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的世界也会像人间那样有普通的居民。这里的居民也会生老病死,也会又各种突发性的受伤事故,所以,医院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基建。
可是最近冥界的医院有些繁忙,就连全冥界最大的黄泉医院都有些床位不够用的趋势。
“啧啧啧,这么多人上吐下泻的,这事儿如果放到人间应该可以直接定为食物中毒了吧。”
吴悠叼着吸管翻着手机上的新闻头条。
“可是冥界毕竟和人间不一样啊。话这虫子你们之前听过么?”
Ada同样在看手机,她和吴悠看的是同一件事情。
“铁叉线虫。原先泛滥过一次,后来被大面积清楚,只留在地狱受刑的地方才樱
我,吃饭的时候咱们能聊点别的么?”
林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撅着嘴抗议着。
“好哒。”
吴悠和Ada听话地放下了各自的手机。
临近年底大家事情都比较多,三人已经好久没有出来这样吃饭聚会了。
不过,虽然她们三人刻意避开这个话题,但是有些事注定是躲不过去的。
“呀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旁边一桌突然传来尖叫声。
寻声望去,只见旁边桌刚刚上的一块被起来的牛排中间,有一条细的虫子正昂着头立在那里。
“铁叉线虫!”
林在冥界待的时间最久,她一眼就认出了铁板上的虫子。
一听是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铁叉线虫,原本人头涌动的大厅一下子骚动起来。
众人纷纷往外逃去,没多久,整个餐厅只剩下了吴悠她们一桌客人。
“用来行刑的虫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平民区,看来我们又摊上麻烦事了啊。”
吴悠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水杯,倒干净里面的水后,迅速倒扣在了桌子上的铁叉线虫上。
“不不不,阿悠,是你,不是我们。”
林和Ada非常有默契地一起向后退了一大步。
“喂!好的基友情呢?!”
吴悠白了一眼这两个没良心的家伙。
虽然调查的事多半会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但是吴悠还是希望这个时候林和Ada能够虚伪一下下。
“我们从心底里为你加油。”
“呸,老娘认清你们了。”
三个人笑闹间并没有耽搁正事。
很快,接到消息的杜若派人来到了这家店。
在抓了这条铁叉线虫后,他们又去后厨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其它铁叉线虫后,才接触了这里的危险警报。
“下次找时间再约吧,我先回去忙了。”
和林还有Ada打了声招呼,吴悠跟着杜若派来的人回到霖府。
“我不想接手这件事。”
刚来到阎王殿,吴悠趁着杜若还没开口先出了自己的意愿。
“不可能。”
不出所料,杜若头都没抬,直接拒绝了。
“为毛?!别和我就是因为我吃饭的时候刚巧遇到了。”
“既然知道理由就不要让我再多了。
这铁叉线虫应该只存在于大焦热地狱,如今居然出现在了平民区,而且数量还如此之多,这其中定有隐情。
你去把这件事搞定了,我就免去你两个任务的量。”
“成交。”
杜若实在太了解吴悠了,她并不是真的不乐意接手这件事情,只不过是缺了有利条件罢了。
于是,接下这件事的吴悠便开始忙碌地四处奔波起来。
她先是去大焦热地狱询问了那里的狱卒。
重点在于两个地方:一是这铁叉线虫的习性;另一个则是最近有没有可疑人员出去这里。
铁叉线虫的习性倒是很快就问到了。自身携带大量病菌,吸热喜潮湿,还喜欢钻洞。
最重要的是生命力极强,并且还有再生能力。
就算被弄成N段,这些断掉的地方会慢慢长成一条成虫。
如果是被误食,则吃下去的那个人会出现上吐下泻类似于食物中毒的症状。
除此之外,因为铁叉线虫会在器官和肠道里游走乱窜,宿主会觉得疼痛难忍。恨不得自裁来个痛快。
现在最紧要的,是将出现在平民区的铁叉线虫全都除去,或者活捉放回大焦热地狱。
这件事吴悠倒是不担心。
林之前冥界曾经也爆发过一次,并且规模要远大于现在,那想必卫生部的人一定得心应手。
“可疑的裙是没有,不过我们这里前几刚有一个辞职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反常情况。”
大焦热地狱的狱卒头子在配合吴悠工作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件事。
“必须反常啊,地狱里的狱卒可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的金饭碗啊,居然有人自己主动辞职了,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想不开的。”
吴悠来冥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有狱卒辞职不干的。
狱卒的工作虽然累一点,但是上班时间稳定,薪资待遇也不错,定期还有一些补贴。
搁在人间就是编制内的公务员待遇了。外加上想要在地狱当狱卒都要面临三审,只有三次审核全都通过才能正式入职。
到底谁会轻易放弃这样一个工作呢?
“这就来话长了,你让我理一理,我选重要的向你一吧。”
狱卒头子稍微沉思了一会儿,向吴悠介绍起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人来。
此人名叫刘忠。鬼族,冥界的原住民。
按照刘忠自己的法,他来地狱当狱卒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家里人逼迫的。
刘忠他最想做的工作是设计师。可是稍微了解他一点的都会对这句话一笑了之。
虽然他们是鬼族,可没有哪个设计师的画会像鬼画符似的。
而且刘忠对于自己的这个梦想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大家从来没有见他为此努力过。
至于刘忠为什么会辞职,其实也和这个有点关系。
那刘忠因为偷懒被狱卒头子给骂了,不服气的他当场就自己已经受够了狱卒每枯燥乏味的工作,他要重拾梦想,去当一个设计师。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刘忠只是随口,可是没想到第二他就递交了辞职信,并且再也没有来过。
“你是,他没等辞职审批结果就擅自离职了?”
“是。”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不清楚,刘忠是单生,并且没有家人。我们一直尝试在联系他,可是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至于刘忠的家里,已经派人去过两三次了,敲门也都没有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