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话,云鲤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要等她看过那部之后再决定。
陶然对此很理解。
毕竟若是换作他是老板,员工跑来看中了个什么很好的东西,希望他花钱买下。
他也会想要自己考察考察的。
这还是在那个员工挺得用的情况下。
要是一个不得用,甚至于他都不太清楚这么号饶员工跑来和他这事。
他怕是理都不会理的。
这样一想,他在云总这儿算是名得用的员工呢。
《罪与病》的庆功宴热热闹闹的结束了。
作为《罪与病》的导演,林书彦高心喝醉了。
好在他喝醉了并不闹腾,一上车就睡着了。
结果等陶然扶着他回到住的地方之后,他却清醒了过来。
“桃子。”
正在厨房准备煮醒酒汤的陶然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刚还醉的神志不清的林书彦。
他很是有些惊讶:“你怎么醒了?这就醒酒了?”
林书彦直愣愣地看着陶然:“桃子。
我知道你今在庆功宴上去找云总了。
我还知道你去找云总,是为了让她重新给我安排个副导演。”
陶然一顿,旋即开口道:“我本来是打算明再和你这事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现在吧。
我的确去找了云总,也的确是让她重新给你安排个副导演。
你知道的。
我对恐怖悬疑这类型不太擅长,也没太大兴趣。
换个比我擅长和感兴趣的副导演辅助你,《灭门之仇》拍摄出来的质量会更上乘。”
林书彦沉默,却还是那样直愣愣地看着陶然。
就在陶然都怀疑他是不是睁着眼睛站着睡着时,他话了:“你是不是想拍你最近看的那本?”
陶然也不奇怪林书彦怎么会知道。
他喜欢历史、权谋类型的和剧,以及想拍摄这类型的影视剧这事,认识他的人都知道。
林书彦和他的关系最好。
又是大学室友又是合租人,知道他想拍最近看的那本不奇怪。
陶然点头承认:“我今和云总了这事。
她要等她看过那本后,再决定要不要买下电视剧改编权。
不过我觉得她买下那的,电视剧改编权的可能性很大。”
林书彦听到这话,嘟囔了一句:“那就好。”
然后,陶然就看到他眼睛一闭,整个人直直往下倒了去。
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林书彦,陶然:“…………”
他以前怎么都不知道,燕子喝醉酒之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和别人聊?
陶然一脸懵逼外加哭笑不得的过去,将林书彦从地上扶了起来,把他扔到了床上去。
“桃子,你一定会成功的。”
刚转身准备出门的陶然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林书彦,有些沉默。
其实他之所以去找云鲤。
让她重新给林书彦安排副导演,拜托她买下那部的电视剧改编权的原因,的确如他所那样。
但是还有个原因,陶然没有。
《罪与病》刚火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可是当他看到那些人夸赞的导演,永远只有林书彦一个人时,他有一瞬间的嫉妒和恨意。
明明他也有付出努力,为什么荣耀却避过了他?
那一瞬间的嫉妒和恨意很快消失,清醒过来的他吓了一大跳。
他怎么会对燕子生出嫉妒和恨意?
《罪与病》的剧本是燕子写的,拍摄也是他手把手指导的。
他虽然有付出努力,但是比起燕子的付出来算得了什么?
《罪与病》拍摄中的所有修改和灵光一现,都是燕子的功劳。
他只是按照他的指导在拍而已。
《罪与病》成片中被大肆夸赞的片段和高光,也都是出自燕子的手。
他哪来的资格对燕子生出嫉妒和恨意?
清醒过来后,他深深的反思起了自己。
但是情感的变化,人类并不能完全掌控。
后面《罪与病》越来越火爆,燕子得到的鲜花和掌声越来越多。
他还是什么都没樱
虽然他努力调整了心态,没有让嫉妒和恨意滋生成长。
但是心头那浓浓的失落感,却怎么也无法消除。
这样的心态不好。
这样的心态会对燕子的新电影拍摄造成影响。
他是了解燕子的实力的。
他也看过了燕子写的新电影剧本。
是个和《罪与病》一样的优秀的故事。
等到新电影上映后,获得的成绩肯定不会低。
到那时候,作为导演和编剧的燕子,在接连两部电影都红火后获得的鲜花和掌声必然更加浩大。
那时候的他,面对燕子时还能保持微笑吗?
陶然不清楚。
他觉得还能,但是不敢赌。
在巨大的落差面前,很难有人能够保持初心。
有血缘关系,从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姐妹面对父母的偏心,都会势如水火。
他和燕子还只是朋友呢。
陶然不敢赌。
他不想失去燕子这个朋友。
他也不想自己变成那种满怀嫉妒和恶意的人。
所以,他决定抽身,去发展自己的事业。
与其羡慕嫉妒、自怨自艾,不如试着去努力给自己赢来掌声和鲜花。
“桃子……你一定……一定会成功的。”
听着林书彦的醉酒呓语,陶然笑了起来。
成功?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功。
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就算到时候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他努力过了。
陶然笑着从林书彦房间离开,回到厨房继续煮起了解酒汤。
等到解酒汤煮好之后,他盛起一碗放旁边凉着,又拿了个碗盛了一碗自己喝了。
刚煮好的解酒汤滚烫,加上葱姜蒜和胡椒粉的辛辣,一碗下肚整个人都发了一身汗。
“呼~”
陶然吐出一口气,端起旁边凉着的解酒汤进了林书彦的房间给他喂了下去。
喂完解酒汤后,他去厨房将锅碗洗了,然后拿了衣服洗了个澡。
洗完澡回到房间,陶然躺到床上拿来手机,点开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的那本权谋,浸在了的世界里。
时间不断流逝,他房间的灯光却一直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