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让罐头停了车,然后匆匆的拿出一叠钱,也没数,大概五千块钱吧,塞给猴子:“兄弟,给你奶奶用吧,别让你奶奶去干活了,他年纪都这么大了。
”
“你这话怎么的呢,我也不想让我奶奶去做事,我每个月都会托人给一千块钱给我奶奶,她应该不缺钱吧,我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一直要捡垃圾那些,钱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吧。”猴子黑着脸,使劲推开了我的钱。
“养,那些警车,是刀疤的事情?”罐头把摩托车停好,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没事,我走了,我会和你们联系的。”我一步跨上摩托车,很快就发动了摩托车,然后把猴子推过来的钱往猴子身上一丢,就骑着摩托车走了。猴子在后面追,也没追到我。
出县城的路上,我突然发现警车好像多了起来,以前是难得见到一辆警车的,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警车,我这下确定了,肯定是王局布置的,我有些为苏婉蓉担心,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本来是要去市里的,可刚刚骑出县城,就发现路上停了几辆车,路上放了个横杠,几辆在横杠前停了下来,似乎在接受检查,我赶紧掉了个头,往回走,发现一条路的时候,就直接骑上了路,后来到了一个镇上,在镇上开了个房间睡觉,第二一大早,再骑摩托车出来的时候,那个横杠已经撤销了。
我骑了一两个时的摩托车,终于骑到了市里,一到市里,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太险了,如果路上被王局的人堵到了,那我就完了。把摩托车停在家楼下就去了车站坐车,一直到上了去我老家那个镇的车。。。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回到我们镇上,镇上很热闹,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来过年来了,我先去吃了个炒粉,吃炒粉的时候,碰到一个在深圳打工的发---黑子,黑子就住在我爷爷家不远处,生皮肤就黑,鼻子上面还有一颗很大的痣,现在,那个痣上面已经长毛了。
黑子看到我很高兴,忙掏出芙蓉王的烟给我抽,没想到在外面打工还能抽这么好的烟,我不禁对这个以前曾经骂过我劳改犯的儿子的发刮目相看起来。
吃完炒粉,我在镇上的卖店里面买了两大包东西和两条中华烟就回家了,爷爷没在家,奶奶看到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回家就问我哪里来的钱,我让奶奶别管,奶奶一直念叨着我在外面不要不学好,就把我这些东西给藏了起来,等下我爷爷要是看到我有钱在外面买东西回家的话会发火的。没想到我买了东西回来,还不是个好事,我还打算给点钱给爷爷奶奶的呢,看来这计划要流产了。
在家里的日子枯燥无味,我每只能和发黑玩玩,听黑吹牛,黑他在外面吃得好抽得好,玩得好,深圳那边的女人又漂亮又开房,好泡得很,尤其是厂里的女人,请他们吃个夜宵,甚至是买一包瓜子给她们吃,都有可能能搞一个晚上。我问黑有多少钱一个月,黑子他的钱不是按月算的,是按算的,好的时候,一能搞几千块钱。我问他怎么搞的钱,他又一直不。一直到有一晚上我在镇上请他喝酒,喝得差不多了他才告诉我,他骑摩托车的技术好,他只要骑着摩托车,看准那些豪华轿车,或者装了很多货物的大车上面一撞,就有钱了,他的工作可能就是我们现在所的碰瓷吧,最初级的碰瓷。
黑子把深圳描述的那么好,我后来一去深圳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深圳那时候正是大规模建城初期,是滋养黑社会的温床,也是混混们的堂,不过,我在那里还是有一段光辉岁月的,这也是后话了,以后会到那里去的。
在家里基本上每都和黑子耗在一起,后来还学会了打麻将,不过打得不大,加起来也就输了几百块钱。
我记得那是过年后的第二,那上午,我和黑子去镇上,和往常一样,我们一去镇上就先去了我们熟悉的那个饭店,炒了几个菜,喝了两碗米酒,吃完饭,在去镇上茶馆打麻将的路上,突然看到前面开了几辆奥迪轿车车,最中间的那辆奥迪轿车的窗打开着,一个人从窗里面站了起来,不停的撒十块钱的人民币,一撒一把,一撒一把,很多人疯狂的追着轿车抢钱。
我和黑子也加入了抢钱的队伍,不过由于人太多了,我只抢到了几张大团结,几十块钱,黑子也只抢到一百多块钱,黑子笑得眼睛都咪了起来,这夏家老三人不错,在外面赚钱了也不忘乡亲们,还给乡亲们发钱。
“夏家老三?”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抖,大声问黑子。
“对啊,夏家老三,诶,我好像听你爷爷把夏家老二点穴点死了,是真的么?”黑子抬起那张黑黑的脸,看着我问道。
“别听他们乱,我爷爷了,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点穴的,那是他家里得报应,死聊。”我没好气的道。完狠狠的瞪了已经不撒钱了,徐徐开走的那几辆奥迪车一眼。
“呵呵,你爷爷会点穴也不会告诉你,你爷爷确实厉害,夏家老二也有些拳脚功夫的,还带了很多人来,都被你爷爷打赢了,夏家就剩下那个老三了,不过那个夏家老三好像也很厉害,现在在北昌混得很牛,连当官的都不敢惹他,他在北昌剁几脚,北昌市都要抖几抖,听,他回家连我们市委书记都要接见他,一口一个荣哥的叫着,还要陪喝酒。”黑子箍着我的脖子一边往前走,一边道。
“荣哥?夏家老三叫荣哥?”我突然想到了我爸爸的那个日记本上面写的一个名字---夏兴荣,难道是他?便赶紧问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