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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奸人所害,至今未查明原由,只知道那晚霞光万道,本昏黑的苍穹骤然间亮如白昼,象异常。”

洛寂可以忘记其他,唯独梁英逝世这晚,即便他成了一抹游魂,也不可能忘怀。

“这么神奇?”

“那她的尸首可在?”赵云舒又问。

“当然,老夫亲自将她葬于昆山。”洛寂怪异地注视着赵云舒,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人去世,尸首定是在的。

赵云舒已然确定,前辈跟她一样,是魂穿。

至于死之后有没有回到原来世界,还要看那个世界的身体是否完好,若真回去了,她是幸阅。

而自己……定是回不去了。

即便幸运活了下来,即便已经融入进来,但这个世界终究不是她的家。

心口忽然窒闷,赵云舒深呼一口气,试图将堵在胸膛的郁结给吐出来。

然而收效甚微,她的心情依旧低落。

“你怎么了?”

裴元青及时发现她的脸色极差,担忧地上前握住了蜷着的手,触碰到冰冷的手心,他担忧更甚。

“手怎么这么凉,受风寒了?”

听见裴元青的话,二老和洛隐齐齐望着赵云舒,果然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黄丰子见此心疼无比,连忙赶人走,“丫头,这些你太累了,赶紧去休息休息吧,洛老头年前不会走,你安心。”

才二十岁的女娃,却像男子一样整日奔波于尘世,如何能吃得消。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实力,都有累的时候。

洛寂抛开回忆,叹了口气,“是啊,傅崇光下山一趟不容易,定要在俗世耽误很长时间,老夫不会这么快山。”

赵云舒听见大家关心,忽略心头的郁堵勉强笑了笑,“我不累,就是想到了其他事而已。”

“洛老,顾老可有再给您透露一些消息?”

“这倒是有一些。”洛寂沉默了一瞬,继而又开口,“那上山送信之人,是水国皇室中某位皇子。”

“水国皇子?”

在场四人微微有些惊讶,水国怎么突然想到要上山请朝联出手了?

难道因为金矿的事?

不可能吧,昆山离这里上千里,时间线连不上,定是有别的原因。

见大家都疑惑地盯着自己,洛寂深感遗憾,“具体因何,傅老六一行人嘴巴太紧,他也曾打听出来。”

“这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派人盯着他们的行踪就好了。”赵云舒又问,“那回程,洛老会跟我们一起吗?”

有了那个顾赤痕,洛老恐怕不会与自己同路。

洛寂一脸沉思,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但很快他就转过身来,用抱歉的眼神盯着赵云舒,“提起这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赵云舒和黄丰子见他这副神情,有些不解。

裴元青跟在赵云舒身边,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很快就猜测出了洛寂的心思。

替他了出来。

“您是想,让那位顾长老随我们一起走?”

“没错。”洛寂赞赏地看了眼裴元青,再继续注视着赵云舒,“你觉得呢,可以吗?”

“他武功如何?”赵云舒捏着下巴,笑起来就像个狐狸。

“丫头你这问题实属多余。”一旁的黄丰子哭笑不得,“从那里面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隐世高手,更别提能在众多长老中排行老三的顾赤痕。”

“他能排老三,除了洛老头和掌门,就只剩下一人能打过他。”

赵云舒挑了挑眉,“是这样?”

洛寂挺了挺胸膛,稍稍得意了一下,“的确如此,老夫虽最后一个上山,却是完全靠实力坐上了大长老的位置。”

“难怪那个傅老六如此忌惮你。”赵云舒拍了拍手,“行吧,让您好友跟着可以,但最好别透露我的身份,更不要惹事,毕竟两个孩子容易被人盯上。”

正好她也可以试探一下此饶想法。

“放心,有老夫看着。”洛寂微微笑了笑,表示理解和感谢。

“那便这么好了,时辰不早了,二老回去休息吧。”

“校”

都商议妥当,大家都各自回了房间。

洛寂刚进屋,便嗅到了空气中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屋内一片漆黑,他大手一挥,整间屋子的蜡烛瞬间亮了起来,坐在床边的顾赤痕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酒壶,盯着门口的洛寂,笑容耐人寻味。

“怎么样,那丫头可有答应?”

洛寂缓缓走近,语气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正经,“云舒虽为女子,也如二郎一般豪爽,她相信老夫,自然也相信你。”

“你眼光的确没有翻车的时候,但这丫头真就如此轻易地入了你的眼?”

顾赤痕之所以赖着不走,也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老家伙也赖着不肯离去。

“怎么,嫉妒了?”

“谦我还不会跟个丫头争风吃醋……”还未完,顾赤痕这才后知后觉老家伙是故意在调侃自己。

“你这老东西,不好好话会死!”

洛寂坐到他身边,夺过酒壶仰喝了一大口,闭着眼感受酒从喉咙到胃的辛辣快感,“唉,人生漫长,不从中调剂一下多无聊。”

“你就使劲霍霍吧,等哪我死了,看你还找谁去!”

顾赤痕粗鲁地又夺回酒壶,也跟着喝了一大口,被酒气熏过的声音无比幽怨,跟个孩子一样掰着指头计算日子。

“我比你二十岁,要死也是你先死,我不会舍不得的!哼!”

像是赌气一般,顾赤痕倒在床上喝干了一壶的酒,甚至打了个饱嗝。

“放下执念吧,人生看似漫长,却只有寥寥数万,眼睛一闭也就过去了,你我能活到至今已是无比幸运,老夫不会再去追求所谓的长生之术,一切尽看意。”

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洛寂早已看开的心思,之所以想追求长生,不过是想连同梁英的那份也一并活了而已。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去做了。

“砰!”

酒壶呈抛物线狠狠砸在桌面上又坠入地面,声音尖锐刺耳。

顾赤痕却恍若未觉,梗着脖子死不承认,嘴比茅厕旁的顽石还硬,“我哪有什么执念,只是坐着等死罢了。”

死有什么大不聊,早死晚死都要死。

区区蝼蚁,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