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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时书屋 > N次元 >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 > 第147章 呀,我家铁娃离家出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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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呀,我家铁娃离家出走啦。

姚海棠一心觉得迟铁肯定会回家。

他肯定会在安排好李婶儿医院那头的事情以后,回家等她。

姚海棠从汽水儿厂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奔十一点了。

她看着越往前走越深的水路,也接受了自己不能在十六号前顺利与他相聚的现实。

道上倒也不是没人,大巷里好些炒馆儿门口都站着稀稀拉拉的食客,

点着烟、喝着酒,你一嘴我一嘴地唠,讨论到底啥时候儿来电,啥时候能家去。

劳碌的人心都大的很,就跟那些汽水儿厂的职员似的。

短暂的忧愁以后便要继续吃饭,甭管是刮风下雨还能碍着人吃喝儿了?

姚海棠不经意间看见位大爷蹲在个屋檐底下,捧着碗豆角儿焖面正在那库库炫呢。

吃半截赏着雨还回头叫老板:“诶,同志,给我拿头蒜呗!”

姚海棠突然噗嗤一声笑开,不禁想起从厂里出来之前,点上洋蜡的食堂中充斥着的饭菜香气。

姚老板做得一手没治的好菜,那勾人香气足以叫人忘却忧愁焦躁。

美食最能抚人心,姚海棠一直坚信这句话。

她仰首在雨中呼出烟雾,眼神更加坚定。

她是一定要做好想做的、要做的事儿的。

正是因为她无论何时都有着自己的步调和章法,才从不轻易动摇。

尽管在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明白,承担他的爱会无比沉重,也从来都没怕过。

因为在遇见他之前,她也同样在顶着风雨、毫不犹豫地前校

从汽水儿厂到家的这段路途姚海棠没徒步走过,她只知道今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到半路时,最深处的雨水没过膝盖,那段路尤其难走。

可走出那里以后,前头的地势就高了。

地上并无积水,只剩被暴雨冲刷过的湿滑。

姚海棠没用多长时间就成功回到家,她站在楼下拽下雨披的兜帽往上瞅。

就这么一瞅,她就瞧出他没在家。

楼里隐隐闪着各家点的洋蜡,姚海棠还是上了一趟楼。

拧开门锁打开门进去转了一圈儿,只看到了茶几上被他清晨留下的笼包和豆浆。

姚海棠短暂失神,下一秒却被对门的哭声惊醒。

像是襁褓中的婴儿,发出恐慌的哭啼。

就算是楼房区,这时候的建筑也都差不离,隔音太差。

姚海棠几乎瞬间忆起在县城与迟铁同住的那一晚——

他困于梦魇中的哀嚎声如兽般嘶哑可怖。

随后她又想起了来福宾馆入住册上的记录。

须臾,她攥着钥匙重新夺门而出。

再踏出楼道的时候雨声渐,姚海棠看到了倚在车棚底下的那辆三轮车。

果然,他回来过了。

她顺着记忆去找周围最近的那家宾馆,她听过,这家宾馆的老板年事已高,马上就要兑出去准备退休了。

姚海棠加快脚步,不过十分钟左右就成功抵达这家“安泰宾馆”。

她推开宾馆大门的那一刻,雷声便又乍然劈响。

姚海棠却连眉梢儿都未再跳上半下儿,她径直走到柜台前,煤油灯昏黄的光映在她潮湿妖冶的脸上。

老板六十多了,推了推老花镜叼着烟看了她一眼,“啊... ...你是那个来福宾馆的姚老板,知道,知道。”

老爷子哆嗦着手打开抽屉递了她把钥匙,“你家那口子在顶层嘞... ...哎呀妈呀,要我你们这年轻儿还是有钱没处花。”

“大下雨的还出来找刺激啊?”

“搁家多好啊!今晚上搁哪儿都黑!”

姚海棠闻此不禁笑开,心想看意思大爷也是年轻的时候疯狂过的,真是啥都敢。

姚海棠接过钥匙,弯起眼眸,“大爷,您还有煤油灯么?”

“哦... ...还要灯啊... ...”

“这咋,一会儿要看不清一会儿得要看得清呗?”

大爷把手边的煤油灯一推——

“拿走拿走,明儿个退房记得还我就成,我可是得回屋儿睡觉去了,岁数儿大了熬不动了... ...”

“丫头,你们晚上不出去吧?我可锁门了啊。”

“不出去不出去,”姚海棠提起煤油灯,细密眼睫染着湿乎乎的水汽,“麻烦您了啊大爷,您是特意在这儿生扛着等我呢吧?”

“没事儿,”大爷摆摆手,潇洒离去,“都是生意人,能多赚钱累点儿就累点儿呗。”

“你们家那口子给了两倍房钱。”

“快上去吧,放心啊... ...咱这宾馆就还有俩出差的,今儿都不回。”

“我这岁数耳朵也背着呢。”

大爷缓缓步入黑暗,语气淡然,透着股看透看破的沧桑福

姚海棠抿唇轻笑,提着煤油灯转身。

一步迈出仨台阶儿,直接奔着顶层而去。

她借着光看了一眼房号儿。

302。

姚海棠一愣,蓦地牵起红唇。

真棒啊,她家铁哥,竟然还不忘跟她整个浪漫。

咋就这么棒呢,一会儿可得好好奖励奖励。

姚海棠轻笑着走到302房间前,钥匙插进去一拧。

打开门后,闪身而入,反手关上。

暴雨短暂停歇后下的愈发凶,哗啦啦地砸在玻璃窗上。

厚厚的帘子是冬用的,严丝合缝儿地全拉上了,

她撩起眼睫的一瞬间,便只瞧见深暗洞穴般的黑。

在那黑暗中,他赤裸着湿淋淋的胸膛,抱着双膝坐在旮旯墙角儿,一双狭长冷眸倏地抬起——

迅猛如终于嗅到生机的困兽。

他在看到她的那个刹那,精悍野性的身躯猝然绷紧,胸膛和双臂都不自觉地发力,

深重又痴恋的视线像是要嵌死在她风情万种的眉目中,

浑身打着哆嗦在雷声中张了张嘴,却只传出难以分辨的破碎气音。

姚海棠脱下雨披,柔情似春水般地凝视着他,手中提着昏黄又亮堂的光。

可在他深浓漆黑的眸底,那团属于煤油灯的光却仅是模糊的剪映,

只有她白生生的浓艳脸颊,炫目又滚烫。

她终是将那盏灯随手撂到地上,蹬掉早就泡湿泡透聊鞋,光着脚儿啪嗒啪嗒地向他走去,

直至他身前,也抱着双膝席地而坐——

忽而咧嘴笑出洁白贝齿,轻扬眉梢儿无比宠溺地道:“呀,我家铁娃离家出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