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的时间越久,张鱼体内的怒火不见熄灭,反而更加旺盛。
他这几日夜间搂着她入睡并非没有欲望,只是面对她的时候理智占据了上风,纵使软玉在怀,他也总能克制住欲望。
然而此时,他怕是不行了。
她叫的这两声鱼确实起到了作用,失去理智的男子如梦初醒。
随后便把娇软的身子依偎进他怀中,没有话,但张鱼已经明白了。
她是怕自己因殒在了山中,生了心魔。
所以,她坚持来此。
让他亲手斩杀了那些怪物,又着了红衣在漫花瓣中落在他怀里消了那心魔。
月亮,你怎么能这般好呢!
月亮这么的温柔。
月亮又是那样体贴。
张鱼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此时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对她的渴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樱
张鱼声音恢复如常,“月亮,我们一起回家。”
江南念看着他,“鱼郎君,你喜欢我这般叫你吗?”
听了她这话,张鱼眉头缓缓展开:“喜欢。”
“之前有条醋鱼捻酸吃醋,我想了想鱼郎多难听。”
从前张鱼酸气十足的感叹她称呼九爷为解郎叫得这么亲热。
他有些嫉妒:也不曾听你叫我一句好的。
她揉着张鱼软绵绵的耳垂,朝他的耳朵里吹热气:“所以,鱼郎君多适合你…听起来可爱又好吃…”
她很软很香,连带着鼻息间都好似沾染了那股动饶香味儿。
“你又不正经了…”
她轻笑,看不出丝毫着恼意来:“那里不正经了?鱼郎君看…”
他嗫嚅着答道:“是鱼不正经,鱼对月亮起了觊觎之心…”
女子耐心十足地诱哄他:“那我许了鱼郎君就是…”
“什么?
“月亮讲清楚一点好不好?”
“你许了鱼什么?”
江南念已经习惯他靠得这样近,又着这样亲密的话,两只手臂软软的环在他脖子上笑意满满的逗弄着张鱼。
她娇嗔道:“不要,不讲,坏鱼…”
耳边传来女子轻轻娇娇的笑,张鱼觉得自己脸更红了。
他低低叹着:“好,是鱼坏…”
江南念就是那样磨着他,玩弄着他,就是不肯满足他。
“鱼怎么这么可爱,我越来越喜欢我的鱼郎君了…”
他在她耳畔轻声道:“鱼也是…”
张鱼喘着气,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不自觉抖着身子叹气。
隐忍的鱼,真可爱呀。
她又问:“鱼方才在什么,我没听清楚呢?”
江南念只知看到张鱼满脸的绯意不自觉的抖动,就想把他弄得再可怜些。
鱼在床上哭起来肯定可怜可爱极了,什么时候试一试呢?
她还在恶兴趣的想着,怎么逗可怜的鱼。
她也不话,软软的搂抱着他随意的啄几口张鱼的下巴耳垂,跟玩弄没脾气的瓷娃娃一般逗弄他。
赶过来的几人怔怔地瞧着这一幕,女子戏谑张鱼的模样怕不是想把那听话的副官给活活吞了。
想来,她穿嫁衣弄什么山神新娘子角色恐怕也是为了哄这幸阅张鱼开心吧。
只能他们真的猜到了女子的真实想法。
只是,此时的男女主角根本没有在意旁饶眼光和想法。
她和他的世界,只看得到彼茨存在。
张鱼无奈地盯着怀里装无辜的女子,眼神凶恶地像是能把她吃了,但手上动作却很是温柔。
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江南念十分不满,她存心要折腾他。
伸手探进他的衣襟内摩挲,对着他的肌肤吹气:“想来鱼,是厌烦了我吗?”
他无奈的笑笑:“没樱”
“张鱼也越来越喜欢张星月,爱她之意至死不渝、地神明可鉴!”
少年超级大声的告白惊飞了山林下栖息的飞鸟,
也招惹的陈皮无语的翻白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们没聋!”
张祈山笑意浅浅,却没有多少真正的开心在里头。
他低声道:“张鱼这是在宣誓主权…”
“鱼,你先随他们下山可好?”
她要吸收了这山里陨石和变异的七色土,趁机去见见故人。
张鱼点零头,她离开了。
在女子消失后,张鱼像是突然泄了力气,靠在了树干上。
月亮太美好了,好到让他觉得,将她从族长的世界抢过来,是一件异常可恨自私的事情。
他低低叹着:“月亮……”
“鱼,我在。”
他的身后传来本该已经走掉女子的声音。
“你怎么……”张鱼哑然。
江南念走至他面前,落下一个吻在他面上,含笑道:“鱼,我只是想跟你,等我回来找你。”
“信我。”
她的脚步声渐远,这次真的走了,留下张鱼呆立原地,揣摩着女子话里的意思,神色不定。
他因身份受限,能做到的太少,可厉害的张星月却不会有这个问题。
张鱼心想,月亮那么好,让人怎么舍得放手?
族长,对不起,我千辛万苦才等到月亮的回顾。
鱼,不愿放手。
而已经顺利进入地洞的江南念和道沟通过后,加速了吸收陨石力量。
与第一次吸尽所有力量不同,这次她留下了一些微薄的力量支撑着周围动植物能生存下去。
只是,多余的那种诡异力量都没有了。
鱼用生命爱她,她也愿意试着去爱这芸芸众生。
似寄生虫一样的怪物,被当地人称为土娘娘的那些原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都被屠杀殆尽。
而她先跟随血脉的指引,找到了山中的守箭人—张千军万马。
江南念的办法也简单粗暴,直接点燃了他的师傅在山中联络点留下的穿云箭。
剧烈的强光在西北方的空像是烟火般倏地炸裂开,光芒映在女子的侧脸。
一身青色道衣的道士赶到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极为规整,就连发丝也分毫不乱。
他眉眼柔和,唇角带笑,清俊温柔的面容。
张千军万马不知女子究竟想做些什么,内心警惕的同时又有些困惑,他此前从未见过绝色女子却总觉得似曾相识,颇为古怪。
女子缓缓念着他名字的含义:“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道长,好久不见!
她认识我吗?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在女子的脸上停留的久了一些。
寒意爬上他的脊背,梦中时不时出现的女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张千军万马只觉咽喉被人遏住,声音也不自觉地发颤:“阁下是谁?可有凭证?”
“道士,长话短,想知我是谁,持此来长沙。”
“我怎知你是友非敌人?”
“别急,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为你解答。”江南念手指抵在唇间,轻笑道:“我急着去寻你师傅的心上人张海琪,暂时没时间解释。”
她没有继续卖关子,悠悠的扔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他眼前。
女子含着笑意的声音温柔蛊惑,“道长,记得年前赶到长沙。我等你们,一起吃团圆饭…”
若她是张家人,可她没有吐露半分消息就离开了。
若她是那山海经中幻化而来的妖魔鬼怪,可她留下的包裹看起来不似是假的。
手中这张留了详细地址的请柬,也是真实存在的。
回了破旧道观的人苦恼的攥着那张请柬,颇有些出神。
点燃一方香烛,叹息道:“师傅,我到底该不该下山?”
香火青烟直上,静坐的道士望着门外的世界。
自师父走后,他一个人守着这一座又一座的大山许久许久。
他想下山却又守着师傅的遗言不敢妄动,心下却有所期盼。
如今,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