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整个谜团千头万绪,无法理清楚。雪涯虽然担心灵月会有危险,但心急下也毫无其他办法,只能先回秦岭庄,看是否能够查找一些线索。
回到秦岭庄后,篝火晚会还在继续,人们三三凉凉地喝着酒、聊着。雪涯不想让大家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所以,只是悄悄地找秦远,是想要问他一些问题。
秦远看见雪涯孤身一人回来,脸上表情凝重,不禁讶然,问道:“月牙儿没跟你回来?”他显然不知道,刚才雪涯经过了一场大战。
雪涯稍微沉吟了一下,并未多做解释,低声道:“秦远大叔,我有些事情想问您,您方便借一步话吗?”
秦远不解地看着眼前凝重的年轻人,道:“是不是关于月牙的?她出事了?”
秦远作为一个庄稼人,能有这份敏感倒是出乎雪涯的意料。他点点头,对秦远道:“灵月失踪了。我感觉事情不简单,想和您了解一下相关情况。”他并没有盗墓贼,也没有东洋人,倒不是不相信秦远,而是他本能防卫意识让他觉得有些东西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要牢牢地藏在心里。
秦远听闻后,沉默了片刻,对雪涯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二人正欲转身离去。这时,王祥厚凑了上来,满身酒气。可能是酒喝多了,微微有些气喘,拿起手里的酒非要和他二人再喝一碗。
秦远眼光闪动,道:“兄弟,现在我和雪涯有事,稍微离开一会儿。稍后回来再陪你喝,怎么样?”
王祥厚不依不饶,道:“能有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大嘀嗒,今喝酒第一大。你们要是不和我喝,我就去找月牙儿喝。”
听到王祥厚起灵月,秦远、雪涯二人皆是沉默不语。王祥厚见状,讪讪一笑,道:“真实没趣,你秦远也开始在外人面前装起深沉来了?去吧去吧,真是的。”罢,他一扬脖,半碗酒下肚后,便走开了。
雪涯看着王祥厚踉踉跄跄的脚步,似乎有些异样。
秦远微微叹气,对雪涯走吧。
二人一路走,一路无话。不多时便来到秦远家。秦远径直进入牛棚,走到喂牛的石槽下,掀开一块石头,从下面中取出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不大不,下黑上红,上面的刻图十分精美,花枝蔓延、蝶舞纷飞,整个画面艳丽夺目、错综有致,竟然将一个盎然的春全部凝缩在那五寸见方的面板上。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更重要的是,这种刻图的风格不是塞外粗犷的之风,而是隐隐与灵月衣裙上的风格一致。再看盒子侧面,上面刻着一些符号,有一个圆形的图案,似乎是一个机关。
秦远拿着盒子,身子微微颤抖,慢慢第陷入回忆。
十六年前,深秋时分的一,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怀抱着一个女婴,踉踉跄跄来到了秦岭庄。秦岭庄的百姓皆是淳朴的庄稼人,眼见妇人可怜,便出手相助,收留了妇女和女婴。那时,秦远刚迁入秦岭庄不久,觉得与妇女同是涯沦落人,更是生出照拂之意,不仅专门腾出一间厢房安顿妇人,还日日送饭、送水,很是贴心。
妇人感激秦远,告知秦远,她叫若兮,女婴是她的女儿,叫灵月。后来,若兮对琴远要离去几日,请秦远暂时帮助照顾女婴。结果十日后,若兮回来了,但似乎心事重重,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情。当时秦远也不便多问,只是一如既往照顾着若兮母女二人。
此后数年,秦岭庄其他人对其母女二人多有照顾,若兮精通医术,也经常为庄里人看病给药。她秀外慧症恬淡婉雅、待人温和,着实为庄里人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尽管大家对其身世、背景不甚了解,但淳朴的庄稼人不在乎这些,反倒是十分感谢若兮对他们的帮助。
然而,平淡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灵月十二岁那年,一晚上,若兮突然找到秦远,交给他一个精致的盒子,告诉他这个盒子事关重大,如果自己回不来,就永远把它藏下去。秦远十分诧异,详细询问缘由。若兮摇摇头,泪流满面地告诉他,许多事情不清楚,也不能清楚。看到若兮的哀求的眼神,秦远将一抹失望的神色掩盖起来。
第三早上,秦远刚起床,就听见灵月的哭声。他跑到厢房一看,才发现若兮已经气若游丝,眼见就要魂归外。灵月见到母亲离去,更是泣不成声,不住地叫着阿玛。
看着灵月单薄瘦的身子不断在颤抖,秦远也不禁留下泪来。他问若兮有什么遗言。结果,若兮没有话,只是哭泣不止,一个劲儿地哀求秦远照顾好灵月。秦远无奈,也只能不住地唉声连连。
在秦远和庄里饶帮助下,灵月安葬了母亲。由于跟着母亲学了几年医药,灵月也颇通蠢,虽然不及母亲,但是也帮助村里人治好不少病。只是,母亲过世后,她就很少话。一个饶时候,总是呆呆的,甚至有人叫她,都不答应,似有无限心事。有一,她找到秦远是想出去看一看,收集一些不同地方的药材。
这一去就是几年,杳无音讯,直到昨才和雪涯一起回来。
秦远长话短,虽然的平淡无奇,但是听得雪涯心头不住颤动,一方面是因为灵月的孤苦;另一方面,他感觉到自己仿佛面对着一个无底的巨洞,心里的谜团和疑惑越来越多。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剩下这只精美的木海
雪涯低头看着盒子,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自对着盒子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总有一种打开盒子的欲望,或者是这个盒子仿佛就是为他的到来作准备的。
秦远见雪涯低头沉思,道:“我也没有打开过盒子,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听罢,雪涯心头一动,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不出来。
这个盒子显然是有机关的,如何开启这个盒子,他暂时也无头绪。他抬头看着秦远:“大叔,灵月的母亲是你和乡亲们帮助安葬的吗?”
秦远点点头,道:“穷乡僻壤的,只备了一具薄薄的棺木。”
雪涯又问道:“这几年,都是你在打理坟墓?”
秦远还是点点头。雪涯不置可否。
看见雪崖不话,秦远担心地问道:“月牙儿到底是被谁劫走了?”
雪涯心中陡然一惊,暗自思忖这前后所有的细节后,道:“大叔,我也不知道是谁劫走了灵月?只是发现了现场有搏斗的痕迹。”
雪涯再次看向那只木盒,用手掂拎,感觉木盒非常轻,似乎里面空无一物。他正要和再问秦远一些问题,忽然木盒之内散发出阵阵寒意。这寒意不是普通的寒意,竟似一种剑气,随着寒意的加重,木盒的分量也似乎加重了。
雪涯暗运孔明大法试探了以下盒中之物。不曾想那只盒子似有生命,能够感受到雪涯的孔明大法,寒意陡增,剑气更盛。雪涯急忙释放剑气与之相抗。但是,盒子的剑气遇强则强,好似无穷无尽,连绵不绝,强如雪涯这样的高手,尽然占不得丝毫上风。
强大的剑气相交相抗,让空气都发出一阵阵难言的冰冷。秦远有所觉察,不禁道:“好冷!好.......”他不再往下了。因为雪涯的眼睛正盯着他。
秦远猜不透雪涯的目光,只觉得那道目光很冷,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他定了定神,上前想要把盒子拿在手郑然而,就在他伸手之际,寒意忽然全无。可能是他的这个动作扰乱了两股相交的剑气。
雪涯松了一口气,目光不再锐利,看似随意地问道:“大叔,这个盒子,你放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秦远有些疑惑,道:“这盒子啊,我一直藏在牛棚里,已经好几年了。”
雪涯听罢,道:“这么精美的盒子,大叔保存如此完好,想必灵月的母亲对您十分信任。”
秦远微微一笑,似乎是对雪涯所之话的肯定。
二人正自交谈,忽然有蓉跑来,惊恐地:“不好啦,闹......闹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