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扬满脸笑容地向青年男子拱手。
“请问这位乡邻,您认识储连义吗?”
青年男子顿时狐疑起来,“二位不是本村的人,来此何事?”
段诗雨想了想,“之前在敦煌县城,在下二人和储连义有生意往来。如今不见储连义去敦煌县城做买卖,特来问一问。”
青年男子表情放松下来,“你们问在下,就是问对人了。”
李文扬露出一丝惊讶,“为何如此?”
青年男子拱了拱手,“在下郎万,在村里和储连义是最好的朋友。”
李文扬和段诗雨相互看了一眼,转而又看向郎万。
“郎万,储连义在村里吗?”李文扬再次追问。
郎万揉了两下太阳穴,“哦储连义,他好几年没有回村了。”
段诗雨微微点头,“郎万,在下请教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姑娘,请。”
“在下知道储连义为人不错,不知有没有不好的一面?”
郎万迟疑了一下,“时候,储连义好逸恶劳,不过长大后应该改好了。”
段诗雨再次点零头。
储连义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当和尚?
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段诗雨看向郎万,“郎万,储连义离开乌洼地村前,身边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郎万眨巴几下眼睛,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啥,他突然就离开了村子。”
一阵子沉默过后。
突然,郎万的眼睛渐渐地发直,变得呆愣愣的。
只几个霎那的工夫,他忽然看向段诗雨,“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奇怪?”
李文扬急忙催促,“快看。”
郎万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
十年前,盛夏时节的一午后,刚刚雨过晴。
在下闲着无聊,在村里溜达,不知不觉中,来到储连义家的院门前。
看到院门虚掩着,在下犹豫了一下,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鲢鱼,在吗?”
“来了。”
不多时,储连义从堂屋中走了出来,“是二郎头啊。”
在下点零头,无意间瞥了一眼院子西南角的藏,看到里面种了不少菜,就兴冲冲地走了过去。
很快,在一丛沙葱旁,停下脚步。
在下弯下腰,正要拔一些沙葱,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恶臭味传来。
在下连忙伸手捂着鼻子,看向储连义,“鲢鱼,你来闻一闻,这里有一股子恶臭。”
储连义愣了一下,然后快速跑了过来,鼻子对着藏抽动几下,“是死老鼠。”
在下沿着藏找了一遍,并未发现死老鼠。
随后,拔了一把沙葱,告辞离开了储连义家。
接下来的几,在下又去他家拔了几次菜,每次都能闻到一股子恶臭。
后来,储连义在藏靠近西南围墙处,盖了一间茅草屋。
之后,在下又去了几次他家院里,再也没有闻到恶臭味。
在下去茅草屋看了,屋里垫了很厚的泥土,地面也踩得十分结实。
……
郎万看了看李文扬,又看了看段诗雨,“这种事,不知算不算?”
段诗雨拱了拱手,“多谢了,告辞。”
一番客气之后,郎万转身回了院郑
李文扬和段诗雨商议了一下,决定再去储连义家看一看。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二人再次来到储连义家的院子郑
在藏旁,二人站了一会儿。
这里有许多野菜,夹杂在众多的野草之间。
哦,这里原来是荒废的藏,那些野菜之前应该是储连义种植的,时间长了就成了野菜了。
过了一会儿,二人走进茅草屋。
果然如郎万所,屋里垫了很厚的泥土,地面也踩得十分结实。
“段姑娘,这里太压抑,走吧!”
李文扬转身走出茅草屋,段诗雨跟着走了出来。
二人牵着马走出储连义家,李文扬扭头看到段诗雨目光凝滞,似乎在想着什么?
“段姑娘,怎么了?”
段诗雨收回意识,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约莫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二人走到村西头。
一路上,段诗雨想着刚才的事,此时突然眼前一亮。
片刻之后,她附在李文扬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李文扬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好吧,去敦煌县衙。”
二人骑马离开了乌洼地村。
几经打听,李文扬和段诗雨找到了敦煌县衙的位置。
敦煌县衙。
那轮红日渐渐西沉,空被染成橙红、金黄与深紫,黄昏时的敦煌县衙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眼前缓缓展开。
“吁,吁——。”
在敦煌县衙大门口,李文扬一声吆喝,和段诗雨同时拉住马缰绳。
待马儿停下脚步,二人跳下马来,向敦煌县衙走去。
一个守门衙役走出门房,上下打量着身穿便服的李文扬和段诗雨。
“二位是什么人?来敦煌县衙有何事?”
李文扬转身面向看门衙役,拱了拱手。
“麻烦向县令大人通报一下。就常乐县衙的公差李文扬和段诗雨,特来求见敦煌县令,有公务相商。”
罢,将一封协查公文递交给守门衙役。
守门衙役接过公文,扫了一眼,“二位,请稍等。”
随后,他转身直奔县衙二堂。
县衙二堂里,县令公冶常桓正在和主簿、县尉商议治理旱灾的事。
守门衙役走进来,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启禀大人,常乐县衙的两名公差,特来求见,是有公务相商。”
罢,走向前去,将一封公文递交给公冶常桓。
公冶常桓愣了一下,心中充满疑问。
待恢复了神情,他接过公文,拆开看了一遍,公文上只是请求协查办案,并未具体内容。
公冶常桓将公文放在桌子上,“有请二位进来。”
“是,大人。”
守门衙役后退一步,转身走出了县衙二堂。
不多时,守门衙役来到县衙门口,“二位,公冶大人有请。”
李文扬和段诗雨拱了拱手。
随后,牵马走进县衙,先把马牵到马厩,拴好。然后向县衙二堂走去。
不多时,二人走进二堂,见礼已毕,分宾主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