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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乾清宫。

差不多也是午膳时间。

这些年来,几个兄弟子妹经常会来陪自己用膳,如果他们没有来时,就是楚亦陪自己用膳,

起来是自己的护卫,

但是南宫沫可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护卫,就像朋友一样。

“楚亦,最近边境怎么样了。”南宫沫边用膳边问楚亦。

“听汇报,好像是好签和平协议了。”楚亦看着南宫沫现在成熟些的脸庞。

“哦,来也奇怪,西楚太子外界传闻愚钝不堪,怎么居然还能对抗得了东蒙这一兵力大国。”南宫沫好奇的问道。

而且这一战打了差不多五年,东蒙也没占到便宜。

虽然两国的兵力是差不多的。

但是东蒙的皇帝可是足智多谋骁勇善战的,

“听线人回禀,是八年前,西楚太子重病一场后,心智就完全不一样了,也没之前的愚钝。”楚亦解释。

南宫沫心想,八年前?难道和自己一样换了芯子。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之前愚钝不堪的人,能突然对抗足智多谋的东蒙皇帝。

要么就是皇室斗争太厉害了。

从一直在藏拙。

“那西楚有多少皇嗣?”南宫沫继续好奇道。

“两个,一个是西楚太子,就是现在的西楚新皇,还有一个就是他嫡亲的弟弟,但是两人相差十岁。”

南宫沫听了,那就不存在藏拙的问题了。

就多数是芯子出了问题。

算了不管了,只要不打仗了就好。

东蒙在南晋的左边,西楚在南晋的右边,这些年两边打战,倒是让云照城的人口越来越多。

陆祈言也厉害,两边打仗,他居然安排人去发传单,南晋愿意以自家百姓的待遇来收留大家,还给安置住宿 ,还给工作。

一始大家都不相信,

毕竟南晋是四国中最穷的。

就连自己国家都达不到的生活水平,怎么可能南晋达的到这样。

就是听着都觉的不可能的事。

后果陆祈言想了很多方法,费了许久的三寸不烂之舌。

才动了大家来南晋。

后来到了一年,才发现是真的,甚至把自己的很多亲戚都招过来了。

两年前陆祈言便参加科举了,短短两年的时间,现在应该是贡士了,这些年他在云照城的付出,自己也看在眼里。

明年春他应该参加会试了吧!

正当南宫沫和楚亦用过膳。

便听冬子禀报:“陛下,东宫的全子过来,世子让人把东宫的桃树全部挖了。”

南宫沫大惊:“什么?”

便起身,抬脚出去。

这东宫也在前朝,所以从乾清宫过去并不远。

当初接南宫焱进宫,本来太后是打算让他住太后那边,也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焱儿觉的上课太远了,东宫离的近。

便让南宫沫把他安排在东宫,南宫沫一听,那里本来就是他父王住的地方便让他住了。

最主要的是,这些年,自己发现太后的手越来越长了。

而南宫焱是自己看重的继承人,肯定不想他们思想被别人腐蚀坏了。

只不过太后和晋王妃始终是他的亲人自己拦着也不太合适。

但是这些年也是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导的,感觉还是越走越远了,

才十岁就开始叛逆了。

不是自己生的也不好打的。

到了东宫。

三步当作两步抬脚进了宫门。

看着满地狼藉,和地上连根拔起的桃树。

好像是曾经和太子皇兄的美好回忆,被人连根拔起了一样。

心中怒火难忍。

看着旁边指挥太监干活的南宫焱,十岁的南宫焱都有一米五了,快到自己耳朵了。

冬子看着南宫沫上火的表情,便呵斥道:“都停手。”

大家才看过来,看见陛下恼怒的样子,才纷纷跪下:“陛下吉祥。”

南宫焱看着南宫沫上前道:“姑姑,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挖了这些桃树。”南宫沫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她的眼神带着质问与失望,仿佛要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曾经那个让她骄傲的皇兄。

“我不喜欢啊!而且年年看都看腻了,想换点别的。\"南宫焱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知不知道这些树是你父王亲自种的。”南宫沫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底找到一丝愧疚或者悔恨,但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知道,可是父王都已经不在那么多年了,人总要为自己活着不是吗?难道要一直活在回忆郑”南宫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似乎认为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错。

南宫沫听了南宫焱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她从未想过,自己那位曾经心怀下、足智多谋的皇兄的儿子,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不像他的父亲,除了那张有三分相似的脸庞外,无论是性格还是心智都相差甚远。

更让她感到痛心的是,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此刻,南宫焱出这样不念旧情的话语,让南宫沫开始怀疑,他是否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

毕竟,一个对过去毫无留恋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懂得珍惜当下呢?

而对于自己多年来努力改造的南晋,她也不禁担忧起来,这样的国家能否交到他的手中呢?

旁边的宫人看着满是怒气的陛下,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但凡宫里上零年龄的都知道这东宫的桃树是前太子为陛下种的。

南宫沫看着他还不知悔改的样子,便觉的没意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罢便离开了。

一路上,情绪都比较低落,好似自己这么年精心雕刻的一件珍品,结果发现上面有裂痕,而且是那种不可修复的。

太让人失望了。

回去的路上南宫沫遣散了所有人,身边只留了楚亦。

“楚亦,你陪我走走。”南宫沫看着他的俊脸。

“好。”

这些年来,能让自己敞开心扉话的只有楚亦了。

他就像自己的老朋友一样。

楚亦看着出来她心情非常不好。

也只是跟着她也不话。

一直走,不知道不觉便走到了念雪宫。

看着上面的牌匾,自己搬出去后,这个宫便是空着的。

这些年偶尔自己也会回来坐坐。

南宫沫抬脚进去。

走进去,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桃树,这个时候因为是冬,枝头上全被雪压住了。

回忆

还记得时候,自己把皇兄骗到树下,

然后使劲摇树,摇了就想跑,结果被皇兄抓住了。

两人一起淋了满头的雪。

“皇兄,你看,我们都成白头发了。”南宫沫笑道

“嗯,我要看着我们沫儿到白头。”南宫谨满脸宠溺的看着南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