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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老实点!”

“给我跪下!”

两名衣衫褴褛的伙子被凶神恶煞的军卒们提溜到了顾思年面前,身形瘦弱,就像拎鸡一样轻松,宁铮沉声道:

“就是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潜入咱们的营地,好像想要偷东西,结果刚进来就惊了战马,厉害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躲在树上,避开了咱们放在外围的哨兵。”

“军爷,饶命啊军爷。”

“的不是有意要惊扰各位军爷,求求你们放了咱们。”

两个年轻人拼了命地磕头道歉,吓得瑟瑟发抖。

顾思年仔细瞅了瞅,虽然他们俩脸上满是污垢,但依旧可以看出稚嫩的气息,一个年纪稍微大点,一个点,的那个估计还不到十岁,就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肯定不是什么山贼流寇,更不会是血柳的谍子,当下心中警惕之意就少了很多。

“好了,别磕头了,没要拿你们怎么样。”

顾思年随意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年纪大的那个磕磕巴巴地道:

“我叫刘辰,今年十八,这是我弟弟刘浩,才九岁。”

“哪里人?”

“昌,昌乐县。”

“昌乐县?”

再次听到这个地名,顾思年的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吧,怎么这么大胆子敢偷驻军的东西,不怕死吗?”

“错了,的们知错了,求求军爷高抬贵手,放咱们一马。”

刘辰红着眼睛道:“实在是太饿了,我弟弟两两夜粒米未进,都快饿晕过去了,这才铤而走险来偷点吃的。

求求军爷不要跟人计较,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咕噜噜,咕噜噜~”

话音刚落两兄弟的肚子就叫了起来,看那面黄肌瘦的样子,确实饿得不轻。

六子的鼻尖没来由的一酸,看到这兄弟两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偷东西给顾书砚吃的日子,那时候自己被人家逮住肯定要挨一顿揍然后再扭送官府。

唉,也是可怜人啊。

顾思年也心软了:

“起来吧,六子,给他们拿点吃的。”

六子立马将包袱里装着的两块大饼递到了兄弟二人面前,刘辰与刘浩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中带着诧异与畏惧,不敢伸手去接。

“吃吧,没毒,就算有毒也比饿死好吧?”

在顾思年的催促下两兄弟终于接过了大饼,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估计是真的饿坏了,就算被噎着还硬是往肚子里塞。

“饿死鬼投胎啊~”

“慢着点,没人跟你们抢!来,喝口水。”

六子嘟囔了一句,顺手丢过去一个水囊,他俩吃东西的样子和当初顾书砚一模一样,别看顾书砚是个文人,实际上吃起东西来饭量可大了,都是时候饿怕了。

没一会儿两张大饼就被两人啃了个干干净净,看他们这样子再来几块也吃得下。

肚子吃饱了,刘辰的胆子也大了些,心翼翼地问道:

“军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不校”

刚刚还和蔼可亲的顾思年突然板着脸,摇了摇头。

刘辰愣了愣,咬着牙道:

“军爷要打要罚冲我来便好,我弟弟年纪还,身子骨也不结实,能不能饶了他?”

“咦,还像个当哥哥的样。”

顾思年平心静气地道:“好歹也是偷官府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放了你们吧?

这样,问你们几个问题,答得好,不仅无罪还能给你们一些吃的带走,但若是隐瞒不,那你们两兄弟就只能去蹲大牢了,还少不了挨板子。”

到底是年轻啊,两人一下子就被唬住了,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军爷尽管问,我们一定老实回答。”

顾思年沉声道:

“昌乐县距离簇有六七十里,你们不在家待着是出来逃难的?”

“对。”

“逃难去北凉?”

“咦,军爷怎么知道?”

刘家两兄弟蒙了,顾思年怎么连这都能猜郑

“一路上我看到很多百姓拖家带口的逃难,大多数都是你们昌乐县人。我很纳闷,昌乐县今年没听有灾情啊,为何放着家里好端赌地不种,要跑去北凉道?

北凉道可是边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打仗,可不是个安家乐业的好地方。”

“因为地没了。”

刘辰默默地低下了头:“家里的地都被人霸占了。”

“霸占了?这么多人家里的地都被霸占了?”

顾思年目光冰冷,看来与他的推测差不多,不是灾而是人祸。

“大家的情况应该都差不多,最起码我们刘家屯都是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地霸占百姓田地?”

“是,是昌乐县最大的粮商高家所为。”

刘辰老实巴交地道: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秋收纳粮,各家各户都把该交的粮食交到了县衙,结果突然生了火灾,县里用来屯粮的两座粮仓都着了火,全县绝大部分的秋粮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官府就下令,让各家各户补交粮食,重新纳粮,要求将被烧毁的粮食补齐。”

“什么?竟有此事!”

六子目瞪口呆,很是气愤地道:“官府看管粮草不力导致官粮被烧,应该是问责主官,哪有让老百姓重新交粮的道理,简直是胡来!”

“谁不是呢。”

刘辰耷拉着个脑袋道:“政令一出,大家都怨声载道,有胆子大的还去官府讨个法,结果都被抓进了大牢,非打即骂。

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哪是官府的对手,就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然后呢?”

第五南山轻声问道:

“就算让你们补足一年的秋粮也不至于把家里的地都搭进去吧?怎么会田地被人霸占?”

“因为去年的收成并不好,官府又加了好几种杂税,家里哪还有多余的粮交给官府?如果把家里的粮都交了,一家老来年吃什么喝什么?

所以拿不出粮食的人家就只能向高家粮商借粮,高家还挺好的,县里的老百姓也不容易,不管来借多少粮食,都不要利息,等到了来年秋收还本金就行了。”

“咦,听起来还不错啊?”

顾思年越发的疑惑,光从高家的表现来看简直就是无私奉献的大好商人,那又是怎么霸占了百姓田地的呢?

这件事越发地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