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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十六默默收起纸书,继而轻声再道

“回老家主,目前范围已经缩到北冥周边数国,甚至可能是北冥”

“北冥...”听到这两个字,墨染白缓缓睁开了双眼。平静,亦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墨染白再次闭上了眼“有些事,还得自己动手,才能解开那个疙瘩啊”

“老家主,如果真是北冥,那,那九公子...”白十六深皱眉头。

“左右不过几个人头,杀了,便杀了”墨染白淡淡出声,中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继而再次开口

“沙城不就有你的人么,再者了,那兔崽子命大,死不了”

“是,十六明白”白十六做礼尊声道,同时眼底深处也罕见的浮上了抹震惊。

几个人头,他深知,墨染白口中的那几个人头,涵盖了北冥国所有人。

“老家主,那九公子那边,要不要告知一些...”

“现在,还早零儿”

“是,十六明白”白十六再次俯首。

良久后,墨染白缓缓吐了口气,起身的同时顺手便将那半坛酒拎了起来

“那丫头,如何?”

“此女和九公子相处融洽,听前段日子不慎将先夫人留给九公子的灵璧羊脂玉盏打碎,为此,九公子也并未发作”

“哦?”墨染白明显有了抹意外,待饮完最后一口酒后,随之便将空酒坛丢向了前者。

“将那丫头带来给老夫瞧瞧!”

“老家主,十六听陛下有意将华阳公主拓跋云兮许配给九公子,如此一来,怕是...”

“怕个蛋!”墨染白双眼一瞪,抬脚便踹了过去。

白十六嘴角一阵抽搐,不过还是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连忙做礼“是,是,十六明白”

“哈哈哈,老墨头儿你威风不减当年嘛”

自一阵爽朗笑声传来,一袭藏蓝长袍的老者背着手便走了过来。

“十六,见过国老”眼见来人,白十六面色一正,当即拱手拜道。

国老二字,或许大月朝中也有数人能配此尊称,但在前面能不加姓氏,只称国老者,唯有面前这位白须老者。

墨染白摆了摆手,示意前者退下后这才满脸不爽的瞥向了近前这个老帮菜

“你他娘这是闲的没事儿干了?”

“听闻你家那兔崽子给北冥国的左丞相宰了?”叶淮之笑着轻捋长须,完全就没在意前者的不爽。

“听你家那王鞍在西边儿又掳了个公主?”

叶淮之顿时收起笑意,怒指前者“墨匹夫!你休得胡言!”

“能干还不让人了?”墨染白嘴角一撇,满不在意

“也是,那个能比的了你年轻那阵儿”

一息,三息,五息

叶淮之脸色铁青,可憋了半也没上来一句话。

“你瞧瞧,也不过,打也打不过,贱骨头!”墨染白惬意出声,话间更是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当年的丑事!”

“老子就是干一万件丑事也抵不过当年叶三公子的美名啊~”

“娘的,你当年偷看刘府姐洗澡这事儿老夫可还没忘!”叶淮之气极。

“放你娘个屁!”墨染白脸色一黑,叉腰怒骂。

“墨匹夫,有种的你在骂句娘试试!”

“放你娘个屁!”

“有,有种的你在骂一句!”

“放你娘个屁!”

“去你奶奶的!”叶淮之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半刻钟后,两个身影一左一右坐于大青石上。

墨染白依旧如初,并无任何异样。叶淮之破衣娄嗖,脸上一片淤青。

“西地诸国战乱,打还是不打!”叶淮之出声。

“打!”墨染白接话道。

“出兵几何?”叶淮之再问。

“六十万”墨染白再次接话。

“走!找陛下!”

“不去”

“那你就让老夫一人去!?”叶淮之瞪眼。

“不就是出个兵么,老子可没功夫陪你溜腿玩儿”墨染白双手一背,抬腿就走。

看着前者离去的背影,叶淮之深深吸了口气,可那快到嗓子眼儿的话最终还是没能出来。

三日后,沙城南营区

营房内外依旧如常,耍钱的耍钱,拼酒的拼酒,打黑拳的打黑拳。

相较于别的军营,这里显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军营。

与其军营,倒不如好汉山来的贴切一些,当然,这里并非山。

没人愿意去关心那些所谓的战事,也没人愿意去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国卖命。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能吃口饱饭,同时努力的活着。

当然,也不乏有人去为了北冥人许诺的空头大饼而舍命厮杀,但真正能吃到饼子的人,寥寥无几。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支名为七分队的带头下,沙城内各个营区基本上就没消停过。

虽不至于如七分队般强行扒掉北冥亲兵卫队的军备,但一些人神共愤的事却时常有发生。

短短数日间,一支仅仅十人编制的奴隶军分队名声大噪。

甚至于提及奴隶军三营五梯队可能城内的百姓不甚了解,可要是提及七分队,那不无人不知,也快无人不晓了。

当然,相较于奴隶军兵卒的看热闹态度,每一个北冥面孔无一不是怒发冲冠,就差指着鼻子骂娘了。

城南营区,七分队营房

“百夫长!”

“百夫长!”

眼见来人,屋内除了墨书外,几乎所有人全都抱拳俯首,尊声喝道。

“诸位弟兄,见外了不是!”图拉格佯装不悦,待示意七分队成员放下胳膊后才再次出声

“以后这私底下喊声拉格大哥便好,什么百夫长,那还不是与外人听的?”

“是,拉格大哥”熊山嘴角一抽,连忙附和道。

残耳瞥了眼桌前喝茶的墨书,随之也是附和出声“见过拉格大哥”

“拉格大哥!”

“拉格大哥!”

眼见如此,七分队其余成员也不再犹豫,齐声喝道。

阴胡子,对于这三个字他们心里可谓是跟明镜儿一样。今日要不是坐在桌前喝茶的那位,他们敢保证,这阴胡子怕是连来都懒得来。

“哎,这就对了嘛”图拉格笑容满面,连连捋着下巴处那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