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李洧川出声阻止，女鬼骤然红了眼眶，眼角开始往下流血，她哽咽的开口：
“对不起，爸妈，哥哥，我们下辈子再做几人！”
话音刚落，女鬼毫不犹豫地隔开手腕，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女鬼决绝一笑，闭上了眼睛。
“雪！”
冲过来的一对中年男女，不约而同地喊着，神情慌乱知己，连忙扑过去抱女鬼。
可惜抱了个空。
从女鬼雪松开的手里，掉出一张纸条。
胡彦祖连忙闪现过去接住，拿过来，递给李洧川看。
我们几个人凑过去都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什么好，沉默了。
那纸条上面写的是：“张海涛，我喜欢你，你不要跟耿晶晶结婚，好不好？”
还是李洧川先一步打破平静。
“赶紧把她收起来，送去旅馆房间治伤。”
我们几个这才回过神来，胡彦祖直接伸手，把那个叫雪的女鬼装进了瓷瓶里。
那女鬼的父母当然也听到李洧川的话了，也看到胡彦祖把女鬼装进了瓶子。两夫妻跪地就磕头。
“求求各位，救救我女儿吧，她还不知道自己死了，每都上演自杀的场面。我们也是一次意外后就看到了，从那以后每都能看到她自杀，”
“她难过，我们比她更撕心裂肺。”
“好了，你们跟我着我过来吧，”胡彦祖拿着瓷瓶，把女鬼的父母叫走了。
女鬼的父母跟在胡彦祖身后，进了意旅馆。
我们坐回纸扎店里面坐好之后，有个男生进来咨询。
“三位师傅，你们好，我有件事情想咨询。”他坐到沙发上，开口道。
“看。”李洧川让他。
“我的前女友回来了，但我马上要和现女友结婚，怎么办？”
李洧川要了他的生辰八字，帮他看一下，看看哪一个更合适。
李洧川问他，“你的脖子上是不是有个竖着的疤？”
对方很快回复：“你怎么知道？”
“跟现女友分了吧，你不爱她。”
“奥，校”
那男的没再多问，倒是爽快地扫了两百块钱过了，转身离开了。
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痛快地客户，又痛快又利索。
李洧川见那男的走了，也站起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眼神饱含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只是下一秒，他就穿了外套往外走，毫不留恋。
“我出去一下，午饭你们不用等我了。”
我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连同酸涩一起咽下。
李洧川最近很忙，平时在纸扎店里跟我话的机会都很少，更别像昨那样带我出去。
我猜他是想续上昨晚未聊旧情。
我走进洗手间，打算洗个脸让自己清醒。
视线一顿，一个红丝绒布的首饰盒子静静躺在洗手台上。
那是前段时间，他给我买的戒指的包装海
那个时候的他，一脸真诚地道。
“伊伊，谢谢你，我希望你以后待着这个戒指，戴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他口中的一辈子如此短暂。
傍晚，我关了门，就直接睡在意旅馆的宿舍里。
凌晨，宿舍门被人敲响。
我透过猫眼看到是李洧川，只是门刚打开，一个妖艳的脸庞就冒了出来。
白霜一边扶着李洧川进去，一边道。
“洧川哥替我挡酒，不心喝多了，妹妹你可别生气啊！”
她表面解释，实则有意无意炫耀。
白霜刚站起身要走，李洧川就一把拉住她。
他眼眶微红，语气带着些委屈。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我呼吸一滞，紧紧攥住身上的纯棉睡衣。
心脏像是被车年过一样，又酸又涨。
白霜揉了揉他的头，嗓音甜腻腻。
“洧川哥乖，我去上厕所。”
李洧川这才松开了她，重新闭上双眼。
白霜走出我的宿舍门，朝我告别。
我没应，只是死死盯着她钥匙扣上的挂件。
一个可爱熊抱着半颗爱心，另外半颗挂在李洧川钥匙扣上。
前两，我还嘲讽他，一个千年老男妖，用这些不符合外表的可爱东西，并表示让他把熊送给我得了。
李洧川却异常认真地反驳。
“这个钥匙扣不行，是个有用的东西，不是装饰品。”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想起来以前跟白霜好的时候呢吗？
我在李洧川身旁坐下，仔细端详他的脸。
明明如此熟悉，我却觉得好陌生，就像从没认识过他一样。
醉意中，他朦胧睁开眼，牵起我的手。
“我好爱你。”
我被逗笑，眼睛不由得泛起薄雾。
“李洧川，你到底爱谁？”
他刚刚委屈质问白霜的话，如同一根针扎进我的心里。
让我不由得怀疑，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抱着我爱我，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我并没有贴心地给他擦洗身子，扶他上床。
而是任由他像个醉鬼一般瘫在地上，让他直接睡了过去。
等我从床上醒来时，他已经端过来了红枣莲子粥，声音沙哑带着丝丝歉意。
“伊伊，昨我喝多了，麻烦你大晚上接我回来了。”
他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忘得一干二净，留我一个人痛苦回忆。
我摇摇头没有拆穿他，只是将面前的粥推到一边。
“李洧川，我不爱喝，以后不要端过来了。”
李洧川一愣，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看向我。
“伊伊，是我喝醉做错了什么吗？”
看着推过去的粥碗，我满脑子都是白霜那句话。
“我待会儿去厨房一下，让他们明早上熬红枣莲子粥，以前我喝醉了，洧川哥就是熬红枣莲子粥给我喝的。”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李洧川给我煲这个粥，原来并不是所谓的给我补气血。
而是他虽然失忆了，却仍然本能的在生活中存下她的痕迹，仿佛他照鼓还是白霜一样。
他虽然忘记了跟白霜的音容笑貌，但是没有忘记白霜的习惯和爱好。
见我开门要出去，李洧川急忙跟了上来。
“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我还没来的及回话，门口的白霜就已经提着早餐贴了上来。
她嗅了嗅李洧川的脖子，满意道。
“我就我从昆仑山上带回来的沐浴露好闻吧。”
“这样，你很快就能想起我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