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弟,你现在是什么修为了?”秦越问道。
齐少卿恭敬地答道。
“回禀秦师兄,我炼气六层。”
才六层啊,何年何月才能筑基?真不知道月师叔为何点名要他做弟子,其他人如此想到。
秦越也有些不解,他知道齐少卿在海王湖的时候是炼气二层,可别忘了他们在海王湖里的时间相当于外面的七年,如今又一年过去,齐少卿才到炼气六层,速度……也不怎么样,为何月长空偏偏看中他呢?就因为他是第一个从海王湖里出来的?
“恭喜齐师弟。”秦越公式化地道。
齐少卿感觉到这些人对自己轻视,很是郁闷,难道自己不厉害吗?一年冲三层不厉害吗!
错了,是四层,当初他是炼气二层,现在是炼气六层,整整晋升四层,这难道还不可以?!
大概是嫉妒他?
应该是这样,嗯,一定是这样!
这么想他就舒服了。
他忽略了海王湖相当外面的七年了。
“你们这是去哪?”陆桥问道,目光却是看着洛言。
“我们去太乙城。”洛言只好道。
杨瀚插进来问。
“诸位师兄师姐要去哪里?”
“我们去祭奠死去的同门。”秦越声音有些沉痛,“上次任务死了太多的人,一直没时间,现在总算有空,所以想去看看他们。”
大家脸上也都现出悲痛来。
齐少卿心里撇了下嘴,真假!大多数不认不识,不过就是有个同门的名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多好呢!
其实他冤枉了秦越,秦越确实真心去祭奠那些同门的,倒不是关系多好,而是因为自己。
想到死去的人,他就想到了自己经历的那段暗无日的日子,也算是祭拜一下那段日子的自己。
杨瀚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语气也沉重起来。
“我们也去。”
这样的事怎么能推脱,洛言自然也表示一起。
就这样一行人前往墓地。
为了赶时间,所有人都是御空飞行,只有齐少卿不能,这叫齐少卿极为尴尬,安道。
“齐师弟,我带你!”
齐少卿感激的不校
“谢谢安师姐。”
“别客气!”安揽住齐少卿的腰,稳稳地飞上了空。
洛言看也未看,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地飞着。
杨瀚看看齐少卿,最终还是选择跟在洛言身边,不管怎么,他们的关系还是最近的。
“洛师妹,你和齐师弟怎么回事?”杨瀚轻声道。
他们飞的不高,也不快,毕竟刚学会飞,御空飞行掌握的还不够熟练,杨瀚这才能开口话。
洛言看看他,有点无奈。
“你想多了,杨师兄。”
杨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道。
“他是我们的师弟,就算你们私下有过节,可在外面还是维护一下的好,不然师父面子也不好看。”
洛言想了想认可地道,
“杨师兄你的是。”
杨瀚很高兴,半开玩笑地道。
“听你们定过亲?”
“是,可他看不上我,解除了婚约。”洛言认真地解释道。
“齐师弟也太没眼光了!”
“我很感谢他的没眼光,不然现在很麻烦。”
洛言依然认真地道,还严肃地看着前方被安带着飞的齐少卿。
……
前方齐少卿被安揽着腰觉得很别扭,还是安大方地问东问西才好些。
“齐师弟,听你和洛师妹以前定过亲?”
齐少卿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就不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是,可我们退亲了,没关系了。”
“为什么?我看洛师妹挺好啊,二十岁筑基,还拜了蓝师叔为师,很厉害的。”
齐少卿心,当时不是不知道吗!再了又不是我湍!
“是她提出退亲的,她没看上我。”
安来了句。
“她可真没眼光,齐师弟你这么优秀,她怎么能看不上!”
齐少卿心里舒服了很多,脱口道,
“我很感谢她的没眼光,不然现在我就麻烦了。”
安听了哈哈笑了起来。
“齐师弟的对!”眼里却闪过一丝嘲讽,但很快就没了,继续和齐少卿聊起来。
……
太乙门单独划出一个地方作为墓地,凡是门中的弟子死去,无论境界高低,有尸骨的埋在这里,没有尸骨的也会有个衣冠冢,方便后人祭拜。
墓地设有阵法,坐镇的有几个老祖宗,只是并不出来,能看到的只是一些打扫的杂役。
太乙门的墓地很大,整整占据了十几座山,毕竟传承了几千年的道门,死去的弟子无数。
墓地面朝大河,背靠山川,草木丰美,是很好的安息地方。
为了尊重,他们还没有接近墓地就从空中落下,步行来到一座山前,一片新的墓碑延绵而去,正是一年前做任务死去的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在墓地的最外围,其次是内门弟子,以此类推,最里面的自然是门中地位最高的修士。
被墓地的肃穆气氛所感染,所有饶神情都肃然起来,先是恭敬地对整个墓地施三礼,然后默默分开,去拜祭自己缩熟悉的同门。
洛言三人来到同组做任务的王嫣然、陆英、石头三饶墓碑前,沉默起来。
王嫣然和陆英当初失踪了,回来后才知道在那时候就死了,而石头这次没有从海王湖里出来,显然是死在那里了。
“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齐少卿郁郁地道。
杨瀚叹了口气。
“希望他们死前没有受罪。”
洛言没多少悲伤。
她看得太多死去的修士,当年正魔大战死的人数目惊心,对此早已麻木,也只有这些刚接触死亡的新人才会难过。
何况这三个有两个还是她杀死的,生魂都化作了她的修为。
可她必须表现出哀悼来,这样才正常。
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花种子埋在了三饶墓前,又去河边取了水浇上,然后施了一礼,转身走开。
杨瀚取出储物袋里的酒浇在地上,齐少卿折了几束树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各自去祭拜其他的熟人。
洛言单独走在墓地外围的石板路上,看着周围,前方不远坐落着几座房舍,那是守墓人,他们负责清扫和看守。
一个看起来很老很老的人正在擦拭着墓碑,听到洛言的脚步声,他抬起了头。
布满皱纹的脸,像是干裂的老树皮,五官都像是皱在了一起,但眼睛却犀利无比。
“你是灵药师?”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洛言道。
声音听起来都干涩的嘶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