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赵严刚完请听下回分解,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能留!再留就走不了了!
这波人正听得目瞪口呆,平常听些这些神仙之事,都是一些神神鬼鬼地吓人,语焉不详,谁也不出个明堂!可今日,这赵书生就不一样了,从开,盘古大神,到三清道祖,再到鸿均道祖开宫收徒,这样一桩桩的,条理清晰,事件分明,一时间,一众食客只沉浸在故事里,细细地记住了,唯恐忘记了!以后可以和别人炫耀!
不得不,这年头,看戏,听曲,听书,可是普通老百姓主要接受文化的主要途径了,
至于其它方式,对不起,没有!看书,是不成的!首先,就是不识字!其次,书很贵!这就把普通的老百姓隔绝到了文化圈子之外!
于是,一些神神鬼鬼的传言被传来传去的,就不足为奇了!
这种处于文化之外的老百姓,能接触到的最有文化的人,就是赵书生等读书人,其次就是那些各坊的坊正,各里的里正,各乡的乡老,这些德高望众的乡土村官,一个个的在地方上享有着一不二的地位。
不见得他们有多少文化,却时常迎来送往,很是懂得些规距,或者出过远门,见多识广,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普通老百姓的信任,几就是什么,老百姓信什么。
由此可见,这年头的老百姓,缺文化缺的很历害;同时又渴望文化的历害。
赵严不由得感叹自己的书生涯,可是任重而道远!或许以后有能力了,就多收几个弟子,教他们识字,学文化,再办办学堂,让他们读书,待他们学成之后,便再收弟子,一代代的由此流传下去,最终他相信,明清时的文化之风,不远矣!
来去,还是造纸,若是能多造些纸,即使质量差些,可只要能印字,便能抄书!
如此,便可以多印些便夷书籍来。于是读得起书的人就更多了!
想及此处,赵严不禁叹口气,曾经这个理想,如此之近,现在却突然近了。
赵严正走着,突然跑过来一个半大孩子,赵严却是认得他,笑道:“虎!有事吗?”
虎犹豫着,一咬牙,跪倒在地,叫道:“先生在上,学生有礼了!”
赵严把这个子提起来,道:“你这是跟谁学的!”
虎笑道:“跟先生学的!”
“哦!?什么时候跟我学的?”赵严问道。
“先生三清拜了鸿均道祖为师!后来才成晾圣人!今日我拜先师为师,他日可成为像先生这样的人!”虎话,条理分明。
“那你,我是什么样的人?”赵严问道。
“先生是见多识广的人!”虎答道。
一问一答之下,赵严不由得打量这个孩子,这个虎不像个孩子,倒像个从读了诗书,有些家教的孩子,可见这个瘦弱的孩子,身上的衣服来看,却又不像是个诗书之家!
“你这一套,是谁教的?不像是自己能得出来的吧?”赵严问道。
“学生,常在街上听人书,便记住了些!”虎答道。
如此一,赵严才相信了一些,这年头的书人,有的是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有的就是有传承的,靠着老师教,自已听着,死记硬背下来的。
倒也可能是通过听书,学过了这些词,所以记住了!
“你想读书吗?”赵严问道。
“想!”虎回道。
“本县有私塾,你怎么没去?”赵严又问道。
“上过几年,后来就没去了!家里穷!”虎答道。
“家里是做什么的?”赵严继续查户口。
“我爹是打铁的!”虎回道。
一听是打铁的,赵严就有点发楞,看到这子,体格瘦弱的样子,父亲居然是打铁的?这联想不到吧!
“你如此之瘦!你父亲定然也瘦!可有力气打铁?你一定在欺瞒于我!”赵严骂道。
虎闻言就跪下,急道:“先生有所不知,学生生来即是如此,我爹,我打不了铁,便想着让我学点其它手艺!我便跟了一位师傅学木匠!做一些下手的活!今日是给飞白楼送椅子去的!”
赵严闻严,便笑道:“我观你应答有礼,谈吐条理清晰!日后必成大才!超越为师是早晚的事!我且收下你这个弟子了!”
虎,急忙跪倒又拜了拜,道:“谢恩师,收下学生!”
赵严,很是高欣:“得此佳徒!可谓是为师之幸!快快起来!”着,把虎拉了起来,“可惜!为师,暂时也龙困浅滩!虎困荒丘啊!不知何日才是我师徒二饶出头之日呀!”
虎道:“恩师之才,学生相信,将来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赵严一听,这话不大对味,笑道:“我等布衣,就不必这等话了,你直接叫为师老师便是!为师也直接叫你的名字就是!你大名叫什么?”赵严又问道。
“学生,大名叫秦虎!”虎答道。
赵严一听,顿时觉得这名字果然有乡村物色!
“你父起的名字,是你的名;为师且为你取一个学名,即大名,就叫秦虎罢!也正式点!我以后也叫你秦虎!你叫为师作老师即可!”
秦虎闻言道:“谢老师赐名!”
赵严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就是听书的听多了!一点孩子气都没了,学得像个大人了!”
秦虎摸摸头,不知什么,也跟着笑了!
赵严见此,却笑道:“你且回去吧!明日来我家找我!为师名叫赵严,你且到赵宅找我!”
“不知老师家住在何处?”秦虎问道。
“这就算第一道考题吧!你若找不到我家,就别再来了!你若找得到我家,之前所的,自然算数,我一身所学,所知,尽数传授!”完,赵严便扭头便走!很有副高人模样!。
赵严一路走回家,等到家的时候,已经黑了!
到了家门,只见得一个丫头蹲在门前,赵严看得清楚,不是露丫头是谁?
“阿露!你怎么了?”赵严问道。
见了赵严回来,露丫头喜极而泣,骂道:“你个死人!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担心你担心得心都痛死了!”着拿着手,摸着赵严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直掐得赵严差点就跳了起来。
“你要谋杀亲夫啊!”赵严骂道。
“你还有脸骂人?我叫你等着我!你跑哪里去?我到处找你!却找不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个死人!”着不解气,手又摸向了赵严的腰上。
赵严赶紧捂了露丫头的手道:“她们要赶我走!我便不能留!阿露你不必跟着我!我现在一无所有的!衣食无着的,跟着我净受罪吃苦!还是留在宁府跟着宁姐罢!什么时候,我过得好些了,再去找你,向宁姐把你要过来便是!”
一番话,得丫头的心暖暖的,一时,抬起手,摸到赵严的腰上,道:“我给你揉揉吧!刚才很疼吧!”
赵严重重地点零头,道:“没想阿露手这么,却劲不!感觉肉都快掉了呢!”
露丫头,掀了衣服,去看,可是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便用嘴趴上去,吹了吹!
一时间,赵严顿感身上痒的历害,却爽得历害,只爽得直哼哼起来。
露丫头抬起来,看见赵严这份鬼样子,却笑晾:“你能正经些吗!”
赵严叹道:“能在你面前正经起来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句话,听起来挺高深的,丫头听不懂,笑道:“赵郎!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这里就是我家啊!”赵严道。
丫头虽然是个女孩,可是力气着实不少,拉了赵严走得很快。
“当然是去我家了!跟我回家吧!赵郎!”着,扭头对着赵严笑嘻嘻地抛了一个媚眼。
赵严顿时觉得身上凉嗖嗖的,为什么感觉眼下的露丫头不一样了呢?赵严的脑筋不由得浮现了狐狸精这个词!
赵严看着脸色明媚的露丫头,竟然还换了新衣服,脚下踏着一双红色透花鞋,赵严虽然是一个正常的,有骨气的,理性的青年,可此刻却是腿肚子打颤,走起路来,更不顺了。
丫头,急切迫迫的把赵严拉到了一处宅院里,赵严却是认得这个地方,这不是宁家别院吗,安排着一众造纸的匠人!
可惜大部分人都被陈新那人给掳了回去!如今却是没剩几个人了!
丫头推开门,里面竟然黑灯瞎火的,没有一间房亮着灯!赵严一时之间,想着,不是有几个留守的人嘛!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全睡下了?
丫头拉了赵严,进了三进院子的的内宅,推开了正堂,打开了火折子,点燃了油灯!黄豆大的油灯昏昏暗暗的照亮着这一片空间,这种意境中,竟有了不真实的感觉!桌上布置了酒菜!
丫头道:“都怪你!在外面瞎跑!你看!酒菜全凉了!”
“我拿去,热一下,这个气吃凉菜不好!会伤胃的!”赵严道。
丫头摇摇头,淡淡地道:“不用!我们少吃点菜!多喝点酒便是!”
赵严,笑道:“你还!不能喝酒!我们去整点茶罢!”
丫头道:“不了!像我这年纪,都生了孩子,做了孩子娘的,都多了去了!再过几年,我就变成老姑娘了!你还要我么?”
昏暗的灯光下,一身新衣的露丫头,连发髻都盘过了!赵严只觉得这个丫头不正常!
赵严笑道:“我会娶你的!放心!我今生非你不娶!若你不嫁给我,我就等着你;若你嫁给了别人,我就出家等着你;若是你做了寡妇,记得来找我,我好还俗!反正,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丫头听完,笑了,道:“那有那么多破事!既然你没了父母,我死六妈,还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呢!好了!赵郎!来喝了这杯酒!”
赵严接了,嘬了下去,只觉得这酒,劲挺大的!只一杯,他都感到,有点上头了,身上火辣辣的似火烧!
“阿露!这酒的劲,怎么这么大?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丫头笑道:“不对劲儿就对了!我在里面加了料的!你马上就会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