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秦总,齐婉在你家里对吧?”
电话那头,楼九夜的嗓音有些嘶哑。
秦冲却是眼前一怔,心,该不会我跟婉夜里睡觉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吧,夜里动静闹得有些大,而且齐婉控制不住的还叫了一阵,楼上楼下,不定都被吵醒了。
可是,那也只是上下邻居能听到,他楼九夜又是从哪听到的呢,真是奇了怪了。
接着轻叹,好不容易守着婉过了一夜,鹊桥相会,没想到,关注度居然这么高!
没容多想,忙道:“是啊,我怕夏贵对我表姐家暴,所以,昨晚上,就没让她回家,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楼九夜嗨呀一声,道:“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叫齐婉收拾收拾赶紧去民政局,夏贵正在民政局门口等着呢。”
哦,原来如此。
听口气,应该是夏贵告诉楼九夜的。
秦冲心里很快有磷,反而变得不急不躁。
漫步消停的走回餐桌旁坐了下去,喝口热粥,这才道:“民政局九点才上班,他去这么早干什么?”
婚,是齐婉要离的,应该,积极表现者怎么也轮不到夏贵。
楼九夜似乎装着什么心事,话的速度一直很快,道:“是我要他去的,还有,昨晚上,听你找我当中间人,阿贵要去找你和齐婉算账,被我及时制止住了,我能做的都做了,有没有诚意,料你肯定能看出来,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哦,我呢,那,太谢谢你了楼老板。”
“先别忙谢,我这里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昨夜里,云哭哭啼啼惊吓了一夜,我看,也别等到明了,这边,齐婉跟夏贵把离婚证一拿,那边,我就把云送到你那,不能再拖了,每拖一分钟,我这当父亲的心里就多难受一分钟,所以,你让齐婉赶紧去。”
“哦,好好好,我这就跟她。”
挂断手机,秦冲心里乐呵着。
齐婉屏住呼吸一直在听,本来,她还担心夏贵耍无赖,这时悬在半空的心脏总算慢慢放了下来,因此,这顿早餐吃得也是越来越香。
能让夏贵对一个绝代艳妇选择放手,料定楼九夜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夏贵跟楼九夜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楼九夜是个狠人,为了楼云儿,那个人什么残忍的手段都可能用上,前两派他去杀秦冲老妈李改花,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因此,尽管他心里不甘,最后还是选择了屈服。
不过,这笔账很快被他记在秦冲身上了,所以,在他跟齐婉办完离婚手续以后,临离开民政局,坐在车里的他摇下车窗玻璃,远远的朝秦冲挥动几下拳头,意思,走着瞧!
秦冲一直留意夏贵的举动,这时轻蔑一笑,竖起大拇指,却是慢慢转动手腕,大拇指随之朝下,意思,你不行!
夏贵可就气坏了,这时真想驱车过来直接碾压秦冲。
可很快想到楼九夜的警告。
楼九夜有言在先,在楼云儿治病期间,任何人不许捣乱,不然必将死得很惨。
所以,他这时气归气,却也没敢强吃秦冲,嘴里嘀咕几句,猛轰油门的也就开车走了。
“你不该为了我而去得罪他,看他那个样子,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多注意些。”
秦冲和夏贵隔空较劲,尤其是手上动作,齐婉都看到了,从打开车门,坐到车上去,她就开始如坐针毡。
秦冲钻进车里,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发动车子,很随意的来了句:“那人外强中干,是个空码。”
“知道你厉害,可是,再厉害,你也不能大意。”
“你就放心吧婉,我心里有数。”
“那,咱们快点走吧,等一会,楼九夜就得把楼云儿送过去,那个姑娘挺可怜的,你真得多用用心。”
“嗯,我尽力,楼九夜那个人坏是坏,看不出来,他居然是位好父亲。”
“所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哪怕再坏的一个人,也有好的一面。”
“那你看我怎么样?”
“也还行吧,像是坏人堆里挑出来的好人。”
“真的么?”
“真的。”
“好啊好啊,回去以后,我再使劲坏一次,看你到底还能不能招架住。”
“什么呢,讨厌死了!”
打情骂俏,时间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进温馨花园区,这时,齐婉慌忙从LV手包里掏出那本《医仙奇术》,翻到中间部分,装出认真读书的样子。
真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全力配合秦冲治好楼云儿才认真读起来的,还是害怕秦冲进家以后再坏一次而故意找个拒绝的理由,倒是读书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