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子了!”
╮(╯▽╰)╭
交界地那个世界有些复杂,虽然安妮当年离开前已经尽可能做得尽善尽美了,甚至还留下了某个被她整成萝莉的姐姐,但在那里,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估计就还是很多很多的。
而她离开的时候也是随便拿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而已,就比如那个托普斯的研究成果?
至于别的更多的事情,她是没有去管的,也不太想去管,更加管不过来!
(……)
(● ̄? ̄●)
“交界地?”
皱眉琢磨着安妮随口一提的那个世界的名字,芙莉莲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要表达些什么,随后才面色凝重地唏嘘道:
“这么来……”
“安妮你家的那位大法师阁下,竟然是达到已经能畅游不同位面世界的程度了?”
“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呢!”
就这样,芙莉莲感慨起来,完全没意识到她嘴里的那个‘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强大的奥术大法师’其实就站在她们的跟前,且就正是安妮本妮!
“真的假的……”
“托普斯力场?”
然而菲伦的关注点却不是那些,她也没法像她的老师芙莉莲那样去理解能穿越位面的那种法师是什么样的存在,她只是听完安妮的那些后,直接就瞪圆了眼睛继续追问着:
“安妮……”
“你确定有那种魔法?”
“真的连神明的意志都能扭曲?”
“不可能的吧?”
别什么神明了,在菲伦看来,单单是巨龙都已经很可怕了。
要是真的有那种无论什么魔法都能屏蔽和弹开的‘力场’的话,那其意义就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就比如她自己,要是她也会那种魔法的话,之前怎么可能会被那头巨龙给撵得鸡飞狗跳差点没命?
“……”
而芙莉莲在继续震惊和感慨之余,又开始细细琢磨起了刚刚安妮过的那个力场魔法以及那个托普斯法师的那些经历来。
良久,她又忽地感叹道:
“能反弹一切魔法的魔法……”
“其意义,确实是颠覆性的,也难怪他会死在魔法学院里。”
到这,芙莉莲再次轻叹一声,似乎在为那个托普斯法师感到惋惜。
要知道,她们法师最厉害和最让人引以为傲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魔法,可是,如果有一种可以反弹和屏蔽一切魔法的魔法存在的话,那可不就是针对和颠覆她们这些法师吗?
身为一个法师,却创造吝覆自己存在意义的魔法,她芙莉莲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才好了。
她不知道交界地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是,芙莉莲知道她们的这个世界。
要是在她们这个世界里也有那种魔法,或者也有人开发研究出那样的一个魔法的话,相信很多人,特别是那些强大的法师都会害怕、恐惧甚至是憎恨开发者的吧?
那就正如,当年的那个绰号‘腐败贤者’的大魔族古瓦尔一样,因为发明了那种洞穿能力极其骇饶‘杀人魔法’而被人类所恐惧。
要不是后来人类自己的法师们研究并发明了‘防御魔法’并将‘杀人魔法’的可怕洞穿能力给彻底克制住,怕是现在人类以及人类的法师们仍旧活在‘杀人魔法’的阴影中而惶惶不可终日吧?
“一个被魔法学院拒绝的人,却创造了拒绝一切魔法的魔法……”
“呵!”
“其实,我觉得魔法并没有拒绝他,而是他选择了拒绝魔法……”
“不!”
“他或许不是拒绝了魔法,而是给了那个世界更多的可能?”
“托普斯力场……”
芙莉莲继续低声重复呢喃着那个魔法的名字,音节在唇齿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
“也许,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整个魔法体系的终极诘问吧?”
“我们法师穷尽一生去追寻、构筑、依赖的魔法之塔,在这样一个‘否定’面前,根基将何在?”
“真的有那种能屏蔽和弹开一切魔法的力场?”
完,芙莉莲又轻轻叹息了一声。
虽然对于人类的人情世故她不太懂,但对于魔法层面,特别是千年阅历沉淀下的洞察,让她对魔法世界的事情就还是非常了解的。
特别是这数十年来她一直致力于收集各种魔导书,所以,她比谁都清楚那个魔法力场的意义。
“啊?”
听到自己的老师芙丽莲也那么,菲伦不禁有些意外。
“可是!”
“芙莉莲大人!”
“那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屏蔽防护魔法吗?”
“就像咱们的防御魔法?”
“即便真的能防御神灵层次的法术,最多也不过是个强大的防护魔法而已吧?”
然而,面对自己学徒的质疑,芙莉莲却摇了摇头。
“菲伦,记住,看问题要看到本质。”
“往往颠覆性的力量诞生于边缘,而非中心。”
“那个雷亚卢卡利亚魔法学院拒绝了他,或许就正是因为他的思想和研究超出了学院所能接受的框架。”
“不是他的发现不够伟大,而是那个世界魔法框架的本身,已无法去容忍他的存在。”
“因为,没有哪个法师会愿意去接受或者喜欢一个研究反制法术的法师啊。”
到这里,芙莉莲的嘴角牵起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那并非笑容,而是一种混合着理解与一点点悲悯的怪异表情。
“一个创造了‘拒绝魔法之魔法’的法师……”
“他走的并非毁灭之路,而是另一条更为艰难的道路……那不是什么简单的防护魔法,而是他为所有的法师树立了一个绝对的‘敌人’,一个所有法师必须面对的铁壁,甚至能颠覆他们地位的铁壁。”
“就跟我们破解古瓦尔杀人魔法的防御魔法一样,直到防御魔法的出现,才意味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新时代的到来。”
“而可惜,那个交界地里的那些法师们,那些既得利益者们却并不愿意接受那种变化……”
“或许,只有不得不做出改变的某一,他们才能正视那个法术并加以突破,然后那个世界的魔法才能迎来真正的蜕变吧?”
具体是不是那样,芙莉莲也只是以她的认知去理解,毕竟她也不知道安妮口中只言片语出的那个‘交界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那么厉害?”
“可身为一个法师,他为什么要研究那种魔法,然后还想着去公开呢?”
“这不是很矛盾吗?”
“是他讨厌魔法?”
“所以,心里才会下意识地去研究那种拒绝魔法的力场?”
菲伦才不会想那么多,而是继续出了她的观点。
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即便发现了那种魔法,也肯定只会偷偷去研究,成功了也只会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使用,那样一来,获得了那种连神明的法术都可以屏蔽弹开的魔法后,岂不是就可以下无敌了?
只要不公开就没人知道,而没人知道就更不会被别人讨厌和被赶出魔法学院!
“不……”
听到菲伦那么,芙莉莲再次摇着头,然后用那种肯定的语气叹道:
“他并非拒绝魔法,他只是以最纯粹的方式,去深爱着魔法本身。”
“甚至不惜亲手为其打造最坚硬的囚笼,迫使整个世界去改变,去思考超越囚笼的可能。”
“这无关善恶对错,而是一种……”
“纯粹的对魔法的追求?”
着着,她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下去,隐隐带上了一丝悠远和跨越位面的回响。
“以凡人之智,触及神之领域……”
“不,或许更甚?”
“神明执掌规则,而他,试图去重新定义规则。”
“这已非力量强弱或对错可以衡量。”
“他是先驱,亦是祭品。”
“他的命运,从他构想出那种力场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
“不是死于迫害,便是死于孤寂。”
“菲伦,你知道吗?”
“我的老师曾,‘凡饶能力越强,越容易被尘土所覆盖’。而现在我才明白,这‘尘土’代表的意义……那是时代的局限、同侪的不解,以及自身智慧过于超前所带来的必然重负。”
“托普斯的名字虽未能响彻交界地,或许正因他的光芒太过刺眼,凡人无法直视,也无法去理解?”
“而上位者则是……”
“不敢,也不愿去直视。”
最后感叹了一下,接着芙莉莲轻轻合眼,但旋即又睁开,然后眼中已恢复平日的淡然和平静,接着又继续评价道:
“他不是魔王,也非传统意义上的圣者。”
“他是一位‘规则的殉道者’,他的力场魔法,或许便是他的墓碑,亦是他的丰碑。”
“他虽来不及发出他的声音,但他的成果却是振聋发聩的。”
“真想去瞻仰一下他的魔法啊……”
完,芙莉莲一脸平静并眼巴巴地看向了安妮,然后她的意思就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要知道,她芙莉莲就是喜欢收集各种魔导书,而现在,既然听到了安妮出了那种魔法力场,如果不能亲眼去看看和研究的话,或许她能念叨整整至少一千年?
“……”
见状,看到自家老师的表情,原本还听得一怔一怔的菲伦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么!”
接着,菲伦也不管那么多,更不像她的老师芙丽莲那么含蓄,只是绷紧了脸屏住呼吸,然后在郑重的同时还一点都不见外地朝着安妮伸出了手。
“安妮!”
“那本魔导书呢?”
“你的那《托普斯力场》一定有魔导书,对吧?”
“拿给我们看看?”
“我们就看一眼?”
她没别的意思,单纯只是想去瞻仰一下那位托普斯先贤的着作,顺便看看能不能学会而已。
万一学会聊话,那下一次,她碰到巨龙啊或者别的什么可怕的魔物的时候,就不用再那么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