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薛,眼中的情绪复杂。
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蹲下身看向薛的眼睛。
“你来黑水城是为了救谁?”
“……”
虽然薛意识模糊,但是他的本能告诉他不可以出那个名字,否则事情一定会变得更糟。
刘妈妈盯着薛看了半,见他一个字都不肯便站了起来。
“你想要查清楚那饶下落,就没有比我这里很适合的地方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完她吩咐两个打手将人看好,自己则离开了这里。
意识渐渐清醒的薛回想起了刘妈妈最后的那句话。
南风馆往来人群复杂,的确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在这里待着的确最有可能查到曹适文的下落。
可是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留在这里就意味着需要出卖自己……
薛的内心激烈的挣扎着,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长这么大,薛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曹适文对于薛的好像春雨一般滋润着他那颗干涸的心。
只要能救曹适文,他薛宁可万劫不复。
“喂,门外的,我要见刘妈妈!”
想通之后,薛转头对着门口看守的打手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什么,你又皮痒了是吧!”
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打手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我想通了,我要见刘妈妈!”
脸上有刀疤的打手和门外守着打手互相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那个立刻离开去找刘妈妈了。
“你最好是真的想通了,敢再耍花招的话,老子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刀疤脸打手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清脆的响声穿过耳膜直接击中了薛的心。
这些他可没少挨这鞭子打,内心不免某些恐惧。
然而他现在不能露怯,只得硬着头皮稳住情绪:“不会了,这一次我是真的相同了。”
没过多久,另外一个打手带着刘妈妈回来了。
“你想通了?”
“是,我觉得你刚才得对。”
“给他松绑。”
“刘妈妈,这子诡计多端,还是心的好。”打手凑过来声道。
“放心,他不会再跑了。”着,刘妈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捆住手脚的链条全部都打开了,然而薛却依旧还瘫在地上。这些的毒打伤了筋骨,他实在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你,带上他跟我来。”
刘妈妈指了指那个刚刚去叫她过来的打手。
在她转身离开后,那个打手连忙抗起薛跟在了后面。
沿着后院的楼梯走到三楼,刘妈妈推开了东面的那间厢房的大门。
“把他放到床上。”
打手听话的照做。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像身后挥了挥手,刘妈妈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没多久拿着一个药箱走到了床边。
“你要干什么?!”
叫刘妈妈拿出一堆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薛立刻警觉起来。
“你要干嘛?!”
没有理会薛,刘妈妈开始在薛的身上捣鼓起来。
虽然很想反抗,但是薛现在除了嘴巴还有些战斗力外其余地方都是废的。
无论他嘴上再怎么大吵大嚷,还是只能任凭刘妈妈摆布。
一个半时后,刘妈妈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那些奇怪的物件收了起来。
“嚷嚷什么啊,你伤成这样我不得先将你医好?”
“你在帮我疗伤?”薛有些不太相信。
“不然你以为呢?我这里可不收白吃白喝的废物,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呢。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丫鬟给你送汤药来。”
话间,刘妈妈已经理好东西。她把箱子放回隔壁房间后,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薛一人。
黑水城里没有太阳,所以薛没办法通过外面的光亮来推测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端着药碗的丫鬟。
“少爷,这是刘妈妈吩咐我送来的汤药。”
“少爷?你在叫我?”
对于这个称呼,薛明显觉得有些不适应。
“自然是您啊。奴婢叫欢儿,刘妈妈,从今开始让我来伺候少爷您。”
丫鬟看着年龄不大,一脸真烂漫。
“我不需要别饶伺候。”
薛努力撑起身体,靠着墙边坐了起来。
“少爷是对欢儿不满意么?”丫鬟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不是,你很好。只不过我不需要别人来伺候。”见对方误会了,薛连忙解释道。
“这样啊,那欢儿走了。少爷您记得喝药。”
薛点零头,他原本还以为要多废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个叫欢儿的丫鬟居然如此好话,心里舒了一口气。
可是他这一口气才出了一半,下一秒欢儿的举动让薛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这是要干嘛!”
薛一把夺下欢儿手中的短刀。
他原本以为欢儿完会直接离开,没想到她居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直接朝着自己胸口戳去。
“这里不留无用之人。既然少爷不要欢儿,那欢儿就是无用之人。”
“再也怎么也不用自裁吧?!”
把短刀远远地扔到一边,薛依旧抓着欢儿的手,生怕她在拿出其他凶器来自寻短见。
“无用之人只有死路一条。我就算不死在自己手里,也会死在别人手里,这是这里的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分明是草菅人命!冥界的人同样也只有一条命!
薛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定的这么没有人性的规矩,但是他发自内心的鄙视他。
为了不让欢儿死,薛只能同意将她留下。然而确认欢儿不会再自寻短见后,他自己却倒下了。
“少爷!”
欢儿连忙冲过去将他扶起来。
“我没事。”
薛脸色煞白的朝着欢儿笑了笑,然而全身疼痛异常让他这个笑走了样。
“都是欢儿不好。少爷您赶快把这碗药喝了,然后好好休息吧。”
“好。”
也不知道刘妈妈在这药里面加了什么,喝完之后薛就觉得非常的困,没过多久就倒头睡着了。
欢儿轻轻的帮薛擦拭掉嘴角的药渍后,端着空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