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顺势后退,捂着胸口,无辜道。
“我内丹都被毁了,法力低微,又有结界抵挡,怎会将孟明德打的如此惨?明明就是他伤害自己,故意泼我身上脏水。”
“也对,”一个兵狠狠踹了孟明德一脚,“你装什么?孟安黎不可能伤害到你的。”
“你.......”
孟明德百口莫辩,他总不能,是他先攻击孟安黎,被反噬的吧?
另一个兵道,“我看他是在此百年,无人过来,快把自己逼疯了,所以故意引我们过来。”
“走吧,走吧”
那兵示意另一个兵走。
孟明德赶忙拉住他,“求求你们,带我走吧,给我换个更的牢房也行,我不想跟孟安黎挨着。”
“这是你家?你想挑就挑?”
那兵一脚踹到他的胸口上。
“不不,求求你们了,”孟明德咬着牙从身上掏出一柄玉如意,“求求你们,给我换个牢房。”
那通体莹白的玉,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轻咳了声,接过那玉,“话又回来,你们二人挨着,以后定然有数不尽的麻烦。”
“是啊,”另一个兵接话,“而且这里墙体已经坍塌,你去了隔壁牢房,那岂不是一人占两个?”
“是是是,” 孟明德连连点头。
两个兵将他拉走。
孟明德回头看孟安黎一眼,满是愤恨。
孟安黎无所谓的耸肩,有本事就过来打死我。
只是,孟明德这一走,四周再无一点声响,格外的安静。
孟安黎担忧狱卒去而复返,耽误她的大事。
所以特意等了几日。
这几日,却再也没有人来。
她便又放心打坐,集中精力冲击玉枕关。
她先将法力在体内运转了两遍,便引导它们朝玉枕关冲去。
刚一冲之下,脑袋骤然一痛。
眼中浮现无数记忆。
前世今生,与阿瑶的,与广淩子谦祝容尧的。
去往其他几界的,这几界的人和物,冲击着她的脑海。
疼的她倒地,撤回法力只在体内运转。
可疼痛还是没有减轻分毫。
为了缓解疼痛,她一帧帧看过那些回忆画面,仿若又过了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渐渐消去。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蜷缩的躺着,在她眼前,是一堵墙。
等等?
墙?
她直起身子看,又一个坑。
难不成,又过了百年么?
牢房里的土更厚了。
四周还是静悄悄的,从的窗户里透过来的风,让安黎知道,此时是白。
可也仅此而已。
孟安黎实在没想到,只是第一遍,就耗费了她那么长时间。
她赶忙换了个位置打坐,再次凝聚浑身的力量。
好消息是,这些力量更雄厚了。
她一鼓作气,再次冲击。
这一下,成功冲破玉枕关,可也疼的她几乎裂开。
不,或许她的脑袋已经裂成了两半。
她眼前道道白光闪过。
她清晰的感知到,她体内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同时震动。
似乎全部都要被打碎重组。
孟安黎疼的咧嘴。
怪不得,骨龙的骨头台阶有二百零六阶。
孟安黎赶忙操纵一部分水和血液去安抚骨头,另一部分的水和血液随着法力进入脑海。
她感受到了脑袋内那奇形怪状的纹路,感受到了眼球内的一个个关节。
法力全部贯彻进去,她眼前突然就出现了牢房的画面。
她明明没睁眼!
所以,她如今不睁眼也能视物了?
孟安黎压住心底的开心,继续引导法力在脑海中游走。
水和血液安抚那由法力进入时,脑海关卡引起的抵抗和伤痕。
法力终于到了头顶,又顺着全身瞬间而下。
孟安黎感觉身子骤然一轻。
她未睁眼,也看到自己飘在半空郑
成了!
孟安黎试着要再次转动法力时,法力从过尾闾关、穿夹脊关、闯玉枕入泥丸,一撞三关,聚于头顶,又洒落全身。
如此转了三圈,全部打通后。
孟安黎缓缓睁眼,轻点脚尖落地,未溅起一粒尘土。
体内法力已经不需要她去引导,独自便开始了运转。
她试着吸收这结界的法力,瞬间无数道法力朝她飞来,吸入她的体内。
如此丰厚的法力进入体内,没有一丝的不适,很快被融入她本身的法力,为她所用。
佛界。
佛陀与云旌正在对弈。
两人动作同时顿了下,抬头看向对方。
佛陀率先笑了,“这丫头,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这才两百年,便悟透了,且成了。”
云旌垂眸落下一子,“此时出来,不妥。”
佛陀笑意微顿,“云旌,你真是铁石心肠。”
云旌微微勾唇,不置可否。
结界的法力被安黎吸收殆尽,发出清脆响声。
孟安黎歪头,笑意冷戾,“结界碎了呀?”
她一步步往外走。
手刚一碰上牢门,就被弹飞。
孟安黎在空中转了个圈儿稳住身子,蹙眉看向牢门,上面显现着一串串的符文。
这是符箓。
师父曾经用过。
师父过,只要符箓学的好,毁灭地,颠倒乾坤也是使得。
她想让师父教她,可是师父却,她如今还不适合学。
所以.......是料定了要将她关在这,免得她参透这符箓的奥妙吗?
“师父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消气么?”
她愈发觉得,孟明德的才是真相。
师父就是想把她抬到高处,又狠狠摔下去。
可为什么呢?
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孟安黎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戾气。
被她很快压下。
与其生闷气,不如想办法赶紧出去。
孟安黎朝那符箓攻去。
符箓将她的攻击照单全收,她攻击多少,符箓就吸多少。
她用尽了所有方法,它照单全收。
孟安黎颓然的坐下,她还是斗不过云旌。
只有他们愿意放她时,她才能出去了。
孟安黎双手握拳,一拳拳砸着地面。
地面也有符文显现,将她拳头的力气吸走,却毫发无损。
孟安黎攻击牢房顶,顶上同样有符箓。
她呵呵笑着,笑容里满是艰涩。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