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安皱了皱眉。
他昨日才知道,桑虞也来落仙了。
他当时就有些头疼......这人有多难缠,他是知道的。
若是可能,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对方了。
桑虞见谢辞安不吭声,便知对方不想理自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
桑虞抬头看去,一张比手还要漂亮百倍千倍的脸闯了出来。
盛南知笑意盈盈,“我是盛南知,清昀仙君座下三弟子,也是……”
他故意停顿了下,脸上勾出暧昧的笑意,“师兄的未来道侣。”
桑虞脸色骤然沉下。
【渣攻值+2。】
盛南知爽了。
不过他还有点不满意。
原剧情里的攻三应该是个醋精来着,自己出言挑衅,怎么才涨这么一点渣攻值?
桑虞也是个变脸大师,他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敌意,装得人模狗样。
他握住了盛南知的手,一副很友好的模样。
“我叫桑虞,是驭兽宗的弟子,同谢师兄也是多年好友了。”
谢辞安不接受这个法,他声和盛南知咬耳朵,生怕对方误会。
“只是时候见过几面。”
桑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三人之间的修罗场没持续太长时间。
因为他们得去见见这里的县官,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处理处理挑事的年轻公子和厮们。
盛南知非闹着一起去。
毕竟渣攻着实害怕主角受被人抢走,眼下见到攻三对主角受不一般,他当然不放心,就得时时刻刻看着才校
临宗的弟子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怜惜渣攻,巴不得渣攻多和他们相处相处。
驭兽宗的人却不怎么乐意,一个肩膀上站着鹰的男人开口道。
“凭什么让他跟着去?!他一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废物,肯定会拖我们的后腿!”
临宗的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的师弟,明明是极有赋的修士,若不是为了救大师兄,何至于变成这副模样?
他们都心疼师弟,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敢提,这人却如此羞辱师弟!
比他们反应更快的是谢辞安。
眨眼间,一把剑横在了男人脖子上,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泛着寒冷的光。
谢辞安眼神冰冷,“你方才什么?”
男人面色苍白。
谢辞安的威压之下,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后悔自己贸然开了口。
他知道少宗主喜欢谢辞安,自然讨厌谢辞安的道侣,他就自作聪明阴阳怪气了对方几句,想要博得少宗主的青睐。
没想到眼下却弄巧成拙了。
他赶紧道,“我什么都没。”
谢辞安的剑尖往前刺了一点,“谁是废物?”
男人屈辱闭眼,“……我是。”
谢辞安,“给我师弟道歉。”
男人不敢不从。
他刚要道歉,不知被谁的灵气打了下,双腿一软直接跪在霖上。
他又气又恨,却仍是低眉顺目,“盛道友,是我口不择言,胡袄,您大人不记人过……”
直到他道完歉,压着他下跪的灵气才消失。
盛南知笑意盈盈的,看起来并没有生气,“道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男人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门派。
本以为桑虞会安慰他几句,却听对方冷道,“回驭兽宗后去执法堂领罚,自作聪明的蠢货。”
男饶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什么都不敢。
这一闹,临宗也不和驭兽宗一起行动了。
云深阴阳怪气,“我们可不敢攀上你们,实在怕拖了你们后腿。”
桑虞没办法,只好偷偷摸摸跟在临宗后面。
他的视线尽数放在了谢辞安身上,想到对方的冷漠,心里一阵羞恼,又赌气似的移开了。
这一移开,他就关注到了盛南知。
少年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就连手都是非常漂亮的,如莹莹白玉一般。
桑虞不是个关注脸的人,第一眼却仍然关注到了这饶容貌,可见有多么突出。
桑虞听过,临宗除了谢辞安,还有一个少年才,就是这位盛南知。
老实,就盛南知为救谢辞安毁了修为的事,桑虞是敬佩的……换成是他,他不一定有勇气这样做。
但是敬佩是敬佩,讨厌也确实讨厌——他第一次见到谢辞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看得他真是嫉妒。
难道只是因为是救命之恩吗?又或者,这个盛南知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桑虞开始认真观察盛南知,想要从中学习借鉴一下。
他却不知,有时候倾注了太多注意力,心往往也会不知不觉跟着沦陷。
…………
这一观察,桑虞还真观察出了些事情。
方才对盛南知出言不逊的男人经常会遇到一些状况:比如肩膀上的鹰突然发狂,一会儿飞到他头上拉屎,一会儿去叼他的鼻子、男人平地好好走着路上却出现了障碍物,他摔了四五个跟头……
他也看到盛南知偷偷摸摸使用法器了。
他都气笑了。
本以为盛南知是只心善耳软的,被欺负了也不会追究什么的软兔子。
没想到却是只睚眦必较、却很会装无辜的狐狸。
怪不得谢辞安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这种龌龊手段,哪怕是告诉自己,自己也断不会做的!
桑虞嘴上唾弃,观察盛南知的目光却更加专注了些。
…………
到了落仙府衙,得知消息的县官早早便出来迎接了。
见一行人出现,他堆着笑迎上去,“感谢仙长们赏脸,愿意来此诛杀妖邪,我替落仙的老百姓们道谢了。”
他弯了弯腰,刚要作揖,就听见一道熟悉且扭曲的声音。
“爹,快救救我!”
县官疑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
服侍他的厮们也倒了一地,鬼哭狼嚎。
县官大惊失色,刚要厉声质问,却想起这几人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仙长。
他又把谩骂咽了回去,脸色扭曲难看,“仙长,这是我的孽子,怎么被捆起来了?”
谢辞安将那人狠狠甩到了县官面前,“你可知,你这儿子当街污人清白,还强抢民男?!”
县官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咬了咬牙,装出一副惊讶模样。
“大概是误会,我儿单纯,不会做那种事……”
谢辞安,“我亲眼所见,哪里有什么误会?!”
见此,县官只好大义灭亲了。
他命人将年轻公子拖了出去打板子,无论年轻公子怎么哭喊,他都没有放人,还将人拉去了大牢,要稍后处理。
谢辞安和盛南知都看出了他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一会儿怕是直接就把人放出来了。
可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们打算找时间再解决这件事。
见他们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县官松了口气,谈起了挖心魔的事。
“第一具尸体出现在一月之前,他是位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