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想办法送她们出来,我在外面接应你。”
俞清林脸色有些难看,这家伙怕是……
戴荣轻轻一笑,“好!到时候我找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边关只让进,不让出,就连他也没有办法。
一切就看意吧!
“对了,我得到一个道消息,不知道真的假的,目前也没有时间去查探,我们邻国,大圣朝,恐怕要浑水摸鱼了,还望将军切莫大意。”
戴荣脸色有些难看,没经过证实的消息,原本他不想的,可是若是真的呢?那大凌朝岂不是内忧外患,那才真是万劫不复,想到这里,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口道,“请将军捅我一剑,我好回去交差。”
俞清林没有办法,他知道,这是为了他好,拿着手里的剑,冷漠的一剑刺了过去。
拔出剑尖的时候,血瞬间喷洒在他的马头上。
“多谢将军。”
戴荣虚弱的策马奔逃,俞清林没有追,大声的对着这些人,运用了内力,“大凌朝的各位兄弟,你们都是我大凌朝的好儿郎,镇南王要造反,用你们的身体给他王爷铺路,想登上那九五的宝座。”
“可我们陛下是个好皇帝,尔等何须为了一个逆贼而罔顾生死,想想你们的父母兄弟,那可是九族的罪。”
“本将军是俞清林,大凌朝的大将军,话算数,倘若你们回头,我们大凌朝依然是宽容的,对你们既往不咎。”
若是没有戴荣,他还不敢暴露身份。
如今知道戴荣是林明肖的左膀右臂,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哪怕自己的人数不够镇南王的三分之一,他也是不带怕的。
以少打多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戴荣顺势直接晕倒在马背上,吓的亲卫连忙将人扶住,抱了下来。
“戒备!”
“派人回去禀告将军,就陛下的人来边关了。”
完急忙的将戴荣放平,让军医来诊治。
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位上任的大将军,他人隐在黑暗之处,坚硬的脊背,挺直的坐在马背上,让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的胆怯。
他们才刚出边关的城门,手刚伸出来一点,陛下的人就拦在这里了。
那将军和王爷的事情还能成吗?
他想着背后的家人,心中没有害怕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不知道这位将军带了多少人过来,心里没有底。
戴副将已经晕过去了,怎么办?
最后,他一咬牙,还是先回去禀告将军和王爷再。
“撤!”
陈宇飞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看了一下将军,将军没有阻拦。
这不像将军的作风?
“走吧!好好准备,恐怕过不了两日就有人来了。”
俞清林的声音很轻,轻到在寂静的夜里,听的也格外的清楚。
“将军既然知道他们要来人,放他们回去做什么?”
陈宇飞抓了抓脑门,他是真不知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陈宇飞兴致缺缺的跟着俞清林回去。
一直到他们所有的身影引入森林,陈宇飞才听见俞清林的吩咐。
“今夜找个地方,明早我们就换个地方,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冬日气干燥,一旦起火,后果不是他敢想象的。
陈宇飞点点头,离开了俞清林。
他是不希望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这两日他探听到邻国有了动作。
想到林明肖等人,此事只能尽快解决,这里恐怕需要陛下的援军了。
一个时辰后,一只海东青,从林中飞起,向着京都的方向而去,消失在这夜色郑
慈宁宫,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悄然的离开了宫殿,去了倾月殿。
程月卿睡的正好的时候,突然被梅香叫醒,她的脸色带着不爽。
“何事,如此惊慌!”
“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程月卿一惊,“谁?”
“太后娘娘!”
梅香又了一遍。
程月卿眉头紧锁,太后突然半夜来找她何事?
“哼!走,随我去见见本宫的好姑母。”
梅香赶紧给娘娘披上一件披风,刚走到正厅,就看见上座上,那个女人正在随意的喝着茶。
她弯唇一笑。
“姑母今夜怎么来卿儿这里来了?”
“上次卿儿要去看您,都被您身边的嬷嬷给拦下了呢。”
“让她们都下去,哀家有事要跟你。”太后放下茶盏,脸上的表情,格外的严肃。
程月卿看着这个老太婆,她倒要看看这人要什么。
心中轻笑一声。
不会是知道自己儿子想要谋反的事情了吧!
呵呵!
这是有事求她了?
梅香很有眼色的下去了,招手让其他的侍女也退下。
太后看着这个好几个月都没见过的侄女,确实瘦了不少,倒是真的像外面的那样,生病了。
她走到程月卿的身边,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卿儿怎么跟姑母这么生分了,以前可是每次都跟姑母撒娇,想要姑母的宝贝呢。”
“那时候卿儿还,不知轻重,姑母莫要笑话了。”
程月卿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自己的披风。
“不知姑母深夜这副装扮前来可是有事?”
她进宫这么多年,这位姑母从未如此过,想必也是有什么大事。
“其实这件事,哀家本不想,但是哀家想着你被皇帝蒙蔽,终究不忍,所以这才趁夜前来。”
“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被皇帝囚禁在慈宁宫,不准许向外接触。”
“哎!”
“来这件事还是和你有关,你可记得你的第一个孩儿的事情?”
程月卿眼神瞬间凌厉,她低下了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儿,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记得。”程月卿哽咽道。
“你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你就应该清楚,皇帝是不会让你生下他的孩子的,姑母是太后,若你生了孩子,你想想会如何?”
“他自然是怕外戚专权。”程月卿接着太后的话痛苦的回了句。
太后轻轻的抚摸着程月卿消瘦的面容,“傻姑娘,你想想,他偏偏让你体会怀孕的艰辛和喜悦,再让你体会失去的痛苦,卿儿啊,皇帝对你从未有过真心,你莫要在傻了。”
程月卿心中冷笑,当初不是你一直撺掇着她,嫁给皇帝的嘛?真当她还是那个十三四岁好拿捏的那个年岁了?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地滑落,程月卿悲痛欲绝地捂着嘴,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风中残烛。
太后很是满意,心中嘲讽,脸上却依然是心疼不已的表情。
“倾儿,就连姑母,哀家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都能囚禁我,就因为哀家最近查到了,他趁你生产虚弱之际用死婴换掉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