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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八章 打草惊蛇

翌日,当白再来到外城时,从一个老油条嘴里得知新教官没有异样。

“晚上呢?”白问。

老油条道:“也没有,我们四人正好轮一岗,他连房门都没出。”

白没跟老油条杠爬窗的问题,因为在这寒冬腊月的,遇到雪,一步不扫,那积雪很快就能冒过人膝盖,踏雪无痕这种本事,在幽冥可是极为罕见的,老油条们不可能忽略这种常识问题。

白便道:“他可有什么?比如教导新兵的时候!”

老油条回想道:“这个好像也没有,除了训练的口号外,但这口号也没问题啊,与往常一样。”

白听后笑道:“你们这新教官,不一般啊。”

“咋?”老油条不懂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是今日的钱,每人十币,别嫌少,想多挣就给我用心盯好,他的一字一句,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都要向我汇报。”

老油条头疼道:“动作,嘶,这个好像……指点新兵时算不算啊,他平时可很少下场纠正生瓜练拳姿势的,一般都是指出谁错了,让他连几十上百次。”

“哦!”白挑眉,问:“今他都指点了新兵什么?”

新兵就是老油条嘴里的生瓜,老油条其实也算新兵,就是离开新兵营到了军营也还是新兵。

老油条想了想,然后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白没看出什么问题,死去的教官也这样指点过新兵,至于细节,老油条并没多关注。

“行了,你回去吧。”

等老油条离开,白琢磨片刻,也回威扬衙门了。

第二继续,但情报更少。

不是老油条们不用心,实在是新教官没什么好挖的。

话少,休息时基本足不出户,倒是会在屋中练武。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么冷,白最近也在屋中练拳。

想到这,白忽然问:“他开窗练的?”

老油条摇头:“没啊,这么冷,都是先在屋里热身了才出来打两拳。”

“这么,你们都看到他在院里打拳了?”

老油条点头,问:“这又有啥问题?”

“没什么。”

听白又这样,老油条更糊涂了。

白继续问:“他打什么拳?”

“这个就不清楚了,好多是不重样的。”

“你能摆出他打拳的架势吗?”白完补充一句:“有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啊!

虽然这种老油条很容易被养刁,甚至故意把话到一半来索要报酬,但效率也会更高,更专业,至于得寸进尺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跟白有什么关系?

对他来这就是厕纸,谁用完了还留着?

老油条平日里再如何摸鱼,身体柔韧还是在的,模拟拳路来是有模有样。

白看后笑了,道:“好了,今到此为止,明吗,观察一下看新教官练拳的生瓜,特别是那些每很自主,很刻苦,甚至效仿新教官也在热身后到院中练拳,了解他们的拳路给我演练一遍。”

完,白抛给老油条个钱袋子就走了。

回到衙门房中,白将老油条演练的拳路名称一一写出来。

“山钻,指法,攻敌心,是心之意吗?”

“轰炮,肘法,摧敌颚,留意下面?还是走?”

“七步缠沾,身法,游敌侧,这好理解,狗皮膏药,沾到就甩不掉!”

“撼刀手,掌法,劈敌颈,是杀?还是心致命一击?又或者,扞卫尚未出鞘的刀?”

一边写一边思索的白,花了半夜整理出了几套“拳语”。

究竟是他多想,强行脑补。

还是确有其事。

一切要等生瓜们的拳路了。

为了能让他们更密切的交流,白一早就去了一趟新兵营,找到正在晨练的新教官,先礼后兵道:“早啊教官,这么冷的也不多睡一下啊,对了,关于你的卷宗,这几日我落实了,没问题,不过你很厉害啊,回答和卷宗里写的一模一样,到现在我都还在想是不是我听错了?”

新教官闻言脸色很不好看,其实从再见到白开始,他就冷着一张脸。

“据我所知,你大半年前,也才刚入这新兵营,人家见你有情有义,举荐你进了威扬衙门,按理你不论怎么努力,应该还是个刚入行的捕快,卫阶上,你是卫丁,我是卫丙,上次我没告你冒犯,是念你对前教官的情义,这次你要还敢查我,休怪我以权压人!”

“呵,我好像没我的来历,你是怎么知道的?”白语含笑意,不过这笑,很坏,也很鸡贼!

新教官脸色更加阴沉,连解释都没有,便冷哼一声走了。

“嗯,有趣!”白越来越觉得,这厮有问题了!

到底是大前辈啊,不论是直觉还是细节,都恐怖如斯!

“不好!不要羡慕,我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啊,看得越清楚,活得越痛苦!”

白笑了笑,转身离去。

到了下午他又来了,不过没到新兵营,而是新兵营外的巷里,与老油条碰面。

“昨傍晚新教官没打拳,不过你让我们注意的生瓜有几个在练,我现在就打给你看。”老油条一点废话都没有,很快投入演练郑

白看后,抛了一袋钱又走了。

这才短短几,三个月薪水没了。

“羿哲啊,你什么时候来啊?”回去的路上,白很是郁闷的想着。

算时间,他应该来了。

要再不来,大前辈怕是要闹情绪了。

白想多了,张流虽然讨厌,但还不足以让他闹,孤清、孙青旋都那样坑他了,他也只是郁闷,没怎么对她们发脾气,而是用心去解决问题。

这件事对张流印象不是没有,但既然被召神的时候没有战斗,就是无关紧要。

且有了这次,白也不会这样干了,这也算好事,正要倒霉在战斗时被白这一召,那多致命啊。

回到衙门厢房,白开始破译拳语。

虽有了昨夜的经验,但白破译起来还有点吃力。

光靠猜测拳路的可能性太多,就像汉语一样,每个字都有好几种意思。

不过白现在动脑起来越发灵活,他先从假设开始,认为生瓜的拳语极大可能在给新教官传递有关他的情报!

新教官这个不与人交流,又一副对事事不感兴趣的人,能了解到他的途径只有被迫听。

因此他知道白在东冥的身份不难。

但白为什么要查他,他无从知晓。

新兵营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为的被迫听不成立。

那么只有通过底下人去查白,然后通过拳语告诉他了。

想通这一点,破解他们的拳语简单多了。

“果不其然,真有问题!”

一个时辰后,白看着破译好的文本,笑着拍了拍纸张道:“可算是让我抓到把柄了,接下来,就是撒网了!”

第二一早,白就拿着这几调查的资料,包括老油条等饶证词和他破译的拳语,厚厚一沓扔到了坚石忠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