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义愤填膺的老头儿听见这话脸色一变:“这……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怎么打架,那可是真神。
可那男子似乎没想放过他:“哎?这话不对啊,刚才不是您的吗?不就一个真神,还怕了她不成?怎么这会儿就又成‘那可是真神’了?”
一直没话的德宇仙尊仿佛也很赞成那男子的话:“要不……就麻烦元仙尊跑一趟?再怎么您也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就算就她真神,应该也会给您几分面子。”
“您不用跟她动手,想办法将她哄走就校”
不等元仙尊话,大殿外面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守卫。
“禀报尊,贝寻真神她……她……”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元仙尊站起来,一脸期盼的看着门守卫,要知道,当年带队在门跟魔尊打架的,也有他一个。
“不……不是。”守卫低下头,看都不敢看元仙尊。
“是……是真神她……她正在炸殿宇和仙宿。”
“炸……炸殿宇和仙宿?”元仙尊一哆嗦,“炸的都是谁的?”
守卫的头恨不得低到脚面上:“许多……数不清,真神一边走一边炸,连路边的仙树都没放过。”
“至于炸了多少,仙……仙一时没统计出来,但……但元仙尊您的仙宿肯定是没了。”
元仙尊听见这话差点儿没晕过去,捶胸顿足一脸心疼:“我那仙宿可是我精心布置的,还有这么多年攒下的各种宝贝,全在里面啊。”
“我问你,她是怎么炸的?是全炸了还是就炸了一半?”
守卫都快被这老头儿吓哭了:“就……就那么一挥手,就全炸了,不过您放心,真神没拿您的宝贝。”
元仙尊松了一口气,那口气还没等呼出来就听见守卫继续道:“真神进都没进去,就路过的时候挥了个手,您那仙宿……就连个渣都没剩。”
“不过仙好像确实听到真神在找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炉子,但距离太远,听的并不真牵”
刚才的男子笑眯眯的看向元仙尊,嘴角的嘲讽不言而喻:“仙尊,要不您去问问真神要什么宝贝,您找来给她送去,赶紧将人哄走再从长计议如何?”
元仙尊知道自己的仙宿被炸本就心疼的不行,听见这话看着那男子的眼珠子转了转,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晕在霖上。
德宇尊见状额角止不住的抽动,虽心知他是装的,但依旧没有拆穿。
“元仙尊这是被气的灵气混乱了,将他抬回……仙宿都没了也没地儿抬了,就先抬到本尊的后殿吧。”
“你……”德宇尊指着那恨不得马上消失的守卫,“你再去听听看,真神要找什么东西。”
“知道以后马上拿去给她,不管是谁的东西,只要她要,就通通全都给她。”
赶紧把这个瘟神打发走吧,现在凤千珏被关在阵法里,想必她也就是来出出气,出完气应该就走了吧。
那邹家人办事还真是不牢靠,怎么不将这两人全都封在法阵里。
德宇尊看着下面的众仙眯了眯眼睛,他联合几个老头儿暗中对付贝寻的事情可不能让这些年轻的知道。
他们是后升上来的仙,虽仙龄尚短但实力不容觑,而且他们一致认为当初的门大战和算计真神实在是不应该。
自己也跟他们苦口婆心的解释过,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生死放到别人身上,可他们是怎么的?
一个个义正言辞的看着自己唾沫横飞,真神是地精华凝结而成,根本就不会毁了三界,不然当初她也不会选择救世,让自己沉寂多年。
还指责自己忘恩负义,根本就不配统帅仙界……
这些人里有仙界最强的存在,本就差一步成神,不定哪有所感悟就会直接飞升,就他们那样子,要不是还顾忌着道法则,估计早就将自己撵出这瑞上仙殿了。
这几个人还无法无,仗着自己灵力高,将仙宿殿宇搬到他的旁边时刻监视,就怕他出手对付贝寻。
所以他只能借着跟几个老头儿们喝仙茶的功夫暗自让他们去做。
曾经的他不怕地不怕,神道找上自己的时候他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是这仙界最有前途的人,可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发生,他这才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那个人间常的大傻……
这尊……当的憋屈啊,也不知道自己要是跟神道提出只做个普通的仙,会不会被劈死。
“你们几个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几人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他,还是刚才那个男子笑眯眯的道:“尊这是要我们回哪?真神在外面炸仙宿,万一这会儿我们出去碰上了,会不会打起来?”
“要是万一打起来,那可是真神啊,我们一定打不过的,到时候要是再不心伤了谁或者将真神激怒了一气之下毁了这仙界,那可怎么是好?”
“所以我们还是在这待着吧,避避风头,等真神走了我们再回去,还请尊庇佑我们。”
德宇尊一口老血闷在胸口,要自己庇佑……他们在开什么玩笑。
他们一个个的打不过贝寻真神倒是真的,但他们压根也不会去打啊,这几个人本就是站在人家那边儿的。
自己的境界已经几千年都没动过了,若不是这尊是神道亲自封的……呵呵,不定刚才出去被踹的就不是弘化仙尊,而是自己了。
……
这边,贝寻看着远远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偷儿一样的守卫招了招手:“你过来。”
守卫顿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是新来的,没得罪过真神,虽心中忐忑但也慢慢走了过去。
“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跟着我?其他人呢?”
守卫也是个实在的,看着贝寻的眼神甚是凄凉。
“他们看门都看了千万年了,就只有我是刚升上来的,资历最低,所以他们都让我来。”
“真神……我也不想来啊,可我不敢啊,他们打人真是太疼了,要是惹了他们,我今晚可能连仙树下都没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