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一击得手,连喘息都没有,身影突然一闪,留下一朵缓缓绽放的莲花。
与此同时左方虚空波动一起,张流出现的瞬间,前方虚空处也突然显化出一个青年,下一刻就被张流一剑割头。
紧接着张流身影再度消失,出现在另一处山坳之中,只一剑又将一个显化而出的青年头部贯穿,继而再度消失……
如此十次后,张流停了下来,不是青年没有再出现,而这一次同时出现了三个。
张流冷笑:“让我看看你窃取的成果。”
三个青年一声不吭,头发突然疯长,竟如张流般长达五丈,同时一圈圈光环套在长发上。
施加符环的三个青年动身间,速度竟然比张流还要略快一分。
面对杀来的三人,张流只是轻描澹写打了一记响指,三名青年的长发符环瞬间消失,失去提速的三人被惯性刚刚送达张流面前,就被他一剑扫下了三颗头颅。
“再来。”张流挑衅道。
很快五个青年出现,刚模拟张流使用长发符环提速,又被张流一记响指解除,再斩五人。
“来来。”张流勾勾手指。
这次是八个,之后是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二进制啊,再来再来。”张流无一例外,全给他斩了。
“到底行不行啊,还不破译出符环里的陷阱么?”张流一边傻一边叫嚣。
青年的数量还在成倍的增长。
已经多达两千零四十八了。
可在张流面前,仿佛再多都没用。
“禁锢!”
张流响指都不打了,口述一声,如言出法随,模拟他的青年全部被长发符环套满身。
张流长发化作火凤,一口符文金焰直接把两千青年喷成晶粉。
但对方仿佛不信邪,不断幻化出青年用张流的提速符环跟他硬碰硬。
八千一百九十二。
三万二千七八六十八。
十三万一千零七十二。
青年的身影铺盖地,宛如潮水扑涌向张流。
“我看你还能幻化多少,禁锢!”
张流白衣一抖,突然燃起一片金火,火凤剑衣一显,一剑出,符文金焰亦如潮水翻涌而去,烧灭一片。
当青年数量突百万时,张流笑了。
“口算筹够了!”话间,张流抬手祭出一个符球,符球升空,突然变得百丈之巨,这才发现,符球里还有一个符球,但外层符语,内层符纹,内外两个符球突然变成了眼球与眼童,就在这一刻,扑向张流的百万青年再度僵直。
继而不受控制的,又似被长发符环拖着,排列成一个个阵图,长发上的符环突然脱落出五个,分别套住了他们的脖颈,手腕和脚踝。
“啪啪。”张流拍了两下手,道:“现在听我号令,从东侧第一阵,第一人开始,照我符文形状变化姿势。”张流着,指尖在身前虚空一点,一个符文出现,下一刻,第一阵的第一名青年身体不受控制的摆出类似符文的姿势。
张流指尖一抹,一列符文出现,对面一列青年同时变化姿势。
张流手掌一扫,一篇符语出现,对面一阵青年齐刷刷的扭曲了身体,变成一篇人形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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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整篇幅一处,十万青年不受控制的聚龙成一个人符肉环。
然而没等人符肉环奏效,十万青年突然消失,下一刻,另外九十多万青年也是一批批的消散。
“解除有用吗?”张流冷笑。
青年是没了,可青年模拟他的长发和符环却留了下来!
“你的界力,让我炼成符文后,可就不再是你的了。”张流话间,所有长发和符环同时分裂成一片铺满地的宏达符语。
随着张流葵目中再多出一圈符环,这篇鸿篇巨制立刻化为一个巨大的符球。
符球出现瞬间,空间扭曲,不论山石、河流、草木和蓝白云,无一例外,皆扭曲着钻入符球郑
“效果比我想象的好啊。”张流仔细观察。
随着梦境的地聚拢进符球,仿佛被撕下了一块画布,画布后,新的一片地展现出来,这片新地中,有着许多南涯的植被和岩洞矿物,体积并不大,不足千峰洞的十分之一。
这里没有金属地壳,也没有金属塔。
只是在一座山巅中,有一间茅屋。
透过识气,张流能看到茅屋里的四个人,其中两个是星娥和虞定,另两个,一个不认识,另一个从气游走的体积大来看,只有一米左右,多半就是梦神子。
梦神子没有肉身,这点张流从东黑手给的情报中就了解了。
他要夺舍肉身或制造肉身很简单,但肉身在东黑手看来就是累赘,他是东黑手分裂出来的意识,多少承载了东黑手的性格或执念。
而在张流身后,婧慈和太阴都在发呆,显然还在梦境郑
但张流怎么看,怎么假!
“再来。”张流又挑衅。
然而青年没有再幻化出现,相反的,从茅屋中走出一人,正是张流不认识的家伙,还是一个女子,三十左右,气质端庄,衣着很是雍容华贵的美妇人。
“雾里散人,好神通。”美妇人夸赞道。
张流仔细打量对方道:“交出星娥仙子。”
“这个恕难从命,散人顷刻我们也知道,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相反目的有诸多相似,为何如此想逼?”
张流笑道:“呵呵,别的你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似的。”
“无非是再造九州,之前散人也监视了,我们的完成度远比东方的要高,与其苦苦寻找那些残片,不如助我夫君成就位,取大气运,带他化身道那一日,便是九州复苏之时!”
“哦!”张流冷笑:“一道分神,还是傀儡身,都特么有老婆啊!”
美妇人略微蹙眉,继而叹道:“我夫君肉身被对方所灭……”
“他灭的又不是一具,你不会是每一具身外身的妻子吧?”
美妇人愠怒。
张流这痛点戳得,比骂娘都难听。
“别生气,毕竟这是事实。”张流这话了比不更让美妇人难受!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的没错,我们目的相近,我也确实有很多选择,与其辛辛苦苦的打工,不如捡现成的,人生的歪路多得令人厌烦,极少数人能走得直,我很渴望这样的道,不偏不倚走到人生的终点,简单又纯粹,可惜啊,我已经走歪了,也走习惯了,离开了崎区,我不知道怎么走了,只能上你们的车,是向光明还是向黑暗,由不得我选了,这样一想,本来我有很多的选择变得没了选择,你我是赚了还是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