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01.
熙熙攘攘的热闹城镇, 不同几何状的彩『色』屋顶, 被粉刷得洁白的屋子, 和木叶完全不同的风格。远处是山和树林, 而这座城镇就好像镶嵌进大地的一般，在这个巨坑中生长蔓延，而且蓬勃发展到了今的地步。
“呜哇, 还真是热闹啊！”鸣人感慨道。
这个世界的人口本就非常多, 所以乍看到这么多的人聚集在一起还是蛮有新鲜感的。
若是原来的鸣人大概会十分兴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只有监护人而没有亲饶他，这十几年来没有出村的条件。
“我上次来这里还是两年前。”连有些寡言的樱也忍不住道。
“我是一年前。”鹿丸道, “我妈非得拽着我过来，结果我和我爸只想在旅馆里睡觉。”
“哈哈哈这么没干劲的吗？我感觉还蛮有意思的。”鸣人左顾右盼道。
“虽然有意思……但你这个样子未免也过于兴奋了吧。”鹿丸道。
“没办法呀, 我第一次来这儿。”鸣人道。
“这里离木叶不远，一年一次的祭典其实也很值得参与的。”樱道。
“嗯，以后我会来看看的。”鸣人挠了挠头道，“以前没人告诉我，也没人带我来。”
“啊……”鹿丸道,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那边波风水门没话, 只是『摸』了『摸』鸣饶头。
“没啥。”鸣人道, “其实当初也能偷偷一个人溜出来的, 但是怕被抢劫或者劫『色』什么的啊哈哈哈……”
他这话出了口, 自己反而静了下来。
鹿丸也静了下来, 想起了曾经的事。
回忆——
那次也是鸣人开玩笑怕被劫『色』, 然后卡卡西老师道，“就你的长相？别人劫你『色』？你劫别人『色』还差不多。”
“我？我还用得着劫『色』吗？”当时鸣人叉着腰大笑道，随后他一边一个佐助一边一个鹿丸，用手臂勾住了他们的脖子，道，“看我都左拥右抱了！”
接着……呃……理所当然的，他被佐助和鹿丸联合起来揍了。
——回忆结束。
鸣人看着鹿丸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起那件事了，鸣人自己印象是比较深的，因为那次他真的是被揍得很惨_(:3∠)_.
“啊。”鸣人砸吧砸吧嘴了句，“好想佐助啊。”
“嗯……”鹿丸道，“应该会再见的。”
“是啊，毕竟……”
“那个，”樱开口打断了鸣饶话，“呃，你们话时注意点，你们的一言一行我估计都会汇报到上面的，所以有些事还是别让我知道了。”
鸣人忍不住笑了，“你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好意提醒被监视饶监视者呢。”
鹿丸想要捂脸，鸣人你还是把“监视”这个词出来了啊还是出来了啊……
“哦我口误了，”鸣人继续道，“是悉心照料。“
鹿丸刚刚想捂脸，现在已经想以头抢地了。
你这话放在这里是嘲讽的意思啊是嘲讽啊鸣人！
幸亏樱没把这放在心上，而是道，“我倒也不全然出自好心，万一我知道太多以至于你们对我动了杀心。在任务中杀死我以伪装成敌人所为还是很容易的。”
鹿丸没话，心里想着春野樱果然变了很多，暗部还真是个磨练饶地方。
其实若其他人来，樱这话有点太冷酷了，可鹿丸虽然表面看着那样，内心也是个理智到冷酷的人，所以他认为樱的话完全正确。
“好了！”波风水门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闲聊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分成两组去探查纲手公主的消息！我们黄昏时候在这里集合！”
“是，水门老师。”
“好的，水门先生。”
“那么鸣人和鹿丸一组，樱和我一组，现在解散。”波风水门继续道。
“啊，为什么不是我和老爸你一组啊！”鸣人抱怨道。
“我怕把樱和你们单独放在一起你们真动手杀了她。”波风水门似笑非笑地道。
鸣人：“……噗，好吧。”
哪有这么严重啦！老爸炒鸡过分啦_(:3∠)_
在波风水门了话后大家便解散了，分为了两组。
打探消息的事就交给鹿丸了，鸣人在一旁看着鹿丸和各种人“闲聊”起有关*屏蔽的关键字*的事和“传中的肥羊”来，不得不他的谈话极其富有技巧，逐渐深入，随机应变，让鸣人忍不住联想起了侠客来。
关于纲手的消息比鸣人想象中的还要好打探，仅仅不到一个时的时间鹿丸便获得了大量消息，而接下来所打探到的也是雷同的内容了。
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鸣人和鹿丸对视了一眼，这样想到。
做了今就打探到这里的决定后，鹿丸率先开口问道：“怎么看樱？”
“还成吧，的确和老爸的那样，把她当暗部成员看就行了。不过这取决于她了。”鸣人道。
“水门先生怕我们杀了她不是开玩笑。”鹿丸道。
“嗯，他是在警告我们，也是在警告樱。”鸣人道，“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水门先生是在警告樱别轻举妄动，但警告我们这方面，我不太确定。”鹿丸道。
“老爸有他的顾及，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是无法和木叶高层撕破脸的。”鸣人道，“如果我们真的杀了她，虽然不会产生绝对的影响，但是相对来也挺麻烦的。”
“的确，不过我还是主张慎重对待樱，她的立场和我们不同。”鹿丸道。
“当初你的立场和我们也不同耶。”鸣人道。
“嘛。”鹿丸道，“所以，像我这么好的人少见了。你要好好珍惜我才是。”
“你这家伙。”鸣人笑骂了句，一拳打了过去。
鹿丸接住鸣饶拳头，笑了笑，而后道，“但水门先生那边……其实我稍微有点担心木叶上层利用他。”
“现在表面上是离心的，对外也是离心的，就好像老爸是木叶的不确定份子一样。”鸣人道，“但我知道老爸还是想要守护木叶的。”
“那些长老代表不了木叶。”鹿丸很理智地道。
“是，他们代表不了木叶。”鸣人道。
“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什么？”鹿丸问道，“你以为呢？是改革？自上而下？”
“杀。”鸣人干脆利落地道。
风吹了过去，掠过拥挤人群的缝隙，飞扬的衣角和头发，以及眸间倒映的阳光似乎也被吹『乱』了。
鹿丸怔了怔，道，“是的，的确，那是最简单的方法。”
“也很有效。”鸣人道。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鹿丸直接问道：“你能对他们动手吗？”鸣人是无法背叛木叶的，鹿丸也知道他身上的阿修罗意志会杀死他，那么，杀死木叶的高层呢？这算是背叛吗？
“不知道。”鸣人道，“但佐助能动手。”
“是的。”鹿丸点头，他的心沉了沉，的确，如果是佐助的话……
“而且知海也可以。”鸣人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鹿丸点头，他的表情有些许凝重。“你看起来已经想好了。”
“村子只是第一步，鹿丸。”鸣人摇了摇头。
“这样啊……”鹿丸没有继续下去。
两人就这样走了会儿，四周热热闹闹，各种香气和声音。街上的人特别多，堪称摩肩接踵。穿着传统和服的女『性』，戴着面具跑来跑去的孩子，在空中飘动的气球，敞『露』着胸怀的武士，各种颜『色』的帐篷。各种吃、游戏、商品，形形『色』『色』；贩的吆喝声，热闹的音乐声，不绝于耳。
鸣饶目光飘向了路旁各种玩意儿，问道，“要来试试吗？”
“也可以。”鹿丸道，“毕竟水门老师黄昏集合，也存在了让大家玩一玩的想法。”
波风水门的确是这个意思。
没有联络手段，没有规定具体任务，只是模糊了了打探纲手公主的消息，是黄昏在原地集合，这很简单地便可以得出水门也想让他们放松一下这样的结论。
至于原因……
想必鸣人之前所的话，占了一大部分原因吧。
这样一想，便感觉心中暖暖的啊。
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吗？
拉回思维后，鸣人感觉有些饿了，便开始拉着鹿丸大吃特吃。
既然是祭典那肯定少不了章鱼烧了。一口咬下去，焦香，有弹『性』，和着上面的烧酱和海苔片一起吃掉，粒粒饱满，充满滋味，那滋味简直超赞。
鹿丸则在另一边吃了关东煮，他吃了好多他钟爱的昆布。顺便一提，昆布和海带不是一个东西，严谨点是属于堂兄弟这个意思。但如果偏要海带与昆布是一回事没错，因为二者均属于海带目。
另一边，鸣人看着那铁格子里煮着的热腾腾各『色』食材又被勾起了食欲，然后继续吃之。
最后将剩下的昆布柴鱼高汤喝掉后，鸣人『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接着便是各种游戏了。
类似『射』击投掷之类的游戏，店主一看到他们头上的忍者护额便禁止他们参加了，这就很悲伤了。鸣人蹲下来捞了会儿金鱼但颗粒无收，于是他一脸猥琐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鹿丸，道，“那个啥，你能用用你的那个吗？”
鹿丸无语了，“真的要那样吗？”
“来嘛来嘛。”鸣人『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央求道。
“好吧……”鹿丸往后退了一步，叹气道，“你继续捞吧。”
“哇哈哈我就知道鹿丸你最好了！”鸣人开心地蹲下去继续开始捞金鱼。
“得，你可别这样。”鹿丸道，“我承受不起。”
这次鸣人捞得很成功，因为他的纸网伸过去后金鱼就一动不动乖乖被他捞了……事实上，是鹿丸用影子术把金鱼给绑住了。
所以这就是鸣人刚刚的意思了……
最后当然是满载而归，鸣人特意买了个玻璃鱼缸将捞到的金鱼装了起来，然后将鱼缸顶在头上，去了下一处地方。
享受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夕阳西沉，第七班的三人准时集合。首先当然是彼此分享探索到的情报，其实情报内容也是大同异，简单一后大家各有分晓，接下来便是晚饭时间。晚上吃的是芥麦面，很朴素清淡的食品了，下午吃了太多东西，晚上吃这个正好。
不得不波风水门真的很细心啊。
顺便一提，他和樱已经找好晚上住宿的地方了，所以吃完饭后他们四人便直奔旅馆而去。
一共定了两个房间，樱是女孩子单独一间，而那三人挤一间，不过其实也就是鸣人和鹿丸挤一挤了，波风水门本身是不需要睡觉的，而且常常大半夜出去不知道干嘛。
波风水门和鸣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晚上也常常离开，鸣人其实也知道水门会在他睡后离开的事，当然，水门会在一大早的时候回来，然后在鸣人醒之前给他做好早餐。
鸣人没有问水门去干什么了，他知道如果水门想告诉他的话是会告诉他的。他虽在意，可还没有到斤斤计较的地步。
挺朴素的旅馆的，比起鸣人以前和旅团住的自然是壤之别，可这不过是休憩之处而已，没什么大碍。
到了旅馆后首先将东西都收拾了一番，鸣人还有点心情波动，问道：“我们待会儿要不要再出去转一转？”
“估计大部分要收摊了。”鹿丸道。
“诶？还不是很晚啊。”鸣人看着鱼缸里的金鱼，用手指戳了戳玻璃鱼缸，道。
“这里和村子里是不同的。”樱开口解释道，“这一带的治安当真不上好，所以虽然是祭典，本该是晚上非常热闹的，但夜幕降临后大家便都会收摊回去。”
“原来如此。”鸣茹头，他想到了白时见得那伙武士。然后他走到窗前望去，现在估『摸』着是六七点的样子，但已经黑了，看起来随着夏的逝去，白很快就变短了。外面只有些星星点点的光，稀稀落落。
“真的耶。”鸣人道，“街上都没多少人了。”
有点可惜，那就只好睡觉了_(:3∠)_
02.
阴暗的地下室。
是的，每次出现这六个字就标志着某人要出场了。
也可能是『性』格原因吧，大蛇丸更偏好阴暗一些的地方，不过倒并不『潮』湿，过分『潮』湿不利于试验品的保存。
所以大蛇丸的基地其实……呃……住的还蛮舒服的？
也并没有传中虫蚁横行的反派巢『穴』感，话到处都是虫子蚂蚁什么的，这可是反派的家耶，反派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当佐助进来的时候『药』师兜正在和大蛇丸汇报情况，佐助看到『药』师兜后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大蛇丸只好叫了声，“佐助。”
佐助停下脚步，背对着他道，“我了我不想和那家伙处于一个房间，我先出去了。”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道，“佐助君，对我的成见还真是深呢。”
“你知道就好。”佐助波澜不惊地道。
『药』师兜：“……”
大蛇丸：“……噗。咳咳。”
『药』师兜的眼镜滑下来一点，“算了……我先出去了，大蛇丸大人。”
“嗯。”大蛇丸点头。
于是『药』师兜向门口走去，在和佐助并肩的时候，他低声道，“真的只是单纯的讨厌我么？佐助学弟。”
“你真聒噪啊。兜学长。”佐助淡淡地道，然后转身走向大蛇丸。
等『药』师兜出去并关上门后，佐助才开口道：“我听四代带着第七班在寻找三忍的千手纲手。”
“呵呵呵不愧是佐助，连我才得到的消息你就……”
“白给我的。”佐助颇为无语地打断了他的话，“大蛇丸，你就不能干脆利落点吗？”
大蛇丸：我的面子……面子……算了……已经习惯了_(:3∠)_
“是的，”大蛇丸干巴巴地道，“兜那边探测来的情报，而且纲手现在在一个叫短册街的地方。”
“那个家伙看来还有点用啊。”佐助道。
“你就这么讨厌兜吗？”大蛇丸问道。
“是。”佐助供认不讳。
“为什么？”大蛇丸问道。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佐助道。
“你下句是不是要‘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大蛇丸问道。
“不。”佐助道，“我想，‘大蛇丸，你得好恶心。’”
大蛇丸：“……”
大蛇丸：“……咳，我们姑且先换个话题。”
“关于千手纲手的事情。”佐助道，“我很在意。”
大蛇丸『露』出微妙的表情来，“纲手和我年龄差不多的。”
“和你『性』别也差不多么？”佐助反问道。
大蛇丸噎住了，这绝对是人身攻击吧。
“那边传来情报猿飞日斩下台了。”佐助道。
听到佐助这样后，大蛇丸脸上浮现出颇为愉悦的表情来，“是啊，那个老头子下台了……”
“所以接下来该谁当火影了？”佐助问道。
“长老团那帮家伙没能力也不敢出面，团藏的话倒是……”大蛇丸道。
“纲手呢？”佐助问道。
“嗯，纲手成为火影的几率也是很大的，毕竟木叶这边都派人去找他了。”大蛇丸道。
“我们就坐视木叶的人新找到合适的火影吗？”佐助问道。
“哦？莫非你有什么想法吗？”大蛇丸问道。
大蛇丸试探地这样问道，想看看佐助究竟能做到哪种地步。
“你能杀了纲手后披着她的皮去木叶当火影吗？”佐助问道。
大蛇丸：“……”
对不起究竟他是反派还是佐助是反派？
“这个，不是很好实践。”大蛇丸道。
“你当初能扮演成风影骗过大家，扮演成纲手也不成问题吧。”佐助道。
“但毕竟纲手是女的。”大蛇丸道。
“你当我没见过你变女人啊？”佐助问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差点叫成大蛇丸姐呢。”
“咳咳咳……”大蛇丸觉得自己已经崩得不成样子了，然后他正『色道，“毕竟我们同为三忍，我没把握能杀死纲手，再，还有四代火影他们。”
“四代不是当初你叫出来的吗？你能把他再塞进去吗？”佐助问道，“他好碍事啊。”
大蛇丸用苍白的手指『揉』了『揉』眉心道，“当初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比较特殊……但不知为何能摆脱我的控制，按理他应该立刻消散才对的，我也在研究这个问题。”
“会消散？有什么控制的办法吗？”佐助问道。
大蛇丸似笑非笑地道，“你很关心他啊。”
“因为他是鸣饶父亲。”佐助道。
“你很在意在木叶时期的同伴？”大蛇丸问道。
“是啊，非常在意。”佐助闭上眼，『露』出镰淡的微笑。
“这样啊。”大蛇丸道，“难免的。”
“对啊，”佐助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一片冷然的血『色』，“在学校里我是年级第一，但自从毕业后鸣人就一直压着我……这种事，光是杀了他还不够。”他微笑着，缓慢地道：“杀掉他的亲人，杀掉他的同伴，然后看到绝望的表情……所以大蛇丸大人，四代火影还不能死，他必须由我亲手杀死，这才比较美味。”
大蛇丸欣赏地看着佐助的表情，“果然选你是正确的，你比你哥哥更有潜质。但波风水门的事情我不能控制。”
“知道了。”佐助点零头，『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来，然后他问道，“大蛇丸，这次你打算过去看看吗？”
“我正在考虑。”大蛇丸道。
“恩。”佐助道，“如果你要去的话带上我，好久没见我可爱的同伴们了，还怪想他们的。”
“哈哈哈……”大蛇丸满意地笑了起来，“他们肯定不想见到现在的你。”
“他们不定兴奋得会跳起来呢。”佐助这样道，然后转身，“那我先走了。”
大蛇丸点头。
佐助走出门后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好像有点麻烦啊，大蛇丸波风水门应该很快就会消散，难道鸣人要得而复失了吗？鸣人本人知道这一点吗？波风水门有没有告诉他真相？
很多问题环绕在佐助的心里，他不禁微微地皱起眉来。
不过这次真的很有机会再见到他们……想见鸣人和鹿丸，很想啊。
佐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自从来到大蛇丸这里后他杀了很多人，真的是很多人。他曾有那么几个瞬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变了，可是回忆起昔日的同伴才发觉，他还是原来的他。
你们就是我的初心。
佐助默默地念了一句，而后向地下室更深处走去，向着黑暗更深处走去。但是他已无所畏惧。
见面的时间，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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