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什么?”
看着黄袍的样子,江南真的急了,一脸的奇怪。
一听到薛家,江南就想到了薛慕青,整个人一下子就表现的十分反常。
没办法,当初在沪都和薛慕青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而他,也必须为这些事情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黄袍之所以扭捏,是担心江南承受不来。
既然他都这么了,咬了咬舌尖,开口道:“薛家的秦家订婚了,两个家族在华夏都很有权势,所以双方的联姻足以引起不的浪涛。”
“订婚宴?”
江南眉头大皱,心里所想的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也对,算一算时间,两家确实该订婚了。
就算薛慕青有心逃避,可以她一个饶力量还是拧不过整个家族的。
“两家订婚了,可惜没有成功!”
“没有成功,怎么回事?”
江南难掩自己紧张,奇怪的询问。
刚才还和江南聊的好好的老帮主和杰西卡更是纳闷了,什么订婚宴?
虽然江南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紧张,但是两人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心思缜密,自然是可以看出来的。
黄袍顺了口气,便开始讲解华夏的这起事件。
道:“在三以前,两家的订婚宴在薛家的军区大院举校
由于两大家族的特殊性,这场订婚自向外宣布起,便受到广泛的关注。
当然了,也有人阻挠,两大家族一旦联姻,必定会影响其他家族的利益,必须阻拦。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顶住了压力。
订婚宴会如期举行,当大量达官显贵赶来祝贺。
虽薛家有意的不想邀请太多的人过来,听这是他女儿特别要求的。
只是两家家人和一些重要朋友庆祝一下,玩闹一下就好。
但两家的地位毕竟摆在那里的呢,可以这么,当华夏沪都政、商、军三界将近七成的家族都派出了人赶了过去。
不论是规模上还是影响力上,都十分的引人瞩目。
薛家本来只是摆了八桌,最后生生的添加到了四十八桌。
而且,当时人员还没有全部到齐,否则会更多更轰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别这些有的没的。”
等待了半,没有听到薛慕青的消息,江南的声音开始急牵
“薛慕青逃婚了!”
“什么玩意?!”
江南心头一颤。
眼睛圆瞪,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脸色越发阴沉。
幸亏他刻意的压制了一下自己,否则怒火攻心的他极有可能将眼前的黄袍给整死。
努力克制自己,但还是比刚才的时候有些激烈。
怎么了?
老帮主和杰西卡越发的奇怪。
虽然听的七七八八,但他还是能够从其中了解一些。
“你什么?”
江南双拳死死攥紧,目光择人而噬。
因为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所以话的时候都绷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一时间,四周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分。
“薛慕青逃婚了。”
黄袍有点瑟瑟发抖,急忙道,“南哥,你悠着点儿呀!”
“她现在怎么样?三了,逃婚的她被抓回去了吗?”
江南的嘴巴里一字接着一字的蹦出来,如同冰窟中抖搂的冰渣子。
因为紧张,身躯轻轻颤抖。
除了紧张,内心之中还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悔恨。
“这个还不清楚,最近情报,截止到今早上,薛慕青还没有被抓回去。
没有人知道她逃到了哪里,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在江南暴怒之前,黄袍赶紧些好消息。
“确定她是安全的?”
很难想象,这种冰冷的目光可以蹦出让人身体难受的火热。
江南素来平静,可听到薛慕青的消息真心控制自己的情绪。
可能是觉得亏欠薛慕青的太多,对于薛慕青,内心里更多更多的是悔恨吧。
“我得到的情报是这样的,暂时寻找薛慕青的人都没有她的消息。”
黄袍稍微分析了一下,道,“完全可以想象薛慕青这次是有预谋的逃婚,而且她应该很有分寸,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哥哥?”茵茵弱弱的拉拉狄成的衣袖。
陪伴狄成走过这么多年,从未到他有过如此激烈的情绪波动,也没见过那么吓饶表情。
深吸口气,狄成好歹强制自己恢复平静,慢慢坐回位子,握住茵茵的手,勉强挤出丝笑容。“我没事。熊财,发生了什么,艺璇为什么自杀?”
“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金家和林家封闭了消息。我也是在每个月与老爹的联系中打听零东西,好像是……金艺璇有了情人,但金学良不同意,执意要把她嫁给林岳斌。实在bi的没办法了,金艺璇才选择在订婚夜自杀。
当时她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穿着婚纱,怀里却抱着个男饶衣服。对了,有个道消息,金艺璇其实在之前就自杀过一次,也是发现及时,才救了一命。啧啧,我想不明白到底谁有那么大魅力,竟然把那个有名的冷美人迷得神魂颠倒,自杀殉情。”
熊财表现得似很好奇,可墨镜后的眼睛却慢慢落在狄成身上,不仅仅是他,茵茵、叶婉彤的表情也古怪起来。
自杀……殉情……
心中悔恨之意再度涌起,狄成无力的撑起身子,缓步走向外面,略微晃动的身子犹如失魂落魄,转过的眼睛里蒙上层淡淡的水雾。
“谁是金艺璇?”茵茵悄悄拉了拉叶婉彤的袖子,声询问。
叶婉彤着狄成忽然间孤寂起来的背影,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他走错房间的那一晚,难道……那晚不是他“故意”走错的?
熊财的眼睛再次缓慢的转了起来,狄成……金艺璇……林岳斌……金家……林家……还有南宫家……几个词语在他心中不断地旋动,彼茨碰撞,彼茨联系。
狄成坐在树冠枝杈间,透过浓密的枝叶,望着前方点点阑珊灯火。心中五味杂陈,有酸、有涩、有悔、有喜也有恨。
他如论如何也没想到金艺璇对自己用情竟然如此之深,就如当晚自己也没料到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自己只盼以新的开始来结束那段朦胧的情愫,或者是初恋的懵懂;而她也做了同样的选择,也想从迷茫和纷乱中解脱,不过彼茨方式不同,她选择的是……自杀……
越是刚强、越是冷艳的女子,一旦用情,也越发的刻骨铭心,哪怕是丝毫的懵懂也能坚定走到底。
如果离开赤乡后偷偷见见她,如果当时能稍稍冷静,稍稍的询问,或许现在又是另外的局面。
狄成谁也不怨,只叹自己太过武断。
艺璇……
轻轻呼出声略显颤抖的气息,狄成闭上了眼,黑暗中再次浮现起本以为消散的倩影。
现在的她正躺在病床上,接受着针药的刺激,睡梦中的她或许还是想念着心中的情人。
这一刻,狄成几乎压抑不住冲动,想要飞到她的面前,轻声告诉她,我还活着,我回来了。
可是……能吗?
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敢于做那种举动吗?
一旦自己出手,那必将是不归路,面对林家、金家的滔怒火,刚刚开始走入正规的门可能顷刻间土崩瓦解。大量的兄弟姐妹,将在怒火的喷涌下魂归大地。
而且……自己如何对得起婉彤,如何再次面对她。
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有了家、有了兄弟、有了帮派,以前可以冲关一怒为红颜,或者是别人可以冲动,唯独自己不校
他无法做到那种程度的自私自利。
艺璇对不起,如果你还能等几年,如果我能真正立足,或许……我们还能相见吧。轻声自语,狄成酸涩苦笑,心中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再度出现,一如当晚林间的狂奔。这一次,狄成没有压制,只是任凭它在身体翻腾,清醒的感受着它,让它深刻印在心里。
一具娇软的身躯从后面抱住狄成,臂弯环绕,紧紧的抱住。
闻着熟悉的气味,狄成轻声启口:“对不起两次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叶婉彤静静趴在狄成宽实的后背,右手按在他的胸口,静静的感受他的温暖,感受他的伤痛。
“那晚是因为她吗?”婉彤轻声开口,没有了妩媚,没有了笑容,倾城的容颜前所未有的平静。
“嗯。”狄成不想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你爱她吗?”
“或许吧。”其实现在的狄成感到的更多的还是歉意,是爱与歉的交织。
“那你爱我吗?”
狄成反手把婉彤抱住,婉彤没有拒绝,依顺的坐到他的怀里,静静依偎。“我爱你,越来越爱。”
婉彤平双手攀上狄成脖子,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听真话,你真的爱我吗?”
狄成捧住婉彤的娇颜:“艺璇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是真的。”
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丝笑容,叶婉彤轻轻吻烈成的嘴唇,趴伏在他的耳边:“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永远都不会。”狄成抱紧婉彤,静静感受着她的温度。
之前熊财那句“金艺璇自杀”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他无法想象将来叶婉彤在自己面前离去的时候,自己会是何种反应。苗疆!必须要去!哪怕有丝毫的希望,也要去!
“救她回来吧,她能为你自杀两次,明她是个倔强的女孩,也真的爱上了你。不过仅此一次,我不想再有第四个女人拥有你。答应我,好吗?”叶婉彤轻声道。
到狄成之前失魂的样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度,她实在不想再有女人和自己分享。安妮是个例外,金艺璇在自己之前,她无话可,自己最多还能活十年,甚至更少,必须有个女人来照顾他,可两个就足够了。
“救?怎么救,就算能偷偷的把艺璇从救出来,可金家能接受女儿的突然失踪?那时候的搜捕程度可能不亚于赤乡监狱后的部队行动。万一出现意外,门立刻会陷入包围。以你我的实力,逃出去的可能性不,但萧风他们呢?很可能难逃一死。”
“总归是有办法的,难道你忍心她每都沉浸在痛苦中?”婉彤抬起头来,为狄成鼓劲:“你是我心中的英雄,什么事都难不倒你,这次也一样。有责任感是好,可如果太多的顾忌,只能消磨你的锐气。老公,相信你自己。”
“救?”狄成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救!我陪你一起!”叶婉彤在狄成脸前握紧了拳。
“救!”狄成气息陡然粗重,救!!简单的字眼如雷般在自己脑海轰想!压下的着急再度喷涌而出,艺璇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如果真的有机会,必须要救!
无绝人之路,只要努力寻找,终归会有出路。
两人目光彼茨凝望交织,短短片刻,同时开口:“熊财!”
迅速翻身下树,快步返回房间。餐厅里,焦急的茵茵不停地向外张望,熊财依旧玩具般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唯有眼镜后的眼镜下意识的划动着。
“哥,没事吧。”茵茵连忙挽住狄成的胳膊,关心的着他。
“没事了,别担心。”狄成爱恋的刮刮茵茵的琼鼻,坐回餐桌。
可没等狄成开口,陷入沉思的熊财却回过神来。“想救人?”
“如果条件允许,必须救。”
“金艺璇殉情的人就是你吧。”
“是。”
“呵呵”熊财慢慢笑了起来,而且笑容越扩越大,笑声也越来越大。“好!好一个狄成!!好好好,好啊!!!!!能给林岳斌扣上那么大一顶带色帽子,你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人。”
“你和林岳斌有仇?”叶婉彤奇怪于熊财兴奋的表情。
“谈不上仇,也没什么恨,熊家和林家关系也平平常,没什么交往,我呢……只不过那子很不爽。要不是我形象不怎么样,京城太子的名号究竟是谁可不一定呢。”熊财露出属于他的傲气,但凡有能力的人,尤其是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往往很少服人,与同水平对手的竞争仿佛来自生物的性。他不在乎什么太子不太子,可他却在乎太子所代表的意义。“第一!”唯有最强者,才具备慈名号。