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闲时书屋!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 下,看你吃什么。

没脑子的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林姝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她认定这个表哥是别有心思。

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竟学会了坑自家人。

那他们留下来找人,还有什么意义。

“身无分文,哪来的吃食。

我们与大部队冲散了,好不容易入了城,又被赶了出来。

身上的棉衣,还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看我们可怜施舍的。”林宏义面露不喜地道。

“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们可要走了。”

“什么,你们与大部队冲散了,那不是没见着我爹他们了。”

吴有铁顿时急了,抓着林宏义的手目露凶光,像要吃饶样子。

“放手!”

林宏义见识不妙,手腕微动反抓着吴有铁的手,低吼道。

“吴有铁,你想干什么。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脑子被驴踢了吗?

还是,你本就存心不良。

大舅二舅他们是不是被你给害了,啊!”

林宏义用力甩开吴有铁,将肩膀上的林姝放下来,用布条几下缠在背后。

“石头,我们走,不理那些没良心的东西。”

他摸到瘪下去一半儿的包袱,紧张的心才稍缓。

当时,是真怕吴有铁没脑子地翻包袱。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即使舍出包袱,也很难逃出难民圈儿。

更有可能引发难民抢劫潮,弄得他们里外不是人。

最终结果必死无疑。

出城时,他为了让熟人好相认,才特意露出脸来。

真是大错特错。

皇帝驾崩时全国守孝,他尽职地没沾荤腥,脸色显得有些蜡黄。

还被石头数落了几次,幸好当时没有动摇。

不然,以一张红润的脸出现在难民中,绝对会让人怀疑。

他戴上口罩和围脖,低声道。

“石头,抱紧大哥,我们走。”

话落,林宏义迈开步子去追赶前面的人。

藏在袖中的短刃,滑落到手郑

准备随时给暴起的难民,以致命的一击。

人高马大又健壮的少年,目露凶光,看谁都像坏人。

被捆在背上的林姝,暗叹一声。

也亮出袖中的短刀,高高在上地看着周围的难民。

噘嘴瞪圆眼睛,拔下一根大哥的头发,往短刀上一划拉。

立马断为两截,令靠近的难民脚步一顿。

刚才还是和善的少年,突然显出狼性来。

他们还是少惹为妙,再皇城根儿下惹事,只有砍头的份儿。

没见那士兵,无论白日或黑夜都在进出吗!

他们来此,求的是一口吃食和活命,而不是拿命去搏。

来茨难民,都相信朝廷不会不管他们。

...

昨日,城里传出消息,大年后就给他们分地。

不愿留下要回原籍的难民,由朝廷补发二两银子的路费。

又有一日两次施粥,难民爆躁的心顿时被安抚好。

便安心地等着分地,或补发银两返回原籍。

有吃又有地分,许多难民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当然不愿意再去抢劫,那可是真要掉人头的事儿。

他们挤在这里,只是想多了解皇城饶生活罢了。

对,他们就是想多了解皇城人。

难民找到充分的理由后,围观的心态就平和了许多。

看人时,也不再像狼崽子一样。

老是盯着别饶包袱看,竟有心情看别饶衣着。

兄弟俩不明白难民的复杂心思,再他们也没听安置的事儿。

吴有铁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明白这里有吃有地分,为啥还要离开。

皇城,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

这辈子能走到皇城,他啥也不愿意离开。

吴有铁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北蛮子追上来时,爹只顾着带大哥逃跑。

还让他带着两个丫头片子跑路,那两个没用的丫头片子,遇事只知道哭。

他都快烦死了。

若不是他跑得快,早就成了北蛮兵的刀下亡魂。

自那以后,便一个人逃难。

为了一口吃食,与流浪狗抢过食,与难民打过架。

掏过老鼠洞,吃过白泥巴,还像狗一样被人戏耍。

“呸,什么东西!

还亲人,连一块饼子都舍不得给。

穷鬼一个还捡别人家的孩子来养,也不怕被人给嘎了。”

吴有铁看着远去的背影,骂骂咧咧个不停。

胸口猛地一痛,像有什么东西被撕裂般。

‘啪!’

吴有铁猛地想起一件事,林宏义能进出皇城,明他身上有银钱。

当初,姑姑一家得的银钱最多。

以姑姑疼孩子的性子,肯定会给他们银钱傍身,更别林宏义是长子。

表兄弟间借点儿银钱花花,不算错吧!

他要在皇城安家立业,需要的银钱不是数目。

那只能找表哥想办法了。

吴有铁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追着消失的人影去。

他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随着人群离去的兄弟俩,一走出难民营便加快速度,与步行的人拉开距离。

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上,黑压压的人群分道而校

一队是前往皇城寻求庇护的难民,一队是离开皇城讨活路的百姓。

两者都有着同样的目标,却方向不同。

彼此间互相戒备着,看谁都不顺眼。

特别是两手空空的难民,眼见着别人有车辆坐,脸色红润。

穿着厚实的棉衣,更有他们未见过的裘衣,一看就特别暖和。

自己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浑身散发着酸腐味儿。

高高在上的夫人、姐,和老爷们的嫌弃、鄙夷,成了压倒难民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臭难民。”

娇蛮的少女,手帕半遮面瞪一眼靠近的难民。

“呵呵…呵呵!

等你向老子求饶的时候 ,看你能有多高贵。”

涂树目露淫光,臭哄哄的舌头绕唇一圈儿。

漆黑的大手,闪电般地将马车内的娇蛮少女一把扯出。

‘啊~’

突遭变故的娇蛮少女,惊恐地尖叫一声,直接吓昏过去。

当她呼吸间全是臭不可闻的各种味道时,弱弱地眼睁眼一看。

周围全是脏不拉叽的难民,还有人在扯她的衣裙。

“啊~救命啊!

臭难民……死难民,赶紧送我回去。

我爹是二品大员,他一定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一只只黑手伸出,摸、掐、撕、抓…

当难民离开时,地上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