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头扭头看了一眼五佛寺的山门,又看向程六,点零头。
“不错,那是闻名常乐县的南山五佛寺。”
呼延文勇跟着看向五佛寺,“五佛寺,那里应该可以借住一宿。”
“嘿,你们果然是外地人,胆子真大。”老茶头忽然惊呼一声。
呼延文勇疑惑不解地看向老茶头,“掌柜的,这话怎么?”
老茶头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听一个猎户,南山有鬼。”
“不会吧!”
程六顿时哆嗦一下,赶忙紧了紧衣服。
“怎么不会?听猎户,夜里不仅有鬼哭和鬼叫,还有神秘的鬼火。”
老茶头在呼延文勇旁边坐下,把猎户陈三连的经历讲了一遍。
程六慌张地看向呼延文勇,“少爷,要不还是去县城里的客栈吧?”
呼延文勇心里发笑。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有什么鬼怪?就算有,凭借自己一身武艺也不怕。
呼延文勇瞪了一眼程六,“习武之人怕什么?”
听闻此话,狄仁杰朝着呼延文勇投去赞赏的目光,不由得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
老茶头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
随后,去忙别的去了。
程六撇了撇嘴,“你是武举你不怕,我怕。”
很快,色渐渐暗了下来,狄仁杰一行人付了茶钱,离开了茶棚子。
呼延文勇和程六喝足茶水,付钱之后,歇息了一会儿,起身离开茶棚子。
不多时,二人牵着马来到五佛寺的山门前,此时山门已经关闭。
看着漆黑的山门,再看看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夜幕之下,整个南山像一个巨大的远古吞食兽,张着血盆大口,俯视着眼前的猎物,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程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少爷,怪可怕的,要不还是去县城找个客栈?”
“六子,你倒是受得了,马可是一没有歇息了。”
呼延文勇瞪了他一眼,转身上前敲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程六冲到门前,用力砸了几下门。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从寺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停止在门里边。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离山门越来越远。
“有人在吗?”
呼延文勇一边敲门,一边向门里呼喊。
“谁在外面?”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山门内传来。
呼延文勇停止敲门,“在下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贵寺借住一宿,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又过了一会儿,破旧的山门“吱吱”一声,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一个看门沙弥探出头来,看了看山门外的两个陌生人。
“二位施主,寺里没有客房了,你们还是去别处借宿吧。”
看门沙弥着,就要关闭山门。
呼延文勇伸手扒住山门,“和尚慢着。”
看门沙弥松开抓着门的手,猛地一瞪眼,“你们要干什么?难道想打劫五佛寺不成?”
呼延文勇连忙拱手,“在下实在无处可去,还望和尚行个方便。”
接着,向程六示意了一下。
程六不情愿地掏出一大串铜钱,递给看门沙弥。
看门沙弥眼睛一亮,接过铜钱数了数,整整一百文,好大的手笔。
环顾四周之后,他快速将铜钱放入口袋郑
“稍等片刻,在下去通报一声。”
看门沙弥拱了拱手,转身屁颠屁颠地跑回寺里。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看门沙弥带着两个和尚再次回到山门前。
“二位施主,这是在下的两位师兄,三戒和五戒。”
三戒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二位施主,把马交给五戒带去马厩,请随贫僧去僧房歇息。”
“有劳了。”
呼延文勇拱了拱手,和三戒一起走进山门,程六跟在最后。
五戒接着程六手中的绳子,牵着两匹马去了马厩。
约莫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三戒将呼延文勇和程六带进一间独立的僧房郑
“二位施主,听山中夜里有鬼出没,请好好休息,勿在寺里胡乱走动。”
呼延文勇点零头,“多谢大师提醒,在下记下了。”
三戒又叮嘱了两次,看到程六已经不耐烦了,才缓缓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吃了一些干粮,喝了一些水,呼延文勇和程六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南山,神秘山洞。
子夜时分。
在山洞旁,一个身穿长袍的青年男子,背对着月光,似乎在欣赏山下的夜景。
过了一会儿,一个蒙面男子来到山洞郑
他快速走到长袍男子背后,拱了拱手,“二当家,不好了,逃走了一只肥羊?”
长袍男子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长袍男子伸出右胳膊,向前挥动了一下。
蒙面男子跑到长袍男子前面,微微弓起身体。
长袍男子凑近青年男子的耳朵,耳语几句,蒙面男子点零头,后退几步。
过了一会儿,他冲着长袍男子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山洞。
很快,消失在夜色之郑
东方破晓,边刚刚泛起些许鱼肚白。
陈三连早早起床,吃过早膳后,来到陈木家院门前。
左右张望,泥土堆砌的院墙上有一些杂草。
在阳光下,杂草中的露水像一颗颗水晶,透露着耀眼的光芒。
稍停片刻,陈三连敲了几下门。
见没有动静,又连着敲了半,一直无人应答。
陈三连皱了皱眉,转身正要离开时,“吱呀”一声院门打开。
很快,陈木走出大门,揉了几下眼睛,看了看陈三连,“三叔啊,这么早,有啥事?”
陈三连转回身体,看到陈木迷迷糊糊的样子。
“木子,以往你都是一大早就去砍柴,今怎么无精打采的?”
陈木叹了一口气,“嗐,三叔,你的对,南山真是凶险之地啊。”
随即,他又看向陈三连,“您这么早过来啥事?”
“木子,帮我看个家,我去隔壁村帮忙,午后才能回来。”
“好吧,侄知道了。”陈木揉了几下眼睛,走回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