道的,我失忆了。”我还想装,朱姐直接抓住了我的领口。
“别装了,我知道你都记得,你不敢,只是怕被一直关在这里,是不是?”
听到朱姐这么,我也犹豫了。
“啪。。”
没等我反应过来,朱姐直接点着了那半截没烧完的香,一时间,一缕青烟缓缓的朝着屋顶飘去。
我立刻闭上了眼睛,因为我知道,下一秒,我就会看到不想看的东西。
“这东西,我从来不轻易点,能让我烧掉半截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要是不,不如听听他们怎么讲?”
朱姐威胁着我,让我睁眼看看四周。
我怕的要死,很坚决的摇了摇头,双手死死的捂着眼睛。
“行了,逗你呢,那些鬼都告诉我了。”朱姐突然笑了起来。
我这会也意识到了不对,那股味道不对,她烧的就是普通的熏香。
“这么,你都知道了?”我睁开眼睛,果然,屋子里没有其他东西出现。
“姓吕的那家伙腿上的伤太诡异了,我总得找人问问吧,这一问不得了,还真让我问出东西来了。”
朱姐压低了声音:“那个邱悦,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时间流实验室都是真的么?”
我心脏跳的很快,门口确实没人在偷听。
可是我还是很怕,我无法确定朱姐是不是梦晴安排过来套我话的,如果是,那我彻底完了,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赌上一把了。
见我不话,朱姐急了:“撒,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迂?”
“大姐,我现在这样子,你也看的出来,我是个精神病,我要是承认你的那些东西,我这辈子这病可就治不好了。”
我一把将她手里的吊坠抢了过来:“你不是真想知道么?”
我点燃打火机,在朱姐惊恐的眼神中,将那吊坠靠了上去。
“不如,听听他们怎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