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谨慎考虑,不论是王艾还是雷奥妮都没有过分刺激时文君,不但早餐时若无其事,晚上也没有急吼吼的大被同眠。痴缠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快一个星期才从美人儿身上消失,大概是生理上的强烈冲击平复了,她的逻辑冲突平息聊缘故。
这傍晚,三人晚餐后在三楼的阳台上望着夕阳品茶,前方不远一侧是炊烟袅袅的镇,一侧是被夕阳染上了美丽颜色的森林。从卧室打开的房门里能听到屋后泳池里女保卫们的打闹声,而在前院,也就是阳台的脚下,李俊正和刘亮踢球玩。
“这几辛苦你们了。”
“什么?”王艾、雷奥妮闻声一起扭头望向时文君精致的侧脸。
“这几我的变化,我自己知道。”时文君微笑着拂过嘴角的发丝:“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确实有些心态上的变化,可能会显得很怪异。你们没有打扰我,让我安静的沉浸在一个差不多的处境里慢慢品味、慢慢走出来,真的要多谢你们,尤其是你,狮子。”
雷奥妮放下茶杯,隔着王艾微笑道:“为什么?”
时文君低笑着摇了摇头:“晚上搬过来住吧,我好了。”
“你真好了?”雷奥妮趴在了王艾的肩膀上望着美人儿:“你大概听过我的爱好了吧?”
时文君失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点羞涩,所以靠在椅背上用手背遮着半张脸:“我知道,不过没什么,大不了再当一次处女。”
这一下连雷奥妮也笑出声,索性站起身走到时文君的身后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慢慢向下:“现在就可以开始吗?”
时文君抬起头侧着脸看着身后也正在微蹲侧脸看她的雷奥妮,两人脸上都是笑,时文君是从容,雷奥妮是灿烂。
随着雷奥妮越靠越近,在旁观的王艾眼里两饶嘴唇即将碰上的刹那,时文君终究还是往后躲了一下:“不行不行,还是晚上的吧。”
雷奥妮索性趴在时文君的肩膀上笑个不停,一旁的王艾呼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刚才就像两条美女蛇,吐着信子互相靠近,看似搞对象,其实更像是斗法和互相伤害,这给我吓得。”
“我们打起来你帮谁?”雷奥妮突然抬头问了个致命问题。
不过这能难住学了十年哲学、拿过两个硕士一个博士学位的逻辑大师?
学哲学是干什么?
“你们两个真打起来,我就把你们捆上挨个揍,让你们生出同仇敌忾之心,同时让你们深刻意识到,虽然你们是我身边最尖锐、最不饶饶两个,但你们彼此仍然互相需要,尤其是你们任何一个都打不过我,必须依靠另一个分散火力的情况下。”
雷奥妮翻了个白眼:“我不相信你体能永远这么好。”
王艾站起身按着长裤腰带:“试试!”
雷奥妮直起腰来双手就要解胸衣,时文君在一旁急忙道:“进屋去呀,你们两只动物!”
“两只动物”同时停止动作,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她,时文君猛然感觉自己好像错了什么,凶猛的母狮子和驾驭母狮子的人,一起向她凑过去,她想喊喊不出来,想跑迈不开腿。
真正把两个人一起摆在床上的时候王艾才发现,这两个身高、身材、国籍完全不同的,竟然有不少共同点,比如她们都很白,比如收敛锋芒的美人儿竟然带着一种许青莲的沉稳和雷奥妮的霸道之间的气质,从今以后美人儿的急切沉淀成了双眼中浅浅波动的海水。
两个人对着咯吱的时候,通常是平分秋色,但当两个人对一个饶时候,这个人只有笑的动不了,这就是王艾要下楼健身时的美人儿的样子。不过最后一眼看到,两条美女蛇真的要开始了,料想,美人儿应该能反攻一阵,不过战斗经验毕竟太少,恐怕还是输的一方。
可是当王艾在晚上九点半健身完毕,一身火热上楼时,竟然意外的发现雷奥妮躺在时文君的怀里着悄悄话,两人对面的电脑屏幕上还在播放一段纪录片。见王艾进来了,美人儿倒是从容,雷奥妮似乎想坐直了可惜竟然没坐起来。
“出乎意料的战斗结果啊?”王艾乐呵呵的走到两人身边坐下。
雷奥妮踢了踢腿:“都怪你,她一碰我就软了。”
“我觉得她比你敏感啊?”王艾奇怪的反问。
“那是因为……呀。”雷奥妮伸手捉住了王艾的手猛的坐直了,站起来不服气的道:“那是因为我等了你七,还有,大美还不太会。”
到这,颇感不服气又无奈的道:“古人云:多情总被无情误。”
沙发上的两人齐声笑,王艾伸手拉住雷奥妮揽在怀里,亲了亲嘴角,两人便缠绵起来,“大美”仿佛不经意间道:“下次回国,我打算回一趟辽阳老家上坟,有几年没去看爷爷奶奶了。”
“我跟你去。”王艾马上道,然后转过身来望着等他的时文君:“虽然我不是东西,但已经这样了,我会负责。”
时文君瘪了瘪嘴,扑在王艾怀里。
半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雷奥妮鼓足勇气:“我、我能去吗?”
时文君在水花里抬起头来,雷奥妮破罐破摔:“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时文君伸出一只白白的手臂,把雷奥妮拉到了一起,两个头顶着头,不知怎么,雷奥妮也有点伤感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男人还活着呢。”
被惊动的两只白孔雀不由得相视一笑:“听你很能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