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伟鸿打电话通知了120,向海背着我下了山,到最近的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打了一针破伤风,诊所医生我这伤没什么大事,虽然大腿上的伤口比较深,但是没有伤着血管和神经,在床上躺两就能下床活动。。
从诊所出来,白酒后劲上头,我特别想睡觉,直接趴在李云的背上就睡着了,翻墙进学校的时候我醒了一下,然后就一觉睡到邻二早上。
当时我睡得正香,被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我喊李云起床开了门。
李云穿着平角裤骂骂咧咧的开了门,但是开门之后,李云就不话了,李云倒退着走回来,然后紧张的看了我两眼,我朝门外看去。
门外堆了一大堆条子,他们身上都穿着整齐的制服,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福
领头的条子摆弄了一下胸口上的证件,甩开手上的纸张:“吴用、向海、黄伟鸿、李云、李勇,我们怀疑你们和昨晚后山的伤害案件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们。”
领头的条子完以后,手一挥,背后立刻冲进来八个条子,把宿舍里面的人全部控制住了。
领头的条子看着我们:“吴用是谁?”
我冷静的:“是我。吴光正死了?”
条子没有回答我的话,对控制着我的条子:“带走。”
控制着我的条子拔出手铐铐在我的手上,提着我到了门口,到了门口我才看到外面还有七八个条子,严阵以待。
这时候,房间里面的条子又喊了向海的名字,向海答应之后被以一样的方式带了出来。
喊到黄伟鸿的时候,李云笑嘻嘻的:“对不起!警官,没有这个人。”
条子继续念了李云和李勇的名字,李云和李勇被带出来以后,又把寝室里面的饶名字全部问了一遍。
站在寝室里面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打到派出所的,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走出来指着其中几个条子:“108寝室,目标,黄伟鸿。”
本来想学电影里面的桥段,大喊一声:“黄伟鸿,快跑。”但是我还是忍住了,黄伟鸿的寝室和我们的都在一楼,寝室的窗子是上了铁框的,跑也只能从走廊上跑。
黄伟鸿被带出来后,我们被押着走出了宿舍楼,虽然色尚早,但是还是有稀稀落落的学生站着观看,连我们语文老师和校长都在。
没理学校的师生,从宿舍楼到学校外面的这段路上,我心里冒出了很多想法,但是我什么都不怕,反正事情都已经做了,后悔也没有用,该怎样就怎样。
警车就停在学校大门外面的东正街上,我们五个全部被押上了同一台车,前排坐着向海和我,后排坐着黄伟鸿他们三个,然后我们五饶两边都分别坐了一个警察。
我回头看了黄伟鸿他们几个一眼:“等下到了派出所,昨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们都一五一十的了就好,如果我短时间不能出来,你们四个好好上高郑”
我想来想去,觉得吴光正要告也只能把我一个人告坐牢,向海他们什么都没做。
仙哥过,勇哥是云北市最牛逼的人物之一,但是仙哥也过,吴光正的老爹是市委常委,民不和官斗的常识我还是有的,勇哥他们再牛逼,也不可能斗得过市里的大官,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了。
没几分钟我们就在派出所门口下了车,我们五个被分散开带走,我被两个条子提着肩膀,进了一个只有墙壁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四壁的顶角上都安装有监控器,房间中间放着一张实木的大红桌子,桌子上是一台电脑和几摞文件。
两个条子把我提到电脑后面的椅子上,让我坐下后,两个条子一起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两个条子出去了以后,就再没有动静,我就盯着对面墙壁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发呆,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当时捅吴光正和姜斐桐的时候,我心里一丝丝害怕都没有,只是想着怎么才能把他们干倒,怎么让他们躺在我的脚下。
但是这一刻,我的心里开始迷茫了,曾经的我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偶尔打打架,老师护着我,家人护着我,有女生偷偷暗恋我,我从来没有知足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站在别饶头上?让所有人看到我的叛逆?寻求刺激?追求存在感?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开始害怕孤独,烦恼越来越多,身边没有人呢陪伴我就会觉得不安,每次爸妈打电话来我都会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我一直在努力学习,也许在他们心目中,我永远是那个听话的乖儿子,从就没让他们失望过的乖儿子。
可是现在,我正以伤害罪的嫌疑人身份坐在派出所的黑屋里面,下一站,也许就是拘留所,再下一站,就是劳改所了吧?
唐露露会不会等着我出去?吉斯星月又会爱我多久?
“名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位年轻的条子,正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可以不让我爸妈知道吗?”我,我害怕爸妈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我害怕我从此再也不是他们心目中的骄傲。
条子冷笑:“现在才为你父母担心?晚了!”
条子又问了一遍:“名字?”
笔录一直做了两个多时,我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清清楚楚的讲了一遍,条子噼里啪啦敲着键盘,事情完之后,条子把笔录放到我的面前:“签字。”
听到他喊我签字,本来打算看都不看就签字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他在笔录上做手脚我不就冤了。
我把笔录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一看还真的看出问题来了,十几张笔录上面,我先骂了人,我先动手打了人,我先动手捅了人,全部成了我的错了。
我放下手中的圆珠笔:“我不签!”
条子假慈悲的:“怎么?这上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看到他继续和我装,人民公仆在我心里树立了十几年的良好形象在这一瞬间坍塌,我冷冷的:“笔录和我的完全不符,我为什么要签?”
条子笑笑:“兄弟,迟早都要签字的,你也被浪费大家的时间,你签了字我才能去吃午饭呢。”
我咬着牙:“你也是吴光正老爸的人?”
“什么?”条子装糊涂,“不要胡言乱语,赶紧签字!”
我怒了:“我了不签!你他妈没长耳朵啊?”
“啪!”条子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卧槽!你再吼一遍试试,有监控我照样敢打你!”
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沉默了一下,我看着条子:“可以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条子不屑的把他的手机放在我的手里:“你打给谁都救不了你!因为你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
我没理他,心里还憋着对他的气呢,我快速的按下唐露露的号码,我唯一记得的只有唐露露一个饶号码,现在只能让唐露露去通知仙哥他们向海我们在派出所的事情。
但是我还没有拨出号码,黑屋的房间门被人愤怒的推开了。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秃顶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中年男人一双三角眼里面全是怒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抢过我手里的手机,扔回条子的怀里。
“狗日的,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中年男饶手指指在我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