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全是烟味儿,先去刷牙,洗澡!”心雨一把推开我。
我色迷迷地反问:“一块洗?”
“才不呢!彼此留点儿神秘感!好不好?”心雨歪了下脑袋,道。
我这如火如荼的情绪,已经被点燃。
事不宜迟。
那就按流程走呗。
刷牙,洗脸,刮胡子。
然后很有仪式感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
洗着洗着,我的脑海中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下午干跑肖汉那帮人后,遇到的那个两岁多的女孩儿。
贼水灵,贼漂亮。
可惜我也没敢上手抱抱。
咱没这方面经验,别失手把姑娘给摔了。
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突然很想跟心雨商量一下,要不这次咱就不用措施了?
争取一鼓作气,生个孩子呗。
心雨这么漂亮,她生的女儿肯定也美若仙。
然后我就抱着女儿,到处显摆,到处炫耀,成为新一批‘骗你生女儿’系列代言人。
其实我这种思想挺危险的!
我爸不打死我?
农村封建思想很强烈。
我爸想抱的,是孙子。
那实在不行,我和心雨再加把劲儿,一次给他生下一对龙凤胎,就全有了。
这样一来,计划生育委员会,想罚钱都没办法罚。
‘靠,想的真美。’
想着想着,我都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
真够幼稚的。
“赵龙,电话!”
我刚洗完澡,正在擦拭身体呢,外面心雨火急火燎地喊了起来。
“谁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心雨回道:“是露露!”
露露?
这丫头,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里正在研究造人儿呢。
我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接听羚话。
“龙哥,出事了。”
“我实在没办法了,才……”
“才跟你打电话……”
“救救阿彪。”
“救救阿彪吧……”
露露在电话中着着,直接就嗷嗷地哭了起来。
我心里猛地一震,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急忙问道:“怎么了?阿彪他怎么了?”
露露一阵支吾之下,才向我道出了实情。
原来,阿彪自从知道我干会所后,前前后后曾经凑了三四十万,支援我。
可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他找朋友借的!
但就在前几,他那个朋友突然家里有人住院了,也急需要用钱。
我这边会所即将开业,阿彪也没意思开口找我要钱。
所以他就去借了高利贷,先把朋友的钱还上了。
然后,准备靠赌几把,把窟窿补上。
结果第一晚上,就输了个底朝。
实在没办法了,他让一个蓝道上的朋友,教了自己几门千术。
然后连续赢了两,20多万。
结果今晚上再去赌,被人抓了现校
原本这种情况下,是要被剁手的。
但是对方几缺中,有的是跟阿彪一块玩了很多年的赌友了,所以就给他网开一面。
他们扣押了阿彪,逼他在凌晨之前凑齐50万,送过去。
这50万,相当于买手的钱。
也属于赔偿这几赢了他们的钱,外加利息和罚金。
凌晨之前,见不到50万,就剁手!
我听后,直接赏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玛德,都怪我!
是我把阿彪害惨了!
自从从老家回来后,我就发现阿彪情绪一直不太对劲。
原来这家伙,是被钱给难住了。
还借了高利贷。
可他知道我会所开业在即,硬是没好意思开口向我提,选择了铤而走险!
结果,翻车了。
不管怎样,这件事总归与我有很大关系。
我若是多留些心思在阿彪身上,多关心他一下。
也许就没有了今日之祸。
我虽然不赌,但是却深知那些赌徒的凶狠。
在赌桌上,他们甚至可以六亲不认。
阿彪这次让人抓了把柄,不知道那帮人会用怎样残酷的手段,折磨他,惩罚他。
“露露,你别担心。”
“我手里有钱。”
“不就是50万吗?我这有!”
“你抓紧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过去把阿彪赎回来。”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没事的……”
我安慰了一下露露,便马上穿好衣服,备好现金。
然后叫上关亮、火麒麟和郑建华,杨光。
为防万一,我还让胖和大地雷,在基地叫上二十个人手,到目的地汇合。
出租车上。
我一阵心急如焚。
不断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点儿,再快点儿!
反正我现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管你什么赌场规矩!
谁敢动阿彪一手指头,我就灭了谁!
大不了,将那一帮不务正业的赌徒,全部剿灭!
这出租车上的收音机,也是真给面子。
巧的很。
此时正播放着一段真人现身法的普法栏目,名字叫:老千的忏悔。
大抵意思是,一个在赌场上叱咤风云的高手,在一场赌局上,被人识破出千后,被残忍地挖掉双眼,剁掉双手的惨痛经历!
我越听心越慌。
阿彪刚出千被捉,危在旦夕。
这广播一播,我心里禁不住一阵扑通、扑通的。
就像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玛德,关了!”
“换台!”
“给我换台!”
“你特么没听见是吧?”
“放的什么基巴频道,破节目!”
我一怒之下,把火气直接发泄到了出租车司机身上。
“就听个广播,这……这怎么还急眼了?”司机一头雾水之下,还是果断地换了频道。
我们人又多,又凶。
火麒麟和郑建华,明显还揣着家伙。
这出租车司机自然不敢反抗。
只能配合我们。
音乐频道。
几曲老歌,伴我们一路。
阿彪被扣押的地方,在距离回龙观不远的一个城中村里。
这个时间段,正是夜生活的高峰期。
一进村子,就有成群结队的站街女,呜哩哇呀地招徕着客人。
隐约可见的几处灯光,是一些型的网吧、台球桌、棋牌室等娱乐场所。
其实这种城中村,是赌徒们最为密集的场所之一。
里面充斥着很多型的地下赌场。
当然,也有很多是私约式的。
三五个同学、朋友约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一边撮两把。
既惬意又安全。
南头,倒数第二排。
我远远地看到了露露的身影。
月色下,她的身体显得那么娇,柔弱。
她一个人站在电线杆跟前,肩膀上斜挎了一个浅蓝色挎包,焦急地东张西望着。
宛如一株,风雨中飘摇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