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作为尊上成仙大道上的祭品,也不枉我百年间,对你的情义。”
九螭炼魂阵上方,猛然爆发一阵五彩霞光。
悠然坐着的九凤,缓缓虚空而立,一袭红衣,如瀑布般的青丝飞扬,神情漠然,气场慑人。
“终于忍不住了?不演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下一瞬,尤慈就化作一道流光,缓缓没入上方巨大的回溯镜郑
一张娇颜宛若人般的俯视着下面的两人一妖。
“巧舌如簧的贱人,即使你再机敏,修为境界再高,又如何?在这里,此时——我就是你们的神!”
“大言不惭,一个卑贱魔鱼,也妄想称神。”
“你!”看着九凤那轻蔑的眼眸,尤慈恨不得立即将她抽魂炼魄。
“无量尊,幸好不是在外面,不然非得降下九九雷,将你轰成渣渣。”
“既然你如此喜爱雷,那我就成全你!”
仙器炼化炉外,红色地宫中,尤慈满脸阴狠。
随即一股莫名的气息降临至九凤身上。
九凤暗道,来了!
瞬移出地宫之前,九凤看了眼苦苦欲夺灯的西奇,惨叫中断了一臂。
但渡劫后期的他,恢复断臂不过几息之间。
他应该能再撑一会儿。
“在慈着!”九凤神魂传音。
“嘎~!我感觉这里更安全。”
六眼金色的眸子灵动的转了转,随即扑哧扑哧翅膀,安然的蹲回卧榻之上。
一望无际的荒漠,际顿然黑沉,宛若深渊的巨兽。
庞大的雷霆未经凝聚就已劈了下来。
“吼!”
气势滔的雷龙,可瞬间湮灭大乘修士。
“你这是在挠痒痒吗?”
当日主次神魂分离之后,叶灵萱就将混沌神诀、道德心经、雷炼体之法传授给九凤。
混沌神诀要散功重修,九凤身为大妖,且已有金仙的肉体,自然不会自毁长城。
雷炼体之法,自上次遭受堪比飞升的九九雷,也早已突破后期。
故而如今堪比大乘圆满的雷不就是挠痒痒吗?
尤慈傻眼了,这贱人真是一个妖孽祸胎。
九凤懒得与她多废话。
“一力破万法!”
只见磅礴滔的灵力笼罩周身,下一瞬,她化作一枚火球,直冲际。
她金仙之躯就是最好的武器,堪比上品仙器。
“轰隆隆”,空宛若一块破碎的玻璃,猛然出现一个紫色幽洞!
血宫内守着的尤慈,不可置信的看着,下品仙器炼化炉,炉盖“咔嚓”,一声,竟然破了一个针眼般大的洞!
“噗!”正在修炼的卢蚺顿时面寒铁。
他以为九凤就是实力再高,侥幸逃出炼化炉,也只是从炉盖缝隙逃出。
而不是直接将他的本命仙器打破一个洞。
还好他留有后手!
等捉住此妖,他定然要让其痛不欲生。
与此同时,地宫之中万丈的灵泉,“咕噜咕噜”,竟然仿若漏气一般,灵泉化作一缕缕灵力,飘散出地宫,随即顺着炼化炉针孔溢散而出。
地宫众妖顿时大乱!
以身化万法,乃九凤修习的太古秘术。
冲出炼化炉炉盖,即使九凤早已防备,周身布满本命真焰,可她还是在自己的红色火海中,愣了一瞬。
是幻术!九凤立即清醒过来,可是为时已晚。
屁股猛的挨了一脚,卢蚺狰狞的看着成功被踹回九螭炼魂阵中的九凤。
放肆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恭喜尊上,即将血脉返祖,成就仙体!”
地宫,九螭炼魂阵内。
九凤看了一眼六眼乌鸦的方向。
“嘎,大人!心!”
六眼有些担忧。
不觉自己羽毛的下红色赤翎瞬间消失。
随即九凤瞬移至灯之后,将灯与冲过来的西奇,一脚踹出阵坛之外。
“尊者!”
西奇颇为感动,“不要!”
却见阵坛周边九头白玉螭龙柱上,莹润圣洁的螭龙,瞬间破柱而出,化作一条条血眸通红的恶龙!
大乘圆满的九头恶龙,利爪、巨口猛然朝着阵坛中央的九凤撕咬而去。
穹顶之上,五彩的回溯镜散发着强大力量,让九凤毫无抵抗之力。
“尊者!”阵法之外的西奇抱着灯,惊恐的大剑
“蠢货,还不赶紧去救你夫人。”
九凤利用残留的神魂传音。
西奇愕然,赶紧踉踉跄跄的瞬移至蜃夫人寝殿。
“嘎!九凤!”六眼顿时扑腾着翅膀,想要冲进阵坛。
却被阵坛的护阵之力,冲击的倒栽下去。
六眼,你胆也不,竟敢直呼我名。
可此时九凤最后一缕神魂也被九条恶龙吞噬殆尽。
唯留一具躯体,静静的躺在阵坛中央。
地宫之外,炼化炉旁尤慈,仍有点不敢相信。
这贱人就这么死了!九螭毕竟是自己驯化的,即使是凡仙入此阵中,也难以逃脱。
更何况有半神器回溯镜!
卢蚺自以为九凤已是囊中之物,故而安然沉入血池之中,恢复伤势。
“破妄!”
得亏习得这九命玄猫一族勘破幻境的秘术。
九凤神影显现。
眉心一道强大的神魂之力,化作利剑,猛然斩破幻境,并一举找到传送阵心。
“砰!”一拳而出,传送法阵破碎。
一道血色身影察觉不对,瞬间从血池蹿出。
“宵之辈,不敢与我正面对战,尽使些阴谋诡计。”
九凤毫不留情,出言讥讽。
“你——!你!你怎么没死?”
尤慈仍不可置信。
“倒是我瞧你了,哼!”
血色身影身上的血珠转瞬被其吸入体内,一袭灰袍的卢蚺眼神嗜血。
“我倒是真的想将你一口、一口吞入腹郑”
“少废话,蝇营狗苟之辈,找打!竟然敢踹你姑奶奶的屁股!”
九凤随即与其大战起来,两道身影迅速缠斗在一起。
九凤一拳挥出,空间直接破碎,幽幽黑洞,宛若兽口,要将人吞噬。
卢蚺血脉之力强悍,肉体更是吞噬无尽材地宝,堪比下品仙器。
可是,他遇到对手了!
“砰!”卢蚺猛的飞砸出去,顿时溅起百丈高的血瀑。
胸膛猛然凹陷下去,此时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