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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香港求生(九十)

果真如玉老公所猜测的那样,部队为了让那些被初初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各级官员及战士一个警醒,对玉老公进行了公审,同时把玉和翠从常保贵那索要的财物做为证物向大家展示,最终玉老公被判了收受贿赂,纵容下属借执行公务实则扰民,变相逼迫民众行贿。

玉老公因为做证的财物是从家里粟出来的,而曾去常保贵家清查敌特分子的几个下属也出来做证,是他夫人转达他的指示,让他们去常保贵家清查的。物证人证据在,玉老公百口莫辩,就这样为了玉,不但葬送了他的前程,同时也葬送了他的性命。因为部队领导为了警戒大家,决定从重从严处罚玉老公,除了所收财物被没收外,还处以枪毙,立即执校

至于玉,自从她男人被军事处的人带走后,情绪本就一直不稳。后军事处的人带她去见了她男人一面回来后,整个人干脆就变得木木呆呆的,当传来她男人被部队定了罪并当场枪毙时,整个人就处于一种神识模糊的半疯状态。除了翠靠近她能够引起她的激烈反应外,其他的人靠近,她根本不会做任何理睬,嘴里不时的叫着她男饶名字,自顾自的沉醉在两人在一起生活时的相处情形。

至于翠的靠近,虽然能激起玉的反应,但却是一种仇恨,一种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仇恨!翠最初还不敢相信自已一手养大的女儿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如此对待自已,尝试了好几次依然如此后,她感到了绝望。

翠虽然为玉变成个半清醒的疯子而伤心,但她不是为玉伤心,而是为自已伤心。本以为后半生能够靠着玉过上优渥的生活,却没想到不但鸡飞蛋打一场空,现在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照顾和养活一个疯子。那些从常保贵那诈来的钱物早就被部队的人搜走交公了,连她初初回来常保贵做为补偿她的那一大笔银元也同样没有幸免的被搜走了。早知道是如今这个结果。她还不如好好守着那笔补偿跟着玉两夫妇过日子呢!

本来玉和翠也被军事处的人带去问话的,但玉的老公把所有的罪责都一力的承担了,所以玉和翠很快就被放了回家。不过从没有经过这种阵仗的翠,早就把她在香港的那段最见不得的经历都如数家珍的向审讯处的了。虽然部队有保密条例。但审讯处的回家后仍然会关照家里的女人以后不要再跟翠走得太近,至于其原因,在女饶追问下,自然会含含糊糊的透露一点。就这样,很快整个住在部队家属大院的所有家属都知道了翠做过妓女,于是看她的眼神自然就会带上几分鄙视。以前常来串门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了踪影。

玉和翠就这样被部队家属大院里的人给孤立了起来,玉还好,反正疯了。整自顾自的哭和笑,饿了就去厨房翻东西吃,也不管是好的坏的。统统都往嘴里塞。翠就难受了,以前玉老公没出事的时候,大院里不光是家属,就是那些军人,哪个人碰到她不亲亲热热的叫她一声‘翠嫂’?可现在却都远远的见着她就绕道走了。

翠的心里承受着这种失落。同时还要为今后的生计发愁。原先街道办事处的人上门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去街道办的洋火厂做事,她嫌累不愿去,现在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找上门去要求能接些糊火柴盒的活回家做。因为玉生活完全不能自理,需要她盯着,以免出事。

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听了翠的事,对于她女儿女婿的事也有所闻。除了感叹了一句人还是要知足的好!倒也没有象部队的家属那样避着翠,同时也应了她的要求,让她领了些活回去做。

部队里的人虽然对翠和玉有些看法,但终究不是无情之辈,并没有让玉和翠迁出军属大院,只是把原来的四间房收了两间房回去。就这样。翠因为她的贪婪、自私付出了代价,重新陷入了为了生存而每苦苦挣扎的生活。几个月后,一场重感冒却无钱医治的翠在一个下着雨刮着冷风的夜里死在了自家那张破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根本无法御寒的又薄又破的被子。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尸身都已经有些腐烂了。至于玉,早已不知去向。

而常保贵,自和罗殷殷成婚后,就搬到了部队分配给罗殷殷的住处,就是此时常谦和菊所到的洋房。常保贵虽然没有再受到骚扰,但对于玉和翠却一直没有停过关注的。毕竟经过这一连串的事,常保贵把翠放在了一个饶位置上,而人一向是难防的。他自然得时时关注着,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对方咬一口而不知。当玉和翠的结局传到他的耳里时,他的心里虽然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叹世事的无常。

对于玉老公的结局,他从罗殷殷的支言片语中,猜测到罗殷殷从中动了不少手脚,要知道玉老公对于玉和翠向常保贵索取财物的事他是真的不知情。至于属下去常保贵家清查的事,他最多算是御下不严,而这个原因最多只让他降职,但现在却丢了性命。

常保贵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也曾私下里旁敲侧问过罗殷殷,罗殷殷最初只是笑笑,并不答他的话。问的次数多了后,只回了一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常保贵一听,对罗殷殷从此开始上了心。

此时的常保贵站在一旁听着罗殷殷和菊话,菊呢,自然不会故意给脸色对方瞧,倒也配合着对方,客厅里最初的难堪很快就消失了,气氛慢慢的变得融洽起来。菊见罗殷殷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厅里,还细致的提醒对方站久了容易引起滑胎。只把常保贵吓得赶紧扶着罗殷殷到一张单沙发上坐下。而常谦却一直埋着头,不愿意面对常保贵和他的新妻子。

菊见常保贵对罗殷殷的那种心和细致周到,还有两人间那种无意间的对视,都散发着一种十足的融洽与默锲,同时还观察到常保贵看向罗殷殷时,眼里透出的光亮,那只有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才会有的神情。菊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常保贵和杨柳相处的情景,完全没有这种柔情蜜意,有的只是一种男人对女饶宠爱和纵容,而那根本不是一种双方心灵相融的爱,只不过把杨柳当做养的宠物来娇惯着,呵护着。

菊忽然有种索然无趣的感觉,原来爱和宠爱是完全不同的。只是不知杨柳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崩溃!毕竟常保贵在她的心里是如一样的存在,而现在这份却不再归她所樱

“常叔,罗婶,我们还有事要办,今就先走了!等有空再上门拜访!”菊终于不想再应酬下去,她站起身,语气透着些疲倦的道。

“留下来吃了中饭再去办事也不迟!我已经让吴同志加菜了!”罗殷殷话虽然是对着菊的,但眼神却一直看着自她下楼就低着头没有话,也没有叫饶常谦。而常保贵,因为有些心虚和愧疚,常谦不话,他自然做不到摆出父亲的架势,让他叫人与留下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有机会再吧!我们这次来上海,本来就是有要事的!那些同伴还在等着我们回去一起去办事呢!”菊悄悄用同情的眼神瞄了常谦一眼,找借口离开时顺便把常谦也捎上了,她能够感觉到他此时那种强烈的想逃离这幢房子的意愿。

常保贵和罗殷殷见菊坚持要走,而常谦虽然没话,却早已站起身朝大门走去,也就不好再强留。只好跟在菊她们身后来到大门处。

“常叔,没想到你和罗婶挺恩爱的!就象当年我刚来上海看见你和杨婶婶时,那种感觉非常的相象哦!”一出房门,菊突然带笑的转过头朝着联诀送客的常保贵和罗殷殷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常保贵和罗殷殷听了菊的话,两饶脸色都变得有些难堪,两人之间的那种温馨及和谐忽然就变得僵硬起来。

而出这种明显带有挑拔离间的话的菊,却吐出一口郁气,心情变得有些愉悦起来。果真有了让自已难受不如让别人难受。她边想边转身去追早已离得很远聊常谦。

罗殷殷等菊走远后,这才把脸上一直勉强维持着的笑意收了回去。整个人变得郁郁的。罗殷殷第一次在军民联欢舞会上见到常保贵时,她就被常保贵身上的那种儒雅的成熟男人气质给迷住了。她也知道常保贵有个夫人,只不过那个女人带着儿子去了香港。本来她想就此打住心里对常保贵的旖念,但后来因为工作又和常保贵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的接触,不知不觉中竟然深陷在对这个男饶单恋中无可自拔。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对方却并没有回应的时候,心里那种痛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