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闲时书屋!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谁这么倒霉啊,又要被你欺负。”疏香撇嘴,“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吧。我才此处也没什么事儿要做了。”

胡坐言起行,自指骨芥子中拿出了前番开藤叶球的鸟毛, “藤叶球中,我和归彦也没留东西,干干净净的。”

疏香看了看胡手上的鸟毛,没有去接:“你收着吧。你不是还有个问题没问呢嘛, 日后肯定会回来。这个藤叶球就给你留着吧。”

“也对。”胡毫不客气地将鸟毛收下了。

“啧, 你还真不将自己作外妖……人。哎呀, 快滚吧!”疏香伸了个懒腰, 顿了顿,“你要是找到叶桑了,也写个信,告诉我一声。”

“我下次带着师姐来见你。”胡笑道。

疏香却摆手:“不见不见,见了我会想打她, 可我肯定打不过她。这不是折腾妖吗。”

胡大笑。

“快滚吧, 我就不送了。”疏香扇着鸟毛手, 将胡撵到藤叶舟上去, “胡,好好找叶桑,别辜负了花困的心意。”

疏香完,跳上树,化作彩毛鸟飞走了。

胡看了一会儿,低头对怀里的毛团:“虽然他从前忽悠你吃毒藤叶,不过现下我觉得这个鸟也不错。”

“嗷。”

胡挠了挠毛团的耳朵,转身对四下藤叶拱手:“劳烦带我去前任蚁后的藤叶球。”

四下藤条落下,带着胡的藤叶舟去了那处。

胡站在蚁后的藤叶球外,没有话,做一深揖。

胡直起身,戳了戳毛团:“走,咱们去捶姬无法去。”

胡着,转头离去。

自前番来时路径离去,出了界桥。

此处一片艳阳。

日头挂在一边,分不清午前午后。

胡伸了个懒腰,忽而拍脑袋:“哎呀,光和那货出藤墟,忘了让他在哪儿呆着等着被我捶了。”

毛团窝在胡怀里,脑袋蹭了蹭他胸口。

胡想了想:“再找个书格去,给他写个信好了。”

毛团又蹭了蹭胡的肚皮。

胡低头。

自老榕树了个“引信不出,新生难成”,归彦缩成毛团都不用神念同胡话了。

胡走了几步:“要不,咱们先去吃个东西?在藤墟也没吃到啥好吃的。”

胡去了藤墟,还没来得及捞鱼,就被记忆的事打趴了。

“嗷呜。”毛团依旧缩在胡怀里。

胡抓了抓头发:“哇,好肥的鸭子!”

毛团动了动耳朵,又耷拉下去。

胡没辙了,心想还是先找个书格再吧。

却没待他先前走出多远,半空之中忽而“嗡”闷声一响。

继而“卟——啦——”响动传来,好似木头缓缓摩擦出的声响。

“夜渡舟!”

胡忙抬起头去,手搭凉棚,向上看去。胡分辨片刻,才见上似乎有个黑点。

少时,那黑点之上,一线自那黑点上缓缓向下。当时夜渡舟上在放舷梯。

胡又向界桥走去,边走边乐:“也不知道那熊孩子这些年修为境界怎么样了。完了,也没个锤子,怎么捶他?”

胡完,怀里的毛团猛然冒出脑袋来:“嗷嗷嗷!”

“啥?”胡挑眉。

归彦“噌”一下跳到地上去,“呼咻”化作类人形:“他敢!阿没有锤子也没关系,我来捶死姬无法!”

胡大笑:“成,咱俩一起捶那个屁孩儿。”

胡拉着归彦坐在界碑边又等了片刻,便见舷梯在不远处落下。

是舷梯落下,却也不尽然。此时肉眼是不能见到旋梯所在的。只是胡看向拿出,神念中阵读启心术自动运转,显示那处有法阵。

归彦也有自己的法子,确定舷梯所在。他站起来,立刻要去。

“别。”胡抓住归彦,“舷梯是夜渡舟的,肯定会有法阵护着。咱俩现下还是别靠近的好。”

“哦。”归彦乖乖在胡身边站站好。

又过了片刻,归彦忽而将手捂在了胡的耳朵上。

胡微微转头看归彦。

归彦道:“阿不要动,他们在讲话。这样就能听到了。”

便是舷梯上有阵法阻隔,但归彦另有法子将声音收集来,给胡听。

胡便用心去听。

舷梯上窸窣声响有变大。

少顷才有一道人声传来:“莫要跟随,我自去即可。”

来者声音低沉,甚有威严。

“少楼主——”

“尔等着实多虑。那是我梯楼的客王,且我对他兄长相称,能害我不成?”

胡本是听热闹,此时闻言下巴“咔嗒”一下掉下来。

胡看归彦,归彦眨眨眼。

此时舷梯上声音又起。

“可您拿着锤子……”

“许久不见,自然要带上一二礼物。”那威严声音此时已是颇多不耐烦,“如此聒噪,难道我的行动还要向尔等一一述?还是我现下的修为,连自保都不行?”

“属下不敢。”

“不敢便就留在此处吧。”

着话,那声音的主人自舷梯上下来。

归彦放下手,同胡一起看向那人。

来者一青年,玉簪束发,鹤氅着身,丹凤眼下一抹白,宽袖之中黄绸露了一点点出来。

若非方才舷梯上话语,胡与此人便是对面相坐,怕也不会认出来。胡惊讶自己只想着他修为精进,脑中却还想着那个脑袋上一个鬏儿的熊孩子。

这青年缓行下了舷梯,目光缓缓扫过,见胡归彦,眼中讶异转瞬即逝。继而他见胡盯着自己看,面色沉下。

青年缓步走到胡归彦面前,冲他二人拱拱手:“兄台可是自藤墟而来?或是要去往藤墟。”

胡猛然醒神。

着啊,熊孩子长大了,自己也变了样貌。现下归彦又是类人形态,非是从前毛团的样子。熊孩子自然认不出自己来。

胡一时玩心起,拱手道:“然,在下正欲往藤墟。贤弟可是要同行?”

“非也,在下与兄长在此处相约,便在此处等候便是。”青年完,看向归彦,“在下姬无法,见二位仪表不凡。尤是这位,修为深不可测,实是难得。”

归彦皱眉头,看向胡,又看向姬无法,想了想:“哦。”

姬无法愣了愣。

什么情况,正常人听人自报家门不该是礼貌回一句吗?哪怕个假名也好啊!

“哦”是个甚的意思?

姬无法保持镇定,看向胡。

胡见姬无法此时神情着实有趣,便学着归彦的样子:“哦。”

姬无法嘴角抽动。

胡讶然。不想昔年熊孩子,现下如此知晓分寸持重隐忍,不禁老怀大慰。

但此时姬无法退开,倒是无趣。

胡上前一步:“姬无法,你兄长什么时候来啊?不如我进去给你带个口信?或者你和我一起进去嘛。”

“不必了。”姬无法冷淡道,“纵然阁下修为高深,但非是有缘人,也未必能进入藤墟。”

哟呵,胡倒是不知道藤墟还有这么个规矩。

“这个您放心。”胡乐呵呵,“我定然将话带到。”

“那也不校”姬无法守口如瓶,“我兄长名姓不便透露。您请去吧。”

“啧啧。”胡佯装向界桥走,“那我走啦。”

“请。”

“真走了啊。”

“您慢走。”

“你别后悔啊。我回去藤墟就不出来了。你就在这儿干守着了啊。然后再去买一套面人,给你爹寄过去。”胡乐。

“你这人真是聒噪!”姬无法终于受不了,“烦劳你赶紧——”

姬无法停住了,瞪大双眼看向胡。

归彦撇嘴:“阿,他好像呆住了。”

胡大笑,走过去,戳了戳姬无法:“哎哎,别看了嘿,你哥我就是变帅了呗。至于眼都直了吗?”

“你你你,你是胡……何方妖孽!”姬无法猛然祭出手中木捶,“敢冒充——”

姬无法着冲上去。

“哟呵,你还真带锤子了?”胡侧身让过一击,举起拳头来,“来来来,看谁捶死谁。”

不想姬无法猛然停下:“你真是胡?”

“不是!”胡举起两个拳头,对击几下,仰脸笑道,“我是你大哥,胡无!”

“你放屁,我不信!”

“看这个。”胡拿出客王令牌。

姬无法看了一眼客王令牌,呆了。

“信了吧?”

胡着,举起拳头冲上去。

“卧槽,你这个贱人!”姬无法顿时什么少楼主的矜持稳重都消失,举起木捶便向胡而去。

然后姬无法“咣叽”趴在霖上。

归彦坐在他腰上,抬头对胡:“阿快来捶。”

姬无法四肢乱挠:“贱人,你居然带帮手!”

“别嫉妒了哈哈哈。”胡大笑,蹦蹦跳跳跑过去,蹲下比划了几下。

怕真把这货捶死,胡便也没带修为,砸门般照着姬无法后背擂了几下。

姬无法哇哇乱叫:“不带这么来的!你怎变样子了?”

“变帅了呗,你不也是从熊孩子变得人模狗样的了。”胡着,拉起归彦,踢了踢姬无法,“别趴着了,没压岁钱。”

姬无法自地上爬起来,拍了身上的土,气哼哼,瞪了胡一眼,再看了一眼归彦:“他是谁?你哪儿拐来的这么个厉害角色,娘的,一个照面就给我搁趴下了。还长着般好看,哎,真好看。就是修为太高了,唉!”

“喂喂,你胆儿肥啊,打什么主意呢?”胡一巴掌挥过去,拍在了姬无法的后脑勺上,“这是归彦!”

“啥?那个从死生轮回境里被你拐出来的妖兽?”姬无法震惊,“那么个恶心玩意儿,怎么可能变成,变成这么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胡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姬无法的后脑勺,“你会不会话啊。”

“混蛋别拍了!”姬无法大吼,“我的头发!”

胡乐,戳姬无法胳膊:“刚才还叫兄长呢?现下真人来了,快剑”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姬无法怒,“给我寄面饶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怎么样,我那面人好使吧?”

“别提了!”姬无法没好气,此时四下无人烟,他就在界桥石边蹲下了,“你也不怕现世报。你算算,你第一次给我寄整套面人,就进了筑基秘境了,二十年啊。这次更惨了吧,七十九年。”

“这么还真是。”胡在姬无法边上蹲下,“啧啧,跟遭诅咒似的。”

他俩蹲下,还胳膊靠着胳膊。归彦看着鼓起腮帮子,“呼咻”化作毛团,挤去了两人中间。

姬无法“啊”一嗓子叫出来,仰脸跌出去,手脚并用,狂退数步。

胡目瞪口呆:“你至于吗?”

“老子讨厌妖兽!!!讨厌一切带毛的妖兽!!!”

胡“噗”一声大笑起来。

姬无法这点倒是没变,还比从前更厉害了。

归彦毛团撇嘴,瞪姬无法,却是“呼咻”又变成了少年,端坐在胡身边,抬头看向舷梯那处:“阿,有人来了。”

归彦话音方落,舷梯那处有人急匆匆走下来。却见姬无法“噌”一下跳起来,背手站立,腰背挺直。

舷梯上走下两人来,竟还是胡的旧识。

前番夜渡舟上,违背了姬无法意愿的赤面大汉,同赠胡灵兽袋的白脸生。

他二人此时自然识不得胡归彦了,见了姬无法都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抱拳:“少楼主。”

“嗯。”姬无法面无表情,冲胡抬下巴,“我兄长,客王令持有者,你们该也是旧识,胡。”

那两人顿时震惊。

胡上前冲他二人拱拱手:“前番多得照顾,现下还要叨扰。”

那白脸生看着胡:“胡道友的容貌……”

“遇零变故。”胡笑,又指着归彦,“这是归彦。”

白脸生讶然:“归……归彦?”

“是。”归彦点点头。

姬无法打断:“我已吩咐,自行前来接兄长,你二人何来?”

赤面大汉这才醒神:“禀少楼主,我等在此界停留时间略长,还要去往善敏界接二位‘相’字属的侍神者。逗留太久,恐耽误了行程。”

“知了。”姬无法转头,走到胡归彦面前,“与我同行吧。稍后去善敏界接的二位,也是你的旧识。”

胡站起来,看着姬无法如此,着实想笑。但他好歹憋住了,点头:“成。旧识的话,善敏界?”

善敏界乃是善水宗上善部所在,若论旧识,且还认识梯楼饶。只有王惑同朝华。

胡停住脚。

“是那二位。我还未曾与他们通讯,他们见你同归彦,当是惊喜非常。”姬无法浅笑,“先上舟再叙话吧。”

“好。”

胡捡霖上的“礼物”锤子,拉着归彦,跟着姬无法回到了夜渡舟上。

此番航程,姬无法以少楼主的身份,行尊者之职。这人上了船,不笑不闹,寡言少语,自是一派威严。

往来船上人,见他都是恭敬肃穆,微微颔首,道:“少楼主。”

姬无法也不过点头示意,缓步离去。

姬无法一路缓行,将胡归彦领到尾舱便的舱内。

这舱胡归彦也来过。

扇形舱室,弧形那面乃是琉璃。舱室顶上悬挂数个夜明珠。舱室中,圆桌之上摆放茶水点心。

一切便如那年自神狱囚台出来时,一般无二。只是此时琉璃外,一片腾云翻滚。

姬无法进了舱室,关上门,立时冲到桌子边,趴下:“累死老子了。”

胡大笑:“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别站着话不腰疼?”姬无法翻白眼,自己倒了茶水灌下去,“少楼主不好做的,太亲近了……总之不好。”

胡也知,各行当都有其中苦楚,便也就不笑话姬无法了。他问:“你爷爷还好?”

姬无法坐直了:“还不错。他老人家本来都想着等死了,五十年前也不知道哪根弦给神主拨弄了下,突然开窍进阶了,现下在梯楼潜心修炼呢。”

胡点头:“那梯楼如何?”

“也挺好。你出事之后,我们又在几个界找到些许神族遗迹。但尚未发掘出来。不过神狱囚台那四位,至今没个进展。”

姬无法看着胡,又去看看归彦,“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稍后等王惑朝华师叔来了,我一起讲给你们听吧。”

姬无法点头:“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夜渡舟取虚空中路径,去善敏界快得很。哦,对了,这趟夜渡舟,是去魔域祭神的。你之后如何打算?要去哪里,我给你安排路线。”

胡却被姬无法问住了。

他要去哪儿?

从前出门做任务也好,游历也罢,都知道自己要回九溪峰。可现下,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姬无法见胡半晌无言,猛然醒悟过来,懊恼不已:“要不你同我去祭神吧,然后去梯楼住。乌兰界别的没有,空房子还挺多的。你去了就是个客王,比我都威武,没人敢同你呲牙裂嘴。比在宗门做弟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呢。”

胡笑起来:“我再想想。”

着话时,门突然响了起来。

姬无法瞬间直腰,振袖端坐,整肃表情,沉声道:“进。”

话时,那门打开。

王惑率先冲进来。

王惑进门扫了一眼舱室,见归彦冲上去:“归彦!归彦你还活着!!!”

王惑着哇一声嚎啕,扑过去,抓住了归彦的衣袖。

归彦吓得手足无措,看了看胡,再低头看王惑,伸手拍了拍他:“不要哭了。”

王惑却是更大声,爬起来抓住归彦的肩膀,老泪纵横:“归彦竟还活着!你这些年去了哪儿?胡呢,胡没了……”

胡挑眉,想起自己容貌变化,又见王惑哭成这番德行,原来是在伤心自己?

胡刚要上前去解释。

不想王惑又道:“没了胡替你挡刀枪,你一个又受了多少苦楚?不过你活着就好,没了胡那个碍事儿的,以后跟我和朝华一起,哇呜呜呜……”

胡对翻白眼。敢情这人嚎啕压根和自己没多大关系。还要自己竟然是个“碍事儿的”?

此时朝华走进来,便见姬无法冷脸憋笑颇辛苦。

朝华只见归彦不见胡却是愕然。

王惑喊:“朝华,归彦还活着!”

“怎么不见胡。”朝华忙去拽住王惑,“你先别哭了。”

“我伤心啊!你看,胡没了,道侣折损,对归彦得多大的损伤。”

胡心道,你等等,道侣是个什么情况?

归彦也不懂:“阿好好的,你为什么阿没了?”

“咦?”王惑抬起头,看了看归彦,又转头看朝华,“朝华,归彦疯了。”

归彦鼓起腮帮子,看向胡。

胡耸肩。

朝华终是看出其中不妥,捂住了王惑的嘴,将他拖到一边去:“归彦,胡在哪儿呢?”

“朝华师叔,别来无恙。”胡站起来,冲朝华拱了拱手。

朝华愕然:“你是谁?”

“胡啊。”胡自报家门。

此时王惑不动弹了,朝华松开他。王惑蹦起来:“胡袄,你怎么可能是胡?”

“前番生了变故,容貌变了。没死。”

“千真万确。”姬无法开口,“他拿着客王令牌。客王令牌是认主之物,不会出错 的。”

王惑瞪眼:“居然还变俊了。”

“我这个‘碍事儿的’没死成,您老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胡没好气,翻白眼,“没见过您这样的,一上来就认定我死了。”

“这就好,这就好。胡没死,我家归彦也没折损的危险了。”王惑擦了擦眼泪,“这不怪我啊!我这不是,上舟之后,那个通传……”

王惑朝华上船后,通传对他二人:有故人在舱等候,您老千万做好准备,见了别难过。

王惑就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譬如旧识道侣,死了一个,还剩一个。

再等他见了归彦,没见胡,就彻底想歪了。

胡哭笑不得。

朝华此时仔细打量胡相貌:“好孩子,你自化神界桥上跌落之后,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连容貌都变化了?”

胡想了想,便将离后事宜,挑朝华、王惑、姬无法能听的,讲述一二。

胡讲完,问朝华:“师叔,前番我已闻知自己被逐出宗门了。但宗内当时究竟如何,却是不知。另则,赵师叔、萧师兄、陆师姐安好与否?我师父这些年,又去了何处?”

王惑闻言缩了缩脖子。

朝华叹息:“你去后,宗内很是乱了一阵子。穆尊……穆尊……”

朝华摇头。

胡道:“我师父怎么了?听她下了一道长老令。”

“何止是长老令!”朝华道,“而是宗部顶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