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书房里,古旋风望着墙上莫奈的《山顶》,陷入沉思。
随着美国大选的逐渐进入白热化,很多事情已经有些超出他预料之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极保守的思潮正在悄然来临。
这是一股来自底层的力量,如果不能正确引导,会引起什么样的影响和变化,目前还真是无法预估。
“问题是这股思潮的能量,却是来自美国底层怨气。”
古旋风想起了自己岳父最近在竞选演讲中,也有意无意的利用这股思潮扩大自己选民基础,虽然这是很正常的借势举动,属于阳谋。
只是他对这股能量一旦演变成破坏力,真的感到一丝恐惧。
能让他害怕恐惧的事情真心不多,但这次真的感到一种无法掌控福
“不行,肯定有办法,一切事物都有其发展规律。”
古旋风喃喃自语一番,瞬间清朗过来,或许他高估这股能量。
“还是相信人类还没有失去一切真善美,是的,必须坚定这个观点。”
或许真的杞人忧了吧。
古旋风摇摇头,心道,自己喜欢莫奈作品,不正是这种在混沌之中,寻找那一丝光明和温暖。
“好吧,不能阴暗主导自己,总要向往光明的未来。”
风神豁然起身,来到窗前,看向远处的际,那里正是朝阳开始的地方。
原来他在书房待了一夜,因为信使平台最新分析给出的数据,对自己岳父胜率又有提升,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未来四年,他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接受总统女婿的现实,虽然从老子宣布参选的那一刻起,他就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有那么在意而已。
哪知道,从未有从政经验的老子,却能精准的掌握这个能量为他所用,从而改变今年美国大选态势。
“看来,该想想以后如何应对不靠谱的岳父,带来的不确定性。”
作为女婿,他自然了解一些自己老岳父的性格,好面,善变,还很自信,这些都是难以琢磨。
古旋风最后露出一丝苦笑:“好吧,好与坏都得接着就是了。”
想开了,也就精神了。
古旋风离开书房,洗漱好,来到餐厅,难得吃一顿丰盛早餐,可惜就他一个人,伊万卡依旧在为竞选活动忙碌。
古依依也跟着妈妈一起混吃混喝,女孩虽然还没有上学紧迫感,但这段时间,也喜欢看图书,这是好的开始,只要不再看到书本就犯困,就是很大的进步。
至于好大儿,真的没法管了,伊万卡甚至出将要失去儿子的结论。
吃完早餐,刚要去片场,就接到老妈的电话,才知道自己一向铁人一般的老爸生病住院,还需要做一个手术。
“你爸爸有一个血管瘤,医生明要做手术,有空的话,回来一趟,我心里真没底,儿子。”老妈的语气虽然努力表现平静一些,但能明显听出一丝害怕。
古旋风连忙安慰道:“我现在就赶回去,放心吧,妈,现在医疗技术发达,爸会没事,有我在呢。”
“好,儿子,我真的担心,虽然医生是手术,可毕竟是上手术台,有你在,我也安心一些,”玛丽听到儿子能回去,总算放心一些。
古旋风给伊万卡发信息了一下,然后就让刘莉莉安排前往农场的行程。
一架飞往俄亥俄州的型公务机上,古旋风给主治医生询问自己老爸的情况,在得到医生解释以后,才放心的放下手机。
这次老爸的住院,让他意识到,爸妈毕竟六十多岁,也到退休养老的问题,只是他们都是要强且闲不住的人,想要他们闲下来是不可能的事。
“对了,一直都没有问你家里的老人,他们现在怎么样。”
古旋风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刘莉莉,一直以来,自己都没关心私人助理的家庭情况,当然这在美国属于个人隐私,不应该过问,会认为是不礼貌的行为,甚至是一种冒犯,除非对方自己想。
不过两人都深受华夏文化影响,这样问,反而是对下属的一种关心。
刘莉莉好像也不愿过多提及家里的事情,只是简单:“谢谢老板关心,他们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我是独子,却没身边照顾父母,真的愧对他们。”
“你也不用自责,父母都是为孩子付出一切,只要看到孩子过的好,他们就很满足,叔叔阿姨,岁数不算大,身体也硬朗,会没事的,放心吧。”
古旋风点点头,“是啊,做父母之后,才能体会父母的苦心和付出。”
公务机掠过一片云层,开始进入俄亥俄州境内,这次古旋风真切感受到回家的紧迫感,以前一心向往外面世界,一心离开这片养育他的土地,只为实现自己的梦想。
可当梦想已实现的时候,却不知不觉之中,与这片土地形成一种相望。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怯吧。
四月份的哥伦布市,还带着淡淡凉意,古旋风直接从机场前往医院。
进入病房,就看到自己老爸正在看电视,而老妈却一旁沙发上电话聊,听着她的话,就知道在跟伊万卡聊。
见儿子走进来,古诚海皱眉头道:“你怎么跑回来了。”
老爷子一生要强,这时候,反而最不愿见到的人,就是儿子,因为他会觉得自己已经老弱病残了。
古旋风很了解自己老爸的性格,就是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的脆弱。
玛丽也看到儿子到了,明显安心的笑了笑,跟伊万卡一声“我儿子到了”。
起身迎接自己的儿子,母子俩温馨的相拥一起。
玛丽问: “儿子,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古旋风回:“什么事也没有回家重要,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我又没什么事,看把你们给吓的,一点定力都没有,”古诚海打断温馨的气氛,果然是铁人,从不在乎什么叫细腻。
玛丽离开儿子的怀抱,叉腰训斥一般:“儿子回来看望我们,你还不高兴,究竟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