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
端木瑛闻言一怔,眯起眼睛打量着魏淑芬:“你不是你最讨厌看书了吗?”
魏淑芬顿时表情一尬。
的确,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互相聊。
魏淑芬就自己佩服端木瑛能为了念书留学就背井离乡、漂洋过海。
她自己就不行了。
时候被大蛊师师父逼着认字,好不容易刚学会本部的苗文了。
结果十一岁那年,大蛊师从外面回来,又开始强迫她学习汉文。
会还不行,还得读得懂文章。
还从外面给她买了一堆书。
到后面还请了个从北边逃难过来的女学生来当她的教书先生,据当年还参加过什么新文化运动。
魏淑芬当时就绝望了。
“我是讨厌啦,不过我的看过用这本书剧情改编的电影……嗯,电影瑛姐你应该知道吧?”
魏淑芬稍微迟疑了一下后,马上大脑飞速运转,想到了辞。
这本书的电影她的确在内景里听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很多人都在骂,她也就没有去关注。
“知道,所以怎么了?你要给我剧透后面的内容?”
端木瑛从魏淑芬手里拿回了书。
剧透个头。
魏淑芬心里默念。
她根本不知道后面剧情,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刚刚扫过一遍的,端木瑛正在看的内容。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会那么没素质呢?”
魏淑芬走到了床边,凑到了端木瑛面前,一脸神秘兮兮,表情又有些纠结:“瑛姐,你知道吗?其实这里面有些人物是有原型的。”
“谁?黄裳?还是大理段氏?全真的那几位?这我都知道啊?总不能是主角吧?”
端木瑛眨着眼睛就这么看着魏淑芬,等待着她继续。
“……都不是。”
魏淑芬偷偷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魏淑芬这下对端木瑛学识有零认知。
幸好她没在这方面胡编乱造,不然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就在魏淑芬庆幸的时候,却不想端木瑛开口了:
“嗯,那继续让我猜猜。”
“嗯好。”
魏淑芬巴不得端木瑛继续猜。
因为她还在构思“剧情”,还差那么一点。
“我猜,你要的,就是这个‘瑛姑’对吧?”
“啊?呃,嗯。”
魏淑芬没有想到端木瑛一下猜到了。
思绪都被打断了。
“你是不是还想,这里面的段王爷也是有原型的。
嗯,大理段氏擅长医术,那么那个人也是学医的,然后要么姓段、要么姓王。
然后这个老顽童周伯通。
白通伯,又赢顽童’称呼,明原型比我年龄上很多,是指白墨对吧?
最后那个杀死了瑛姑孩子的仇人,明明心狠手辣,却法号慈恩,名字里也赢慈’或者‘恩’?”
“所以整体剧情就是,我嫁人之后遇到了白墨,一遇误终生,跟他生了个孩子被‘慈恩’弄死了。
然后这件事情被这本的作者知道了,作为原型写了进去。
现在你来这里,就是想劝我,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选择白墨,皆大欢喜,是么?”
端木瑛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已然傻眼的魏淑芬一字一句道。
“阿巴阿巴……”
魏淑芬张着嘴,不出一句话。
——这你都把我台词全抢了,那我什么?
魏淑芬彻底懵圈郑
她自己都没在脑海中完成构思呢,怎么端木瑛就已经全出来了?
而且似乎比她想的更合理一些。
难道这就是文化上的压制吗?
魏淑芬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努力学习了。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而且到最后,端木瑛的话明显是连她意图都看穿了。
为什么?
“在你来我这儿之前,我就去找过蝶了哦,她可是把你在内景里企图诓骗她的事情告诉我了。”
端木瑛看出了魏淑芬的困惑,索性了出来,让她“死个明白”。
端木瑛不解二人对白墨态度的转变,尤其是田蝶。
魏淑芬的话,还能够解释一下。
至少白墨帮她解除了千日红的必死结局,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再加上借着蝉蛊,作为观众看了白墨在绵山的“战斗”。
解决千日红时被白墨“进入了心直,物理上的。
等等原因。
但田蝶不一样,她明明才刚来。
和白墨连话都没几句。
于是端木瑛就特地关注了一下田蝶,在察觉到她醒来后,立马就去了她房间,询问了内景里的事情。
田蝶倒也没有隐瞒,把魏淑芬一开始因为不知道内景能够辨别真假话,企图诓骗她的事情告诉了端木瑛。
随后又了魏淑芬后面话都是实话。
她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找到一个靠谱的依靠,自然要想办法抓住,所以态度才有些奇怪。
田蝶还提醒端木瑛,魏淑芬可能也会借着内景的理由,来忽悠她。
话内容信与不信,还是得自己分辨。
不过田蝶最后还是了,她觉得魏淑芬在大方向上面不至于欺骗。
在内景中,魏淑芬曾经跟她过,她们三人如果没有白墨的改变,都不得善终。
那端木瑛和她魏淑芬又不是仇人,相反还是朋友。
能有改变命阅方法,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一些玩闹心,害的好友没了未来吧?
因为提前知道了这些。
端木瑛对魏淑芬刚才进房、拿到她书看了几页后的表情十分敏福
立刻就意识到了魏淑芬想做什么。
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对不起,瑛姐……”
被揭穿老底,魏淑芬低着头,很是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你告诉我,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就行了。
如果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忽然这么给我们拉皮条,那更好。”
端木瑛抿嘴一笑,拍了拍魏淑芬的肩膀。
“当然是为了凑福禄寿羁绊……”
“啊?”
“呃,没什么,我是——”
魏淑芬抬起头,神情认真地看着端木瑛的双眼:“瑛姐,你跟我们两个不一样,你是特殊的,命运几乎被那什么……锚定了。
所以你想要改变,真的只有一条路。
尽可能地去被那个‘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