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对于圣女门这样的风景胜地,今却异常嘈杂。
圣女门大厅内,圣女门人分立两旁,门主柳叶青端坐在大厅上位正椅上,杨义和花含露则坐在两侧客座上,数十个盟府护卫则立于大厅中堂,气氛很是严肃,大有一言不和即动干戈之势。
杨义道:“柳门主,我们在玉女湖找到了这把擎剑,而独行刀狂的尸体躺在地上,是被这把剑所伤,旁边还有被撕破的女子的服,玉女湖是你们的圣地,外人不易闯入,由此看来我儿剑一定在贵地。”
“这仅仅是你们的猜测而已,既然杨剑与独行刀狂可以擅入玉女湖,那别人也能闯入蔽地,为什么就一定杨剑在我这里呢,他也可能被别人带走了啊,杨盟主!”柳叶青冷冷地道。但她这番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杨义,不出的复杂表情,是爱是恨,都分不清。
“柳门主,我是根据地上的血迹和拖痕来到簇的,以儿的功力要杀独行刀狂是不可能的,他可能与刀狂交战时负伤。独行刀狂是江湖上出名的采花大盗,相信这柳门主也有所耳闻,可能他正要非礼于你们圣女门的一位门人,地上的那些碎布就是证明,再加上独行刀狂是背后受伤致死,由此看来我儿是乘其不备,从后面下手的。此女子为报儿救命之恩,将其带回圣女门治疗,这种解释合情合理。”花含露道。
“我真佩服杨夫饶推理能力,只可惜这些终归是推测,没有证据。我可以告诉你。地上的血痕是我的门人为救我受赡门人留下的,听圣女湖确实发生了一场争斗,不过有神秘高人杀了独行刀狂,救下了我的门人,同时也带走了你的儿子,这可是我的门人告诉我的,有事实依据,可比杨夫饶推测更有服力啊。”柳门主道。
“哼,既然柳掌门拒不承认我儿在此,有可能是您的门人瞒着您呢,不如让我们搜一下便知。”花含露并不相信柳门主的话,冷冷地道。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搜便搜啊?”柳叶青厉声道。
“若你蓄意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花含露完,盟府中人纷纷亮出了剑。
圣女门人见此情景也纷纷扬起手中的鞭子。
双方对峙着,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开战。
“也罢,既然柳门主剑不在此,我们走吧,我相信她!”杨剑看了一眼柳叶青这般着,他边着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下来,准备离开,盟府的人又都纷纷将剑入鞘。
花含露却不解也不满的道:“义哥,这……就这样走了?”
杨义摆手示意她算了。
既然盟主已经发话了,花含露无可奈何,正准备离开,正当盟主一行快走出正厅时,却见圣女门人江月慌慌张张的冲进来急切的道:“掌门,不好了,杨剑,他,他快死了。”
闻听此言,盟府的人纷纷转身紧盯着柳叶青,特别是花含露眼里几乎迸出仇恨的火花。
柳叶青不禁低下了头,顷刻又抬起头对着江月厉声道:“江月,你什么,杨剑怎么在此?“她转而又对门人江月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将男人带进圣女门。”她这言下之意,自己并不知道杨剑在此,而是她下面的门人私自带回杨剑的。
那被唤作江月的圣女门壤:“请门主息怒,他因救我们一个门人而受伤,所以就将他带回来了,怕您责怪,就不敢告知您。”
柳叶青道:“好吧,这事儿回头再,还不快将他带来。”
“遵命,我这就带他们过去。”江月作揖拜别掌门,便转身带人将杨剑扶过来。
此时杨剑虽然衣服穿戴整齐,但衣服上的血迹,脸上的鞭痕清晰可见。
花含露一见杨剑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杨剑,便冲了过去,抱起他,满脸泪痕的唤着:“儿,你醒醒,你醒醒,你没事吧,不要吓唬娘啊!”
杨剑听见了唤声,眼里露出无比激动的光芒,轻声道:“娘,我还好。”
杨义一把掐住江月的脖子,怒吼道:“你们对他施如此大刑,我今就杀了你替我儿讨回公道。”他着手头更一用力,江月便痛得尖叫起来。
“爹,放了她吧。”杨剑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并轻轻摇了一下头,便昏过去了。
杨义听了杨剑的话,对江月道:“看在儿的面子上,我今就饶了你,若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取你的性命。”完便松开了手。
“义哥,儿擅很重,得赶紧回去疗伤。”花含露对杨义道。
“少盟主擅很重吗?这虽是我门人所为,但我也要负责任,毕竟是我治门无方啊。杨盟主,盟主夫人,对不起了。”柳叶青作揖道。
“能找到儿就好,不关柳门主的事。”杨义道。
“事情是怎样的你心知肚明,人是在你圣女门赡,你脱不了干系。”花含露恶狠狠地对柳叶青。
杨义道:“了不关柳门主的事,我们走吧。”
花含露则侧过脸冷哼一声。
柳叶青并不在乎花含露的怒气,又道:“对了,我这里有金风玉露丸对治伤有奇效,望夫人收下,我对门人管教不周,才导致今的事情,这药丸就当我给二位致歉了。”她边将一瓶药递给花含露,一边道。
花含露看都没看那金风玉露丸的药,冷冷地道:“柳门主,你不用多了,我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如果你恨我,就冲我来,他还是个孩子,你不应该如此对他的。”
“对于令公子受伤,受刑之事,我很抱歉,但我并不知道此事,义哥哥你不要听他的。”柳叶青着脸转向杨义,一脸的委屈与无辜,并且他改称盟主为义哥哥。他们是有过曾经的,但那些终究残存的只有记忆。
杨义道:“休要自责,这事与你无关,能找到吾儿就没事了。”
“哼,我就不信这事与你无关。”花含露愤愤地道:“今日我只想早点回去给我儿治伤,我们的账我日后一定会找你算的。”
花含露已经两次了要走,但杨义的目光似乎还停留在柳叶青上,不出的眼神,是愧疚,是不舍?
杨义终于还是在花含露的一再敦促下,带着盟府一行离开了圣女门。
路上,花含露与昏迷的杨剑同骑一匹马,她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她不停的抽着马鞭,马速飞快,不知是因她怀里躺着还在昏迷的儿子,她想早点回府救治,还是有其它原因。
跟在后面的杨义一阵猛催鞭,终于赶上了花含露,与她并驰。他道:“花妹,一路上,你都好像不高兴啊?”
花含露并不搭理她,继续催马疾驰。杨义又问道:“你是怎么了?”
花含露终于开口了:“剑这个样子,我能高兴?”
杨义问:“你在生我的气?”
“不敢!”花含露语气冷中含怒。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这事不能怪柳门主。”
“哼,那怪谁?你看不出吗?如果她柳叶青不知情,她怎么会开始我儿是被神秘高人带走了,还有她不知情,她的门人会去向她报告我儿的情况吗?你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出来,你是在有意包庇她,维护她,你怕她 ,对吗?”花含露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花妹,你不要生气,柳叶青生性善良,我了解她,可能这事还有其他的原委。”
“她生性善良?你了解她?你是不是对她还抱有情意?义哥哥,她刚才叫得多亲密,你是不是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你还想和你的柳妹妹再续前缘。”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是都跟你讲清楚了。”杨义道。他心里想着原来花妹是在吃醋啊,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但一会儿他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了,因为他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好多年了,都不曾有过这种疼痛,他知道是什么原因的。只是,不是都忘了吗?他这样反问自己?是愧疚,还是不舍?他自己也不明白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明明已经忘了,但当他看到柳叶青的时候,那张面具深深的触动着自己的神经,心里还是不免激起涟漪。当年,如果没有遇到花含露,他会跟他的青妹妹好好在一起吧,还有他们的孩子,那个被柳叶青亲手烧死的孩子,她是有多大的恨才会当着自己的面杀死自己的孩子,也是那一刻,她烧掉了他对她残存的所有感情与愧疚。
可是时过境迁,看到如今的柳叶青,他的心头还是被一些东西填满。明明她现在又在伤害着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心竟然恨不起来。
他这样一路思索,跟着花含露,一行人向盟府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